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冰冷的心加温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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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2/3页)

课时,可以神游物外而不受管束。

    我还是没有回答,那个梦使我疲惫,心中沉甸甸的,像压了什么重物。我机械化的拉出书包,把桌面上的东西扫进书包里。

    大概是我本就冷淡,向来少言少语,柯南心早已习惯,没什么感觉。她就曾经这么对我说过:“桑晴,你真是个怪人,老是这么冷淡,也不跟人家相处,像个闷葫芦似的,榨不出半句话,要我,早闷死了。”

    当时,我看了她一眼,不知该如何回答,就如我不知她为何主动的来接近我,丝毫不在乎我的冷淡疏离。

    柯南心是这个学期转来的,我们两人的位置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当然,以数学的距离算来是不远,但就一个高中教室而言,已足以构成楚河汉界了;可是,她转来的第一天,她第一个说话的对象却是我,当她走到我面前,问我可不可以带她逛逛校园时,我毋需转头也知道,全班的人都愣住了。

    柯南心和我是完全不同典型的人,我冷漠孤僻,她却热情活泼,在班上念了两年多,和我说过话的人还不到一半,可她才转来一个月不到,已和所有同学混得好似往来多年,可以称姐道妹。

    这样的人是不怕寂寞的,所以,我才不明白她为何要接近和她不同世界的我,我对她就如对别人一样冷淡,这样的漠然用在别人身上,不消几回,就足以让人打退堂鼓,可是用在她身上,却一点用处也没有,就如此刻。

    等不到我的回答,她的神情连变也没变,看我整理好书包,她拉起我就往外走,换了另一个话题说:“喂,桑晴,你说,今天那个男的会不会又来站岗?”

    我怔了怔,不解的扬起眉。

    “就是那们痴情男子嘛!”她道:“他已经连续在我们学校站岗站了快两个礼拜,大家都在猜他等的是谁?有人说,他等的是爱班的李可琳,也有人说,他等的是义班的魏巧兰,反正不会是等我就是了。”她耸了耸肩。

    我淡淡的听着。这男子的事,我也稍有耳闻,这一阵子,放学后,学校门口外的红砖围墙边总有一个男子斜倚着,状似等人,英挺的外貌吸引了不少少女芳心,而各式各样版本的故事也就跟着出笼,最普遍的一个是把他塑造成痴情人,他的情人因误会而不愿意见他,他只好到学校来守着,一番痴情只为等他心爱的情人回头。

    炳!无聊。

    走出校门,门口的窃窃私语证明那痴情男子又出现了。我不经心的淡扫了一眼,在夕阳的映照下,一个剪影长长的拉了开来。我所看到的也就这么多了,我自己的事都烦恼不完了,哪有那么多时间管到别的。

    哪个梦境…想到此,我的心情沉得更低了。

    柯南心拉了我一把,低声叫道:“桑晴,你看,他又出现了。”

    懒得理她,我转向公车站牌伫立的另一个方向。

    “你真没意思。”柯南心大感扫兴的瞪我一眼。“全校大概也只有你对他不好奇了…”她停顿了一下,突然惊逃诏地的叫了起来:“难道,他等的最你?”

    我停住脚步,愕然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何会导出这个结论。

    柯南心击了一下掌心,更兴奋了“小说,电视都是这样演啊!你和他吵架,负气不理他,他只好天天来学校站岗,希望能够得到你的谅解。要不,怎么全校人都对他深感兴趣,就独你例外。”

    荒谬!我当她是神经病似的看她一眼,继续往站牌走。

    “好嘛!我只是瞎掰。”她摊了摊手,追了过来“可是,不能怪我把他和你联想在一起啊!你和他的气质真的很像,一样的冷淡,而且让人有距离感,不过,却又偏偏有一种让人学也学不来的气韵。你知道吗?班上有好多人虽然嘴巴里骂你冷傲孤僻,可是骨子里,可巴不得能有你一半的味道,像朱小欣就是,只是,她怎么模仿也模仿不来,反而变成东施效颦。”

    学我?模仿我?我只觉得好笑,我又有什么气韵了,我只不过是懒,对一切觉得厌烦而已。

    “说不一定他真的是冲着你来的喔!”柯南心对我神秘一笑。

    我花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她说的“他”指的是那陌生男子。

    鲍车来了,夹带着滚滚沙尘,我和柯南心不同路,所以,没有和她说再见,便挤身于同学间,上了公车,把她和她荒谬的话语丢到漫漫尘烟之后,绝尘而去。

    一路颠来簸去,忍受着台北市捷运在道路上制造的坑坑洞洞对公车的影响,及挤沙丁鱼似的车厢,下了车,好似经历了一场浩劫;已经快六点了,冬天昼短,太阳早已沉到天际的另一边,天际灰蒙蒙的一片;我习惯性的仰头看天,霞光暮霭交织着一片颓废的色调,天上无星无月。

    也是,才不到六点,还不到星月争辉的时间,更何况,这几年因为空气污染,台北早就不易看到点点星光,而我却无法控制,每每在夜里,总是下意识的抬起头,寻找星子的慰藉。

    对于星星的眷恋,是缘自小泵姑。

    当时因为父母双亡,我跟着小泵姑到太平洋的彼岸,小泵姑租了一间小绑楼,我们就相依为命的生活着;初到异乡,语言不通,再加上我的黄皮肤、黑头发,我总是被欺负,邻人的小孩每每用各种方法捉弄我,甚至吓唬我夜里会有妖魔鬼怪,专吃没人要的小孩。

    没人要的小孩,他们这般说我。当时,我强装倨傲不在意,夜里却被那生动的描述吓得半死,迟归的小泵姑回来后,看到我那模样,于是搂着我,指着天窗外的满天星斗对我说,星星是爱人的眼睛,所以,寂寞的时候看星星…

    当时,我真是被浩瀚的宇宙给震慑了,单纯的相信星星是爱人的眼睛,单纯的相信寂寞的时候可以看星星,对星星说心事。

    长大后,所受的教育让我明白,星星无关风月,它的一切只是人们赋予的想象,而它的光芒更只是亿万年前的余辉,非为我闪耀;可是,或许是积久成习,我仍喜欢仰天看着满天星斗,这总是能让我心情平静。

    在路边站了一会儿,我甩了甩头,试图甩去满脑袋的杂念,我没有直接回家,转道跫向一家咖啡屋。

    推开门,韦瓦第的四季交响曲朝我迎面而来,我习惯性的走向角落那个老位子,老板娘对我挑挑眉,问:“照旧?”

    我点了点头,约莫十分钟后,她端来了一份简餐,还有一杯蛋蜜汁。

    我看看蛋蜜汁,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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