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任你设计我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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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2/3页)

让我离开,你究竟想做什么?为何不抓我回京城,偏要这般大费周章的耍弄我?我现在就跟你承认『神尼降谕』的骗局全是我一手策画的,静慧师父是我师姊,还有死掉的马车夫则是听命我行事的手下,失踪的海芽只是我的小跟班,我们的目的是要阻止鬼王军团继续东征。”

    邝允炽保持一贯的浅笑,侧坐在床沿,一边帮她安好位置、拉好被子,一边耐心地听她细说从头。

    “根本没有什么『灭东蜀者乃西梁真命天子』的神谕,但效果大家都见到了,

    所以,我们任务其实已经圆满结束,正要准备离开京城,然后就出事了。我现在什么都跟你坦白了,你呢?请你告诉我你心里的打算。”她等着邝允炽同等的回?。

    但他仍是那张彷佛无限包容,实则虚情假意的笑脸,替她顺了顺睡乱了的长发,手指像是舍不得离开地穿梭在她的发间。

    “你有一头很美的长发,又黑又亮又柔…”他看着长发的眼难得的显露出一丝迷醉。

    “朱醒!你真的是叫朱醒吗?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你一定也很自豪有这样一头可以眩晕人的发,是不是?”他执起一小撮到鼻端嗅闻着。

    “你告诉我吧!难道我对你的坦白还不能跟你交换吗?”她好急。

    “记得第一次见到你昏迷在河床边时,你这头长发很美丽的披散在碎石上,就算是刻意的安排也不会那样美,害我站在一旁欣赏了很久,就是舍不得叫醒你。”

    清音气结地挥开他的手,收回自己的发,他爱,她就偏不让他摸!

    她幼稚的举动让邝允炽无奈地耸肩收手,不过,看在她那么辛苦的“一片赤诚”上,他倒是愿意给她一点回馈,只是,恐怕不是能让她满意就是了。

    “你觉得你的坦白对我而言,还有必要吗?”

    果然,他一说完,就见清音瘦弱的身子无力地颤了一下。

    “既然你都知道我早探知了事实,你这时才跟我坦白,是不是太可笑了一点?”

    “你…要不然你还有什么不知道的?我可以…”

    “我不跟人谈条件的,从来没有过。”

    清音无言地瞪着他,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

    坦白无用。

    * * * * * * * *

    阿莲果然办事效率高超,邝允炽交代什么,她就端了什么进来,一桌各色均有的佳肴,分量全是为她量身制作的一小碗,看得清音脸色青一阵、紫一阵。

    “阿莲很细心,把你的情况都跟厨子交代过了,所以分量少、花样多,每种料理都精致到不需费力咀嚼,也能轻易入口。”

    “我们就先从口味清淡的入门好了。”邝允炽接过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鲜鱼粥,小心地舀了一匙喂过去。

    清音当然看都不看一眼,随他要怎么表演。

    其实,没有几个人知道她吃素的原因,在她的生长环境中,多的是一辈子以面食或饽饽度日的人,能沾到rou味的除非是大地主或是做大寿的长者,像她这种随便生随便养的小孩,顶多是生了病才能喝到一碗rou汤。

    记忆中,有次她生了病,母亲买了小rou块煮了汤,她兴奋地喝了一大口,却在下一瞬全吐了出来,那时,母亲只以为她是病得严重无法入口。

    后来,她被路过的师父相中带往云平,城里的富裕和老家的荒僻就像两个不同的世界,她知道以后每餐都可吃到rou,就算吃到吐都行,但只一口,她又吐了;了解情况的师父笑说她是不一样的,她生来就像清莲一样高贵脱俗,有佛缘和慧根,该是要茹素吃斋,还帮她取了泠清音这样清新脱俗的名。

    那时,她才不管佛缘和慧根是什么高尚的行当,她只知道自己是不一样的,像是突然间变得会发光发亮,她喜欢那种虚荣的感觉,即使无法改变自己是土包子的事实,她也要当一个不一样的土包子,不管师姊的讪笑,她开始认真吃斋茹素,训练有空档就上寺庙抄经书学佛理,愈来愈有那么一回事。

    但她终究不是真正的佛徒,她的心从未虔诚过,尤其每次面对师姊的刻薄和耻笑,她无法理直气壮地为自己辩驳,可悲的是,她也知道这种事根本不需要辩驳,她终究控制不住自己的庸俗。

    就因为她知道师姊看出了她的狼狈,所以,她才更讨厌师姊。

    而现在,她又多了一个讨厌的人,这个人正拿着鲜鱼粥要逼她咽下去。

    “来,张开嘴巴。”汤匙已经递到她嘴边。

    清音只好继续这几天最常做的事,糟蹋食物,还好邝允炽闪得快,才没波及到他那一身的高贵。

    “不喜欢鲜鱼粥?那换个花样好了,这碗加了云腿和鸡丝,来,啊…”汤匙又递来。

    就在清音又想伸手拂开时,邝允炽掐住了她受伤的右肩,在她痛得低声呻吟时,听见了他冰冷的警告“你一定不知道南方有一种高贵美味的食材叫肥鹅肝,肯定也没尝过它的美味,但那都不重要,我要说的是,你知道他们是如何把鹅养肥的吗?

    “我就让你长长见识,鹅的食量小,那些农家想到一个绝妙的办法,就是把饲料搓成你的手掌般大小,然后,掐着鹅又细又长的脖子把饲料硬塞进去。”

    说着说着,他的大掌已经从她肩伤处爬到她又细又长的脖子上,似爱抚又像搔痒地轻刮慢磨着。

    他贴在她耳边轻声细语。“别逼我掐着你的脖子,把你当肥鹅来灌饲料。”

    清音瞠着凝泪的大眼瞪住他,她相信他绝对会说到做到,并且,也知道他摸透了她的底细,知道她是那种宁愿优雅地死去,也不要狼狈地苟活的人。

    “快张嘴,我已经帮你把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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