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冤家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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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2/4页)

是谁大言不惭说自由交往无罪?知不知道为了你的自私,伤害多少女人的真感情?也许你要替自己找藉口,说她们都不是我的真爱,可是为了真爱伤害那些假爱,你的良心何安?”指住他的鼻子,她戏剧性地破口大骂。

    “馥词…你会不会说得太严重?我在找真爱,她们也在找啊,如果我不符合她们对爱情的幻想,她们也不愿意继续和我见面。”

    讲过好几次,馥词不是演戏的料,但看在她那么努力的份上,宇文睿觉得自己有义务配合。

    “你确定自己不符合每一个女人的幻想?你确定没有半个女生会在你拂袖而去的同时,不受到难堪伤害?你怎么可以这样振振有词,认为自己一点错都没有?”

    憋住气,眼眶泛红,馥词记住小英的提醒…歇斯底里,她要努力歇斯底里。

    “想谈爱情又害怕受伤害,根本不可能。”

    恋爱是种冒险性活动,没人敢保证在爱情当中,谁不受伤害,就像他和馥词这场,他不也是伤痕累累。

    只不过他不怕痛,他从伤痛中走过、从伤痛间学习,然后发誓,自己要赢得最后胜利。

    “所以你能理直气壮伤害别人?男人都这样想,因此外遇合理、欺骗正确,谈爱情非得受伤害,所以女人统统活该,谁叫她们没事找男人谈恋爱?”

    扩大、扩大,再扩大,她硬把芝麻问题扩大成举世震惊事件,把小说中的男主角问题投射到宇文睿身上,逼他承认错误全是由他引起,他该为全世界男人会犯的错误鞠躬下台。

    “我没有这样说。”冤枉哦,律师果然厉害,他永远不要当她的对手。

    “问题是你心里这样想啊,因为男人的喜新厌旧,丈夫外遇,妻子不责备丈夫,却去怒掴第三者,告她妨碍家庭。

    “男人谈够爱情,拍拍屁股要走,藉口爱情消失,感情变质,算来算去都是女人的错,是女人不懂得维持恋爱感觉;你们把问题全推到女人身上,逼女人去为难女人,你们…实在好坏…”

    她一路说,一路哭,心底偷偷怪自己,生姜抹太多,下回要用蒜头代替。

    “馥词,对不起。”够肥皂吧,他居然向她说对不起,呵呵呵,他找到退休后的二春事业…当编剧。

    “你的对不起有几分真心?成龙生了小龙女,向媒体记者认错,还不忘提醒一句…我犯了全世界男人都会犯的错。因为是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所以这种错就不算错了,对不对?”她哭得好用力,认定歇斯底里是吓跑他的最佳利器。

    “我没有这个意思。”

    “你当然没有,全是我的不对啊!说!你是不是在心底生气,偷骂我不该多愁善感想太多,认为我不该无聊到乱哭一通,更不该拿小说里面男人的丑态来指责你,但你有没有想想在这之前,你曾经告诉过几个女人…对不起,我对你没感觉?”

    糟糕,眼泪没抹好,辣的感觉染进眼睛中间,她哭得欲罢不能。

    “我懂了。”三字出口,他语重心长,这个口吻让馥词回想他出国念书前,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满肚子大作的文章未出笼,泪停,她结巴:“你说你…懂?”

    凝肃气氛代表他要离开?代表从明天开始,她不用敷芽菜、不用养猫狗,她又可以穿回灰黑色套装、戴起丑陋眼镜,当她的女强人,回复三个多月前的规律生活?

    “馥词,你等我一下。”

    宇文睿交代一句,两条长腿大步交叉,走出她的房间。

    气氛诡异。她成功了吧?他要收拾行李回美国?

    迅速抽出棉被下的姜片,馥词冲到浴室里,急著将眼睛里的异物冲掉。

    必掉水,面对镜子,她发现自己没有预估中的快乐。

    为什么?她解脱了不是?从镜中看到自己,红眼睛、红鼻子,她的眼泪当中有几分真心?

    …。。

    “馥词。”宇文睿在门外叫唤。

    “我洗脸,马上出来。”

    泼湿脸颊,馥词拿起毛巾胡乱抹一把,宽宽大大的厚毛巾…那是他的,上面还有他的气味。

    这些日子,她在他的专属气味环绕下睡得安稳舒适,她不再半夜惊醒,想起自己还有多少功课公事没完成,他的从容率性多少影响她的生活。

    从来没想过两个人的日子,他就这样闯进来,没估计她的想法心态,没打算她是否反弹,这回宇文睿比以往更强势,他做主她的生活、做主她的快乐,他做主了本来由她自己做主的一切一切。

    直到她惊觉不对,惊觉自己在许多时候默许了他的过分,然后藉由一大堆荒谬行动企图赶走他…

    眼看成功就在眼前,她竟然犹豫起来?

    “馥词?你掉到马桶里了吗?我不介意进去救你。”他语带愉快。

    这个人永远都不懂得烦恼吗?仿佛天下事全困扰不了他。若换成是她,在考出那种烂成绩时,她会跳楼自杀;高中上不了第一志愿时,她会上吊自杀;在出社会没本事自己找到出路时,她会挖洞活埋自己。

    换言之,她要是宇文睿,她已经死掉若干次,可是,他依然活得那么愉快?他一定不是正常人类。

    “我马上出去。”

    推开门,馥词跨出浴室,他拿著一叠面纸等在前面,见她出门,勾起她的下巴,一点一点将她额间、颊旁和纤细脖子上的水珠拭去。

    “你不擦乾,容易生病。”

    她本想顶他…你为什么花这么多精神注意这种小事?把精神放在自己的人生规画上不好吗?

    可是想到他即将离开,将出口的话咽回去,凭心说,她伤他的次数太多。

    “要不要喝水?早上我煮了一锅洛神花茶,在冰箱内。”馥词提议。

    “你说过八点后不能进食。”他提醒她自己订下的规矩。

    是啊,话是她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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