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人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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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2/4页)

 “呸!呸!咳!”巩君延撑起上身,转身坐在地上,咳出吃进嘴里的灰尘,手肘与膝盖皆感受到疼痛,他抬手一看,手肘擦破皮,殷红的血丝染出,低头看膝盖,所幸他穿的西装裤质料颇佳,膝盖顶多瘀青,痛个两三天就没事。

    倒是手肘的伤已见血,不知道会不会对身为吸血鬼的自己有没有什么影响。巩君延果然的想着,眼角余光教温室透出的光晕给吸引,他转头看向温室,好一会儿才辨出自己身在何处,他轻喟口气,起身一跛一跛地走向温室。

    巩君延推开温室的门,映入瞳里的是一大片玫瑰园。

    “玫瑰…”巩君延情不自禁地上前攀折,却教没有剔刺的花茎给刺伤,鲜红的血珠冒出,他将手指凑近唇边吮去。“原来吸血鬼还是有血流出来。”

    他原以为吸血鬼身体的血都流干了,所以才要吸血维持性命,看来他对吸血鬼的认知里又有一项得画上大叉叉了。

    “没人跟我说这里种玫瑰。”巩君延走于花径间,四下张望,喃喃自语。

    温室内除了他之外,再无他人,一室玫瑰飘送花香,混着泥土的味道,揉和艳深与清爽。

    温室的另一头有个空的长方形洼洞,里头散布着散落的碎屑,于光亮的映照下闪着星芒,洼洞旁有块裂开的墓碑,上头刻着:柯芬伯爵 XXX.拉斐德 长眠于此。

    “柯芬…伯爵?”巩君延扬眉“这是什么怪头衔?coffin?”

    假若巩君延没有搞错的话,coffin是棺柩之意,除非欧洲有哪个地方就叫这个名字,否则怎么会有人受封如此充斥着黑色与死亡的头衔?

    “这之后是什么字?”巩君延拂着墓碑上头的尘埃,想看清之后写的字,却发现墓碑中间裂开的部分恰巧是这位柯芬伯爵的名字,他的姓没有不见,勉强认得出来。“拉…拉斐德…好熟的姓。”

    巩君延一愣,突然想起——

    “这姓不是伯爵的姓吗?原来他的头衔是柯芬,而拉斐德是他的姓,那他到底叫什么名字?”巩君延好奇的自问,然而墓碑上头的名适巧裂开,怎么擦也看不见。

    一股熟稔无比的闷痛重击向心,巩君延你住胸口,捉皱胸前的衣物。心好痛,像心脏病发作时那般的疼痛直袭,巩君延大口大口的喘气,习惯性的头着手伸向口袋寻找药瓶,却在扑空时才发现自己老早死去成了吸血鬼,可、可是成了吸血鬼为何还会…心脏病发…作…

    “呜…”巩君延缩成一团,发着抖,觉得恶心想吐。

    “君延。”伯爵的声音近在耳边,他的气息混着玫瑰的香气递送过来,平息巩君延翻搅的胃,但他的心仍发着痛。

    他抬头仰望遮住自己的暗影,没有意外地认出伯爵来。

    “你还好吧?”伯爵不由分说的跪在他身边,抱住他的肩,拉他入怀,低首见他惨白的脸色,轻问。

    “我不知道…”巩君延的心痛稍微减缓,但他的气息仍乱“当吸血鬼也会心脏病发…”

    心痛于伯爵怀里遏止,巩君延只能倚着伯爵,任他抬手擦去自己脸上的冷汗、掰开自己捉皱衣服的手、轻拍自己的肩背。

    “好些了吗?”伯爵的声音低柔轻缓,吐息拂过他的耳朵,像治心脏病的药一样有效地阻去心脏作怪。

    “不好。”巩君延吓傻了,他改捉着伯爵胸前的衣服,使劲“我的病痛没有跟着死亡消失对不对?”

    巩君延已经三个多月没有发作,这让他以为自己已经没有心脏病,即使偶尔因为伯爵的缘故心脏会作怪,但始终没有像刚刚那样剧烈。

    “傻瓜,你死了当然所有的病痛都消失了。”这就是为什么伯爵健壮的像条牛,没病没痛,连感冒也未曾得过。

    “那为什么我的心痛得像心脏病发作?”巩君延不自觉的偎着伯爵,伯爵的眸色在见着他手肘的擦伤时变深,手掌心握住他的手肘,不一会儿,伤痕即消失。

    “还有哪里痛?”伯爵轻问,深知巩君延一旦跌倒,绝不止是手肘伤了那样简单。

    过去三个月的共处让伯爵知道巩君延让自己受伤的本事有多高,而这是他自八年前首次与他见面时就知晓的。

    “膝盖。”巩君延被伯爵扶起,坐上墓碑,然后伯爵拉起他的裤管,见着上头的瘀青,眉皱起。

    巩君延看着伯爵微低的面容,随意束着的长发披散的模样,心头涨满了某种东西,情不自禁地伸手抚摸他的长发,长发柔软顺滑,完全不似印象中的外国人那般卷曲。

    “伯爵先生你的头发是离子烫吗?”伯爵的头发又直又长,让巩君延不禁发问。

    “离子烫是什么?”伯爵治好巩君延膝盖的瘀青,乍闻这个陌生的名词,挑眉疑或惑的问。

    “没什么。”巩君延经伯爵反问才想到伯爵是古人,怎么可能知道何谓离子烫?即使有在使用现代科技,但全是为生活便利而设置。

    “好了,下次小心些,别再跌倒了。”幸好他有追上来。

    “我平衡感不好,跌倒是正常的,我以为吸血鬼不会痛不会流血。”

    “吸血鬼是人变成的,没有血我们吸的血上哪儿去?至于痛,那是正常的。”伯爵轻抚巩君延沾染上灰尘的脸颊,替他拭去脏污,带着温柔的微笑相望。

    巩君延心一缩,乍然发现原来自己的心是跟着伯爵的情绪起伏而起伏的,他愣愣地盯着伯爵,细细端详他的五官轮廓,有种连自己也不明的柔软情绪油然而生,一股冲动涌上,让他俯低头亲吻伯爵的唇。

    伯爵一呆,盯着巩君延,回吻,这反倒让巩君延退缩了,他才要放开伯爵,伯爵的手即追了上来握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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