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溶化了他那双蜡造的翅膀_9悲剧英雄的快乐太阳溶化了他那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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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悲剧英雄的快乐太阳溶化了他那双 (第3/3页)

那街上人的眼光又怎样?”

    我:“谁管街上的人。”

    姐:“那父母的意见呢?”

    我:“他们很开通,比你更开通。”

    最后,姐说:“假如你认为不会后悔,就继续吧!”

    我总结:“大姊,你并不是一个好的倾诉对象。”

    在这个十一月,我们差不多每天都见面。他是一个窗,而我又是一个窗,互相对视着对方,每天都有新鲜的发现。

    十二月初,成绩退步了不少,只好减少见面,但每天都通一小时电话。别以为我们已有身体上的接触,Icarus一定是神圣若瑟的化身,他对我十分之尊重。奇怪的男人,一点也不重视那回事。他说过,爱情是一个神圣的庙宇充满着神圣的戒条,在圣地他很少想及精神以外的事。而且,他很怕和别人产生身体上的接触,一生中就只有拥抱过三个女人。

    “她们是谁?”我问。

    “mama,外婆和我的初恋情人。”

    “原来你也恋爱过?”

    “当然。”

    “但,你现在仍像个没有经验的恋人一般投入,而且,你对她只字不提。”

    “对于不快乐的事,我不想提。”

    “为什么不快乐?”

    “不想提。”

    男人总是逃避,不敢面对事实。

    “Icarus,你不坦白。”

    “如果你想我说,我会和盘托出。”

    “说吧!”

    “保证不会妒忌?”

    “可能会嬲,但你仍要说实话。”

    “唔…”“说吧!快说吧!”

    “很长的故事。”他想了一想。

    “快继续!”

    “是很久以前的事。”

    “多久?”

    “十六岁。”

    “你们是怎样的?”

    “一言蔽之,只是青少年对异性好奇产生的情欲。”

    “原来你不是童子。”

    “我没有说过我是。”

    “但你的行为像一个和尚。”

    “你是处女吗?”

    “…”其实我真想说。

    “不要告诉我。其实是戏弄你的,我不想知,也完全不在乎。”

    我没有发言。

    他继续说:“我和她太情欲!”

    “像《九个半星期》吗?”

    “没有那样夸张,但感觉上情欲是很丑陋的,不是我有特殊嗜好,但我对『性』的印象不太好。如果下次要干的话,我一定要找一个深深相爱的人做对手。”

    “对手?你以为是拳赛吗?”

    “不…但其实又是差不多,都是攻击,不过是精神上的攻击,直至大家筋疲力竭。”

    “哗!你很露骨。核突!”

    “只是照直说。”

    “是为什么分手的!”

    “因为我知道某天会遇上你,而你会比她更适合我。”

    “乱说。快说实话。”

    “她染上毒瘾。”

    “为什么你袖手旁观。”

    “她太软弱了,比不上你一半的强,她家庭缺乏温暖,每天都像很空虚,每秒都很空虚。和她相爱只会一起跌进空虚失落的无底深潭,我觉得她是堕落的天使,我不想走上自我毁灭的道路。”

    “照你说,她是天生的失败者。”

    “我不信天意,没有什么天生的失败者。假如我相信的话,我便不能振作做人。”

    “她漂亮吗?”

    “比月亮更漂亮?”

    “比我呢?”

    “想听真的还是假的?”

    “先听假的。”

    “她比你漂亮些少。”他没有眨眼。

    “现在听真的。”

    “她外表比你漂亮得多。”也没有眨眼。

    我的信心立刻由沸点跌至冰点。

    他说:“我从来不说谎话。”

    “我又没有说我恼你。”

    “但,Victoria,你的内在比她精彩得多。”

    “多谢捧场。”

    “我喜欢强的女性,他们的生命力可以感染我。”

    “像你母亲一样?”

    “你就是你。我不会混淆恋人和母亲。”

    “那么,你喜欢我多些还是你的初恋情人多些?”

    “早知你会问。”

    “好,不问这些,问别些。我想知…她的叫声性感吗?”

    “什么叫声?”

    “叫声啊?”

    “噢!是那种叫声。”

    “就是那种。到底性感吗?”

    “我也不知道。”

    “怎会呢?”

    “她总是紧紧地抱着我,仿佛害怕会失去一切。她喜欢被别人爱,只要是可脱离现实的事她都会做。睡觉、喝得烂醉、服迷幻药和zuoai都是她逃避现实的途径。我就只是她一个途径。”

    “莫非她不爱你?”

    “我也不知道,不肯定。很难质问一个每天廿四小时都不清醒的人她爱不爱我。”

    “所以,分手收场。她伤心吗?”

    “十分。”

    “内疚吗?”

    “不过,她很快便找到另一个男孩做她逃避的途径。”

    “她是唐人吗?”

    “不。她是有中国血统的法国人。”

    “大概是她的血太混了!”

    虽然Icarus说我比她强,但我仍然很妒忌她比我漂亮。归根究底,我仍是一个女孩子,我会介意比不上我的假想敌漂亮。有很多事,未知时很想去知,知道后又想忘记,都是女性婆婆mama的心理。

    心里偷偷地幻想Icarus与她在热吻的镜头,看来这镜头也很优美动人。一秒廿四格的菲林变成四十八格拍摄方法,慢镜重播再重播,想着时有酸酸的滋味,但又偏偏要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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