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的心俱乐部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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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4/4页)

的,多久没好好坐下写小说了。

    “一直说繁华都会无事发生,乏善足陈,终于大时代来临,社会动荡,可是,又有几人把这一切记载下来。

    书评人一直怨说都会开埠迄今,没有一篇好小说,其实他也有纸有笔,为何不写,一味嗟叹。

    诺芹决定动笔,一半时间为市场写,找生活,另一半为读者写,报答他们热情。

    经过名牌手袋店,诺芹走进去。

    她向店员解释:“我想买一只长方形皮夹子,外边有你们那著名C字标志。”

    店员一愣,随即笑出道:“岑小姐,你好。”

    诺芹没想到店员也认识她,连忙点头。

    “岑小姐,我们从来不生产皮夹子眼镜套或锁匙包,只有冒牌货才做那些。”

    诺芹耳畔嗡一声。

    有几件事在该刹那彷佛匀连在一起了,可是,诺芹仍然只有模糊的概念。

    她嘴里说:“是是是。”

    “岑小姐看看我们最新款式的背包可好?”

    “不用了,我改天再来,谢谢。”

    一出店门,她就往jiejie家去。

    明知应该静心动笔写作,可是仍然爱多管闲事。

    一进门,不理女佣,就走进jiejie卧室。

    她打开衣柜,就把庭风所有的手袋取出来,拉开窗帘,在阳光下细细检查。

    呵,诺芹抬起头来,都是冒牌的假货。

    己经仿得极之细致,几可乱真,但是,因为成本有限,功力不足,还是露出马脚。

    诺芹一颗心突突跳。

    是担心jiejie经济大不如前,用充头货撑场面?

    不不不,她知道老姐的财政固若金汤,不用她这个meimei过虑。

    而是电光石火之间,她明白到,岑庭风很可能就是造些冒牌货的出品人,至少,也是集团的大批发家。

    诺芹不住叫苦。

    这是违法行为,海关追打其严,她想都没想过jiejie会是个犯法的人。

    是高计梁一句话启发了她的疑惑:“你不知你jiejie做什么生意?”

    真是,卖发夹头花,能赚多少,怎么会有能力送汽车给meimei。

    原来真相如此。

    手袋什么牌子都有,法德意最吃香的贵价货统统在此,真叫岑诺芹傻了眼。

    庸人进来,诧异地问:“是找手袋用吗?”

    书房里还放着新货,浅蓝色亮皮,正是刚才在店里见过的最新贷色,魔高一丈,已经仿制出来了,只不过真货是真皮,假货是塑料,一时也难分真假。

    诺芹呆呆地坐着。

    片刻,庭风回来了。

    看见meimei捧着她几个手袋发岂,心中有数。

    她不动声色,笑问:“什么事?”

    诺芹瞪着jiejie。

    “又是失恋?”

    “我从来没有恋过,怎么失恋。”

    “不愧是寂寞之心俱乐部主持人。”

    “小姐,你的笔法若没有性格,也不会走红,既有风格,谁认不出来。”

    诺芹低下了头,原来,谁也瞒不过。

    庭风取饼手袋,若无其事,真是高手。

    诺芹冲口而出“jiejie,法网难逃。”

    庭风转过身子来啐一声,铁青着面孔“掌你那乌鸦嘴。”

    诺芹急得哭出来“jiejie,你快抽身吧。”

    庭风给meimei块热毛巾“你眼泪鼻涕的干什么?”

    “我害怕失去你。”

    “我又不是打劫贩毒。”

    “走私样是个罪名。”

    庭风的声音越来越高“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诺芹伤心得说不出话来,双手掩脸,眼泪自指缝中流出来。

    一直以来,姐妹俩相依为命,庭风是她世上唯亲人,她关怀jiejie,多过自己。

    想到多年来她俩的孤苦,庭风是一个年轻失婚女子,带着小孩,在这个所谓风气开放的社会不知受了多少委屈,诺芹哭得无法停止。

    “芹芹,你怎么了?”

    庭风静静说:“记得你第一次看到我抽烟,也哭成这样。”

    诺芹抽噎“我以为我的jiejie堕落了。”

    庭风笑得弯腰。

    “jiejie,为着我,为涤涤,请金盆洗手。”

    “早已不干了,不然怎么会决定移民。”

    “道上的兄翟葡放过你吗?”

    “你看武侠小说还是黑社会漫画,那么多术语。”

    “这些冒牌货从何而来?”

    “东南亚几个热门地点制造。”

    “输往何处?”

    “北美洲几个大埠。”

    “你负责什么?”

    “出入口转运。”

    “搜出来怎么办?”

    “Nopain,nogain。”

    “你晚上怎么睡得着!”

    “讲对了,”庭风叹口气“辗转反侧,所以衰老得那么快。”

    诺芹拎起那双最新的银色晚装手袋“这双款式我刚在一本杂志见过,标价八千六,你卖多少?”

    “二千五。”

    “那么贵?”

    “这不是纽约华埠运河街的货色,相信你也看得出来。”

    “你赚多少?”

    “你来查帐?”

    “好奇而已。”

    “我赚百分之十五。”

    “发财了。”诺芹惊叹。

    庭风冷笑一声“所以,杀头的生意有人做,亏本的生意无人做。”

    诺芹感慨得跌坐在沙发里。

    “这一年冒牌货生意暴涨,我却已忍痛撒手,你放心好了。”

    “是怎么踩进这个水在去的?”

    “想生活得好一点。”

    诺芹不语,答案太真实了。”

    “有人向我接头,我觉得可以合作!”庭风似不愿多说。

    在那种紧急头7头,是与非,错或对,黑同白,都会变得十分混淆。

    “高计梁也知道。”她警告jiejie。

    岑庭风抬头,挣大双眼,讶异地说:“这件事由他接头,是他认为可以赚的快钱。”

    诺芹颓然“就我一人蒙在鼓里。”

    “你小,不应该知道这事。”

    “姐,你可是真的洗手不干了?”

    “真的。”

    诺芹已经哭肿了脸。

    “你看你,由始至终,没有长大过。”庭风叹息。

    这时,工人带着涤涤放学回来,小孩也懂事,看到阿姨眉青H肿,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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