错爱之亏欠篇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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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1/4页)

    第二章

    岁月匆匆,这年,她十六,正值豆蔻年华,然她冷漠自持的脸上,找不到十岁的无忧快乐;而他二十一,城府却深得不像双十青年。

    几个翻跃,颖儿从树梢向下飞窜,右手捏剑诀,左手连三下快攻,宇渊剑尖内力再盛,二将颖儿逼回。

    她后跃一步,他使出金蛇腾空,横飞而至,颖儿还给他一招碧鸡报晓,顷刻间,这一个单足立地,如履深渊,文风不动;那一个全身临空,如柳枝迎风,飘荡不已。

    她快输了,宇渊的内力比她高深许多,继续对峙下去,不到一时三刻,她便要俯首。

    于是,颖儿出险招。她荡开宇渊剑尖,以身子迎向宇渊;他瞬地收势,而颖儿非但不收,她的剑硬是向前挺进三分,直指宇渊喉间。

    局面已定,他输了。她退开两步。不该赢少爷的,可一拿起剑,就忍不住拚命。宇渊炯亮双眼注视她,一瞬不瞬。他没看错,她真的很好。事实上,她是太过好了。

    她资质聪颖,名医司徒先生破例收她为徒,短短六年,她竟将司徒先生毕生所知尽数学习,更教人惊艳的是她的制毒本领,已然超越先生。

    她经常埋首葯房,炼出一瓶瓶毒葯。宇渊猜,她在等一个指令,等他同意,她便下毒杀死钟离全和钟离平壹。

    他也知道,她逮到机会就练剑,每招、每式都直取对手命门,她杀人的本事比救人强得多。所以,她内力不足、轻功不扎实,但使起剑招却如行云流水,招招足以致人于死。

    “锋芒毕露不是好事。”宇渊把剑收回剑鞘。

    “是。”她回答,但口是心非。

    颖儿答应梁师傅的事,做到十分。

    为保护少爷,她每日服下微量毒葯,餐餐为他试菜,以防钟离全再次下毒;方入夜,她便到前头窃听,听听他们之于少爷有没有什么“新计划”:在她心底,少爷不只是少爷,更是她用性命保护的人。

    “你不能动钟离平壹。”他醇厚嗓音沉着道。

    为什么不能?她武功高强,有足够能力为爹娘复仇,这天,她已经等过整整六年。

    见她不答话,宇渊停下脚步,转身。

    纪颖太专心想着自己的不平,没发现他已经停下,霎时,她撞上他胸前。

    她仰头,见少爷浓墨双眉微聚,凝目相望。

    他不高兴了,她知晓。

    “不动钟离平壹?”把话再提一次,他看她,等她妥协。

    不甘心,可在他的注目下,她还是咽下气,点了头。“是。”

    “很好。”宇渊双手后背,继续刚才的方向。

    两人一前一后往屋里走,颖儿不解他在想什么。难道他不想为亲娘报仇,不愿讨回公道?

    不对,他不是一点一点买回原属于自己的铺子?不是设了计,让钟离平壹事业屡屡挫败,让钟离全看不透是谁在背后捅刀?

    既要报仇,何不干干脆脆、痛快一些?

    她心里有很多问号,却也知少爷不会明白相告,闭嘴是最省事的方法。

    她安静地跟在他身后,这条小径,走过多少回合,她便追了他的背影多少回,次数多到她熟悉起他的呼吸声。

    是这份熟悉,敦她心安。

    都说他是个人物。

    章先生、司徒先生、李先生、王大人、方大人…许许多多的先生、大人,谈起宇渊少爷,总是不住赞佩,说他武功高强,不输给当年的将军大人,若是为国征战,必能创立一番丰功伟业。

    他们也说少爷投资营生的本事和将军夫人旗鼓相当,说他的眼光精准,见识透彻,不过短短几年,已买回被钟离全抢走的商行。章先生甚至预言,照眼前情况持续发展,再过两年,少爷又是京城首富,而钟离全将一文不名,流落街头。

    大家都看好少爷、满意少爷,独独她不满,不满他迟迟不对钟离全父子下手。

    “前头,有新消息吗?”宇渊问,颖儿回过神。

    “有。”

    “什么消息?”

    “将军夫人鬼魂作祟。”掀起唇角,她在他看不见的背后微笑。

    他二度回身,问:“是你?”

    “是。”她不对少爷说谎。

    她挪了钟离家的祖先牌位,把将军和夫人的牌位排到最前面;她穿上将军夫人的旧衣裳,在钟离全房门外徘徊;她还剪下夫人生前最爱的海棠花,摆在她经常待的亭子里面…于是,一天天,将军夫人的鬼魂回来的谣传,越传越盛。

    调皮,稍稍满足了她的不平。

    “做这些事,有意义?”他对她的调皮无可奈何。就不能再等两三年吗?成事者,最忌心急。

    “没有。”唯一的意义,是让自己开心。

    “没意义的事就别做。”

    “是。”她当然知道,若非他不准她做“有意义的事”她何必用“没有意义的事”来逗自己开心。

    “还有其他的事吗?”

    “八少爷病重,群医束手无策。”忍不住地,她幸灾乐祸。

    八少爷是钟离全和小妾生下的孩子,钟离全对他溺爱到极点,好不容易养到十岁,谁知最近日渐消瘦,成天昏睡,群医束手无策。

    “能治吗?”

    能治,但不想治。钟离全便是为八少爷求师,才害得她家破人亡。

    加重口气,再问她一回:“能治吗?”他厌恶逼她,可每回谈到钟离全,他都得逼迫她妥协。

    “能。”颖儿回答,她恨自己没办法对他说谎。

    “想办法治好他。”他下令。

    她杏眼圆瞠,别开脸,固执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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