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恋森巴舞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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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2/3页)

的背影消失,君乐水才猛地吐出紧憋胸膛良久的气息。

    说真格的,藏姬不愧是泰迪的伙伴。干杀手的人身上就是有一股威猛的厉气,尤其当他们认真起来的时候,那真是教人一见就怕。

    幸亏藏姬没多用她的长处逼人,否则君乐水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一时腿软,溜之大吉。

    只是…真想不到泰迪竟是名杀手,不晓得他与她结缘后,会不会继续干那行业?

    对于为了生存而做的事,君乐水没有太明确的是非观念;否则,她也不会为了生活,开设贩梦俱乐部出卖四个弟弟的色相了。

    可她终是女人,渴望安定,若要成家,她不希望婚姻生活处处充满危机与刺激,那她会疯掉。

    但愿泰迪在与她交往时,会慢慢孕育出安定的念头,要不然…

    “救…救命…”若有似无的呼救声,像根针,笔直射了过来。

    君乐水跳起来,就是这个声音,数日前,她与泰迪相约后门口见,那时听见的求救声就是它。

    “谁在那里?”沿着声音的来处,她离开后门口,转入了后花园。

    “是谁在叫救命!”三更半夜,四下无光,君乐水只能凭着白日里的记忆,在花圃中小心寻找。

    “救命…救救我…”声音低低闷闷的,似乎被某种东西给压制住了。

    “你是谁?你在哪里?”走走停停,她来到了花园的最中央。

    “你说话啊!你不开口,我找不到你,怎么救你?”她呼喊。

    但求救声却不再出现。

    一股凉意楸住君乐水的心。“喂,你发个声啊!”她越叫越大声。“不然应句话也行,否则我如何救你?喂!”话落,她屏气凝神,试图再度辨出求救声的来源。

    然而…

    没有,什么也没有。四周除了风吹树叶扬起的沙沙声外,连声虫鸣蛙叫也没有,更遑论什么求救声了。

    “喂!”不信邪,她叫得更大声。

    “乐水,三更半夜是你在叫吗?”大概是被她的叫声吵醒,泰迪肩披一件薄衫来到后花园。

    “泰迪!”一见情郎,这几夜累积下来的疲累与紧张顿泄她迫不及待扑进他怀中,紧紧拥住他。

    泰迪被她吓了一跳,搂紧她。“怎么了?”

    她摇头默然不语。

    两个人就这么紧紧相偎着,眼里只有彼此,以致没发现有一条人影正戒慎恐惧地趴在花丛间,一声也不敢吭。

    ------

    听见吼叫声,泰迪在后花园寻到心神不宁的君乐水后,便将她带回他自己房里,又倒了一杯水给她压惊。

    “这么晚了,你不睡觉,跑到后花园干什么?”他问。

    接过水杯的同时,她眼含异色望着他。

    “干么?”顺着她的目光,他来回打量自己半晌。“没见过这么可爱的睡衣?”确实很别致,棉布上虽印着泰迪熊的图样,但大方的剪裁与精致的手工,却让整套睡衣不显幼稚,反而出众极了。

    她聣他一眼,低下头,一口喝光杯内水,然后淡淡吐了两个字。“藏姬。”

    他怔了下,仰头大笑。“你真是不死心啊!”她双目瞬也不瞬地睇着他。“你没什么事要告诉我吗?”

    他走到她身旁,坐下,牵起她的手。“她跟你说了多少?”

    她揉着他修长有力的手指,白皙的指间只有食指上有着薄薄的茧皮,看来他擅长的是以枪枝取人性命。

    唉,想不到这只让她迷恋、万般销魂的手竟沾染血腥,而她只觉感慨,却不畏惧;她与他是不是很不正常?

    然而他们也非天性如此,是环境将他们磨练成这样的,能够怪他们吗?

    叹口气,她轻言。“你是个杀手。”

    他点头,没有丝毫的犹豫,开口陈述起自己的过去。

    “我是个弃婴,出生没多久就丢在纽约街头,一个拾荒老人捡到我,抚养我至五岁,后来老人在一场帮派火并中,误中流弹而亡,我变成了一个无依无靠的街童。纽约虽然有很多谋生管道,但对于一个五岁孩童来说,生存实在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我只能偷抢拐骗,以维持最基本的活命要件。十三岁那年,一个恐怖份子被国际刑警逮捕,押送经过我的地盘,却被另一个组织的人劫走。军警两方的人都认为事情与当地帮派脱不了干系,于是进行了一场空前绝后的大扫荡。我好不容易累积起来的势力被瓦解一空,心头一火,单枪匹马混进那个组织,用了一年的时间鲸吞蚕食,毁掉那个组织,算是给自己报了大仇。然后我回到原来的地盘,本来只是想再建一个帮派,想下到却被FBI的人逮住,原以为这下牢饭吃不完了,不意他们竟想吸收我进入联合国的黑暗部队。我想这也没什么不好,反正我这辈子也只求活下去,别饿死了,就答应他们进军校,接受各种训练,直到二十二岁顺利完成生平第一件任务,从此独立作业,直至今日。”

    他的语气很轻松,像是在描述一个别人的故事。但她却听得心跳加快,不必亲身经历也知道,那绝对是一段万分惊心动魄的过往。

    “我以为我的过去已经够可怕了。”良久,她喘口气,这才知自己其实很幸福。

    他笑,执起她的手,亲吻一下。“父母骤然失踪,留下五千万债务给五名未成年的子女扛。这也的确是一段很可怕的往事。”

    原来他早知她的一切。她松口气,基于礼尚往来的游戏规则,她其实应该在他表明一切后,也将自己敞开在他面前。

    但对于过往,她尚未完全释怀,每回想一次,就要痛上一遍,她着实没那勇气来回撕扯着心头的伤口,他能明了,免除她的为难,是再好不过的事。

    “我猜,当年你毁掉的那个组织一定很不简单。”她轻笑,顺势偎进他怀里。

    “听说啦!只是听说,它曾经是纽约第一大黑帮。”他笑得顽皮。

    她瞪他一眼。“真是了不起啊!大帅哥。”

    “哪里,能得你的夸奖是我的光荣。”他低头,亲吻着她的眉,她的眼。

    “不过…联合国的黑暗部队是什么?好像从没听人提过。”

    “简单来说,就是专门处理国际间,无法以正大光明手段解决纷争的机构。”

    “比如,暗杀。”

    他颔首。“要维持表面上的和平,私底下的肮脏事可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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