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騒檀郎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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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4/5页)

怎么会这样?偏偏她要走的时候出事?

    小易有种强烈的不祥预感,好像这件事和自己有关。

    围在绿桃身边,花娘们皆不敢进房里查看,唯恐会惹祸上身,只是火速上楼禀告千艳。遇到这种事情,自然应该请阁主定夺。

    千艳冷着脸走下楼,看看哭泣的绿桃,再扫视屋内一眼,眼中的光芒阴沉得骇人。

    从门口看去,房内的雕花牙床上,有个男子静静躺着,一动也不动。

    千艳抬步,慢慢往房里走。

    床上,是一具年轻男子的尸体,面容平静,毫无痛苦或惧色,除了脸色苍白了点,实在看不出是个死人,倒像是正在沉睡中。

    千艳瞪大双眼,抑下心中翻腾,伸出手在男人鼻下探了探。

    气息全无,但还未冷透,显然才死去几个时辰。

    顿了一下,千艳的手缓缓侧移,掀开盖住尸身的薄被。

    薄破下,男子全身赤裸、一丝不挂。

    这很正常,钻在妓女的被窝里,有哪个男子是需要穿衣裳的?

    可令人惊奇的是,男子的尸身居然完完整整、白白净净,一丝伤痕也无,只看得出全身肌肤苍白干枯得怪异,好像是被吸尽了全身的气血。

    一具莫名其妙、被吸干血的身躯!鳖异到让人只过看一眼,便绝不愿再看第二眼。

    千艳收回手,深吸一口气,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慢慢的转身走出房间,冷然关门,把所有人的视线都阻断。

    站在门口,千艳扫视一眼围成一圈、静寂无声的花娘们及小易。

    不经意的,千艳的目光在小易站立的方向停了停,然后移开,静静对身边的花娘道:“马上派人去报官!还有,阁里出了人命,从现在起,在场的任何人都到厅里去,不得离开烟色阁一步!”

    她说是任何人,当然也包括原本要走的小易。

    看着冷冷的千艳,小易咬咬唇。

    这也太巧了吧?她和南流刚要离开就出人命,而且还死得离奇怪异!让人不得不怀疑,杀人的是妖孽。

    那个人不是她杀的!

    千艳姐应该知道她从不夺人性命。

    可是,烟色阁中除了她,还有第二个妖吗?

    小易一脸迷茫,怔怔看住神色僵冷的千艳。

    她不敢再想下去,再想的话,她怕自己会伤心难过。

    伏在地上的绿桃又惧又怕,仍不住地啼哭着。

    绿桃不明白,怎么昨晚好端端的客人,今早就断了气?她可是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听到啊!

    不一会儿,便开始有阵阵惊惧的议论声在大厅内响起。

    “好端端的,客人怎么会死成这样?”

    “烟色阁闹鬼了!”

    ******--***

    辟府的人来得很快,这些平素从不搭理老百姓的凶神恶煞,今天倒是积极得令人吃惊。

    而更加令人惊奇的还在后头。

    随着大队衙役来到烟色阁的居然还有安城之中最神秘、最具权威的男人…城主肃廖。

    只是一桩寻常的青楼命案,怎会惊动到肃廖?阁内的众花娘及门边看热闹的人群都不约而同的屏声静气、低头退立。

    因为谁都知道,触怒肃廖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华丽软轿停在烟色阁前,在众人惊惧的目光中,锦绣垂帘缓缓翻起,从轿里跨出莫名前来的肃廖。

    神秘的肃廖!令人心惊的肃廖!

    一袭艳红长衫,红得简直刺人眼目,脸上还戴着精巧而狰狞的面具。

    肃廖,果然是从不以真面目示人。

    迎着缓缓昂首进入烟色阁的肃廖,千艳神色僵硬又冰冷。

    就是这个可怕的男人将淮儿伤得惨不忍睹,也毁去淮儿脸上的笑容。

    可是,此刻的千艳不能做出任何仇恨的表情。

    为了烟色阁,也为了她的淮儿…

    “城主。”千艳干涩的开口,声音暗哑。

    “唔。”肃廖看也不看她,不停步的直接往阁内走。

    千艳咬牙,脸色僵硬的让到一旁,厅中的女子们更是惊惧的散向两边,让肃廖走人大厅。

    这人就是伤害淮儿的罪魁祸首,面对这个人,千艳姐为什么还是这样冷静?

    还有,她怎会觉得这个肃廖有些熟悉,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盯着一身红衫的肃廖,小易眼眨也不眨,心底泛起更浓重的疑问。

    仿佛是感觉到小易专注的视线,行走中,肃廖戴着面具的脸忽然往小易这里看了一下。

    看不到表情,只感觉似乎有两道精光在面具内一闪。

    小易心中顿时微微一寒,忍不住往后退了半步。

    真是奇怪,肃廖只不过是个人,不是吗?为什么在他的视线下自己竟会有种害怕的感觉?

    安城肃廖,果真如同城内百姓所述,是个让人忍不住心生畏怯的男人!

    于华丽的厅堂中站定,肃廖微微侧身,好像是在观察阁内情形,又好像是在寻找着什么。面具所看之处,人人都紧张屏息。

    “来人,上楼验尸!”声音从面具中发出,低柔而模糊,听不真切,却令人胆寒的不得不马上遵从。

    自他身后马上走出两名官府中的仵作,上楼开门进入。

    众花娘全紧张地盯着两个仵作消失在房里,而一旁瘫在地上起不了身的绿桃已经吓得连哭都哭不出来。

    半晌后,仵作踏出房门下楼,躬身对肃廖道:“禀报城主,房内男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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