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在树干上的结夏_伤middot;范文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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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middot;范文希 (第5/7页)

说:“咋了?”

    “他们几个家长急坏了!听报纸上说,昨天在蘅城,几个小孩因为连续通宵上网睡在铁轨上了,连火车开过来都不知道。结果…”说到这,她故意停下来,看了我一眼,又接着说“结果呀,轧死了一个小孩。”

    “你说的是真的?”我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扔,大张着嘴,像刚刚吞了一个人,现在还想再吞掉一个一样。

    “真的。”

    我当时就傻掉了,一口东西也吃不下。

    头乱乱的,想到了许多。我这个人吧,有时就爱撒个谎啥的,自己给自己编个童话啥的。安慰一下自己呗。结果他们就总怀疑我说话的真实性。我告诉你们,我说话,你们是不用怀疑的,都是真的!我讲讲安安吧。呵呵,我梦里出现的一个女孩,我梦见是她把我从蘅城营救回来的,而绝对不是那个又老又丑又没有一点骨气的男人把我营救回来的。——我就是相信安安的。也许有一天,这不仅仅是梦呢!

    安安见到我的时候,天蒙蒙亮,她忽然就出现在我的面前,肩膀上吊着小书包。傻傻地笑着。然后她走过来,特别热情又大方地说:“你家在哪?”

    “澹川。”

    “哦,我帮你回家吧。”

    ——安安真的像是一个天使。

    我的手心里攥着一枚凉凉的硬币。掌心朝上,慢慢地松开,我们俩的目光凝聚在那。于是,我不免丧气地说:“这根本不够我们回家的车费。”

    她眨巴了几下眼睛:“我想,我有办法了。”

    然后她就拉起我什么也不说就走。

    我说:“你带我去哪?”

    她不说话。

    走了不远的一段路,我们进了一个小区。在一个亭子面前,她对我说:“你等一会,我一会就带钱出来。”

    然后,她就飞快地消失了。

    大约五分钟之后,她的身影的蒙蒙的晨光中出现了,跑到我的面前,她拉起我的手就跑,她跑得飞快。我几乎跟不上她的步伐了。

    “喂,干嘛跑这么快?”

    “…”“你可真能跑!”

    终于在街道的拐角停下来的时候,我一边擦汗一边说。天光破晓。整个城市都在苏醒。我看见她像是一朵水仙花,迎来了最为璀璨的盛开。

    “我是长跑运动员呢!”

    “真的?”

    我们俩的手还紧紧地攥在一起。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慌张地松开。她狡黠地眨巴着眼睛,将另外一只手抬到我的眼前,展开…

    然后,我看到了一张被汗水浸湿揉巴成一团的一百元钞票。

    “你哪来的钱?”

    她说:“我偷的!”

    “偷的?”

    她很平静且笃定地说:“是偷的。”她一点也不慌张,她也不脸红。“是偷的。这些钱本来就是我的,是我爸爸给我的。可是他们不给我花,全部私占。我只是拿回应该属于我的份额。”

    我不清楚在安安的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不敢再问下去了。记得有一次,我问起肖子重家里的事,他一下就跟我急了。我好像是问他他老爸为啥不来参加家长会。他说他爸是公司大老板,经常坐飞机在欧洲谈判。所以根本回不来参加家长会。我用怀疑的口气说真的。他就跟我急了。转身离开。所以,现在我不敢去问安安家里的事。我就咧开嘴巴,像史诺比一样傻傻地笑了。

    安安把我送到车站,给我起了回蘅城的火车票。进站台的时候,安安忽然拉住我的手说:“你还会记得我吗?”

    我说:“会的,我会一直记得你的。”

    她就很开心地笑了。

    “闭上你的嘴吧!”他厌恶地看了我一眼,凶巴巴地说。我看了看表,晚上九点,我还和肖子重在街上晃悠。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脾气特别坏。

    “你吃火药了?”我不甘示弱,我从不甘示弱。

    他没理我,一直往前走。

    我跟在他身后,觉得这样很无聊,两个大男生一起在晚上的时候压马路。就问“你觉得有劲吗?”

    他却岔开我的话:“冬天要来了。”

    我说:“春天还会远吗?”

    他转过头哭丧着脸看我:“擦擦啊我求你闭嘴吧,我现在就不想听见你的声音,一整个晚上我都听见你像是个苍蝇一样在我的耳边絮叨个没完没了,那个莫须有的安安,你能不能不提啊!”他看了我一眼之后,又加了一句话,——假如他不说这最后一句话,我是不会急的,我还是拿他当铁哥们的,我不会介意别人这样说,但我介意肖子重这么看我。他说“你真是有病啊!”我挺了挺胸脯,一副质气的模样:“你说说我有什么病!”

    “臆想狂!”

    “肖子重,你给我再说一次!”

    “我就说了,你怎么着吧?”他挑衅地看着我。

    我一句话不说跑到马路的另外一侧,他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事实上,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干什么,窜到了马路对面,我抄起了一根被伐下来的树枝,又旋风一样跑了回来,照着他的身上抽打起来。

    而他却并不还手。

    我知道只要他一出手,我就死定了。

    我终于不再发狂的时候,他已经是伤痕累累。但他却笑着:“这下有劲了,是吗?”

    “是!”“好了,现在我们两清了,从此,你我分道扬镳!”

    说完,他折身走掉。

    剩下我自己攥着个树枝站在那,我看着他的身影消隐在昏黄的马路灯光里,一个显得那般孤独的背影,一阵伤感翻涌上来。

    “肖子重!”我在他身后大声喊到“你不能把我一个人搁这,我怕鬼!”

    “去死吧,你!”他也大声喊道。

    新转来的深北成了肖子重的女朋友。也成了我和肖子重关系的转折点。我摸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以前他不是这样子的,现在他总是脸色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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