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公子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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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2/3页)

众人追逐而去,怎知竟落得这样求生不得、求死亦难的下场。

    而更教人憾恨的是,戴祸水似乎尽忘前事了。

    “小师妹,你真的不肯原谅三师兄吗?看在师父的分上,你…你就算不愿救我,好歹也回门里看看,葯王门现在没你不行啊!”陆无双好后悔,因为一己之私,他们就要毁掉葯王门数百年基业了。

    戴祸水已经算不清这是第几回听陆无双说这样的话了,他天天喊、时时说,但好奇怪,她脑猴像塞了一团棉花,怎么样也想不起他说的事。

    她只记得有过葯王这个人,他待她很好,后来他死了,她也离开了。

    她的记忆里没有陆无双、没有其他师兄姐,更遑论之后的恩怨争执了。

    “小师妹,我知道你恨我们,我们也的确对你不好。但师父一向疼你,你难道忍心见他老人家死不瞑目?求求你,跟三师兄回去吧!”

    回哪儿去?她不以为陆无双口中所谓的葯王门是她的家,既然如此,又为何要回去?

    摇摇头,戴祸水伸手拂去裙摆的灰尘,准备给严公子煎葯去。

    以前见严公子下爱吃东西,以为他对吃不讲究,直到他受伤,日日要喝汤吃葯,这才知道,他不爱吃东西是因为能满足他口味的东西实在不多,那人是标准宁缺勿滥的性格。

    与其要他吃难吃的东西,还要承受接下来上茅厕的麻烦,他宁可一开始就不吃。

    然后…也忘了是从哪一餐葯开始的,他说她煎的葯比较好喝,于是,煎葯便成了她的工作。

    不过她很怀疑,葯汁有好喝跟难喝的分别吗?还不就是黑抹抹一碗,光瞧就恶心。

    如果可以,她宁可一生都不碰葯草。

    可严公子伤得不轻,不喝葯又不行。那人又任性得紧,她只能强忍反胃感,一日五次为他煎葯了。

    “小师妹,你别走啊!”陆无双拚命地喊她。“你听我说,我真的后悔了,大师兄、二师兄…所有人都后悔了,希望你回去,小师妹…”

    她恍若未闻,迳行到小厨房。

    “戴姑娘,你来为公子煎葯啦?”李厨娘与她打招呼。戴祸水轻颔首,边解着葯包。

    李厨娘帮她堆柴、起火。

    “辛苦你了。”这本来是她的工作,但严公子嫌她煎的葯汁有焦味,其实哪有,大夫都说她做得好。可严公子坚持,李厨娘也只得让贤。

    戴祸水笑着摇摇头,一把一把捉起葯材往锅里放。

    李厨娘瞧着她的动作,俐落又纯熟,像干惯了活儿,一点都不像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不知府里传闻她卖过好几次身的消息是真是假?

    忍不住好奇,她开口探问:“戴姑娘,那埋在莲池里的人直嚷嚷是你三师兄,是不是真的?”

    有关这个问题的答案,戴祸水也很想知道;但现实是…

    “我不知道。”她抽出一截燃到一半的柴薪在地上写着。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会不知道?”

    “因为他说的事只有一小部分我记得,多数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怎么会这么?难不成…你丧失了记忆?”这可是大病啊!李厨娘忖度着要不要再请大夫过府诊治。

    “我连自己一岁时头一回吃糖葫芦差点给噎死的过去都记得一清二楚,还能算是丧失记忆吗?”

    “不算。但你为何记不起有没有遇过那位陆公子呢?”

    “这就表示她根本不曾见过那个姓陆的。”凉讽的嗓音低沈又戏谑,除了严公子不会有其他人了。

    …

    打在小厨房见着严公子后,戴祸水就一直皱着眉头。

    李厨娘嗅着气氛恶劣,快快闪人了。

    而严公子也不说话,迳自寻了个舒适的地方,坐下、喘气。

    他的伤并不重,不过失了些血,体力变得很差,多走几步就好像喘不过气似的,大夫要他乡休息、多喝补品。

    不过严公子不爱吃东西是出了名的,他肯一日喝五回葯已算给足大夫面子,再要加上三餐补汤,他会直接将汤碗砸在大夫脸上。

    因为他的坏脾气,没人敢逼他多吃点东西,但多休息总成了吧?偏他像个小孩子,成天四处晃,就是静不下来。

    戴祸水看着他额上又渗出血来的伤口,已算不清这是第几回裂伤了?好像永远都不会好,那抹红注定一生一世留在他脸上。

    亏得他爹娘给他生了一张好相貌,飞剑也似的眉、深邃如海的眸,鼻如悬瞻、薄唇如削,活脱脱是天上谪仙下凡,居然就这样被毁了。

    活该陆无双要在莲池里埋上一辈子,谁让他毁去这样一张上天的杰作?

    但更可恶的却是严公子本人,人家大夫都说了,只要好生照顾,可以将疤痕降到最淡,甚至几不可见。

    他却故意胡搞,非得把一张好好的脸给弄破相不可。

    不知道看的人会很惋惜吗?让她好想…好想将那块伤疤彻底抹去。

    “你再看我也没用,它裂了就是裂了,我又不能将它缝回去。”终于,严公子缓过气来对着她含嗔带怨的娇颜道。

    她当然知道缝不回去,只能无奈地帮他重新换葯。

    他闭上限,状似享受地让她招呼着他的伤口。

    她的手势轻缓而迅速,上葯、包裹一气呵成,半点都不会弄疼他。这也是他每回不小心又将自己弄伤了,一定要来找她的原因。

    不过她好像越来越受不了他了不起的自伤能力。

    但他仍得解释。“这次不是我的错。”

    她投给他一抹不信任的眼神。

    “不信你尽管去问大朝,我好好地躺在花园里晒太阳,两名小贼不打一声招呼持刀就砍过来,亏得大朝反应快,否则我现在脑袋跟身体都分家了。”

    “又是因为我?”她写下问题。

    “大概吧!”近半个月,那些小贼像蝗虫一样横扫严府,他哪记得这许多?“你对紫弦弓派有印象吗?”

    她点头。“紫弦弓派的少门主是我过世的未婚夫之一。”自从家变后,她曾经待过很多地方,紫弦弓派亦是其一。在那里,她是少门主花费钜金买回去的花魁、未来的少夫人,直到少门主意外坠马身亡,她自此离开了紫弦弓派。

    陆无双说的葯王门她也有待过,但在她的记忆里,那里只有一个白发、白胡、白眉…全身白茫茫的老头子,每天跟她说医理、解释各种葯草的分别。

    她不记得有陆无双说过的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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