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到黏皮糖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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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3/4页)

荆先生是怎么认识的?”苏子腾盘问着,他必须弄清楚她身边还有多少足以威胁他地位的情敌存在。

    仗着苏家与周家是数十年的世交,加上他又在“富盛金控”担任要职,他一直认为迎娶周羽心,接掌“富盛金控”对他而言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但…看来在他出差考察的这三个月问,情况生变了。

    “参加饭局认识的。”她轻淡如风的一语带过,全副心思都落在荆尔杰身上,猜测他内心的想法。

    “什么样的舨局?你们很熟吗?”

    “子腾哥,我觉得好累,身体有点不舒服,你可以先回去吗?我想休息了,”她现在需要一个人安静一下,好好地沈淀紊乱的情绪。

    “我留下来陪你。”他献着殷勤。

    “不用了,有张姐会陪我。”她躺在病床上,整个人缩进被毯里,懊恼地将脸埋进棉被里。

    “好吧,那你好好休息。”他站起身带上门,让她一个人留在病房里。

    ----

    玫瑰浓郁的香气扰得羽心难以成眠,她躺在病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着荆尔杰为什么不看她?为什么要唤她周小姐?他生气了吗?

    是生气了吧,否则为什么不开手机呢?家里的电话没人接听,传了简讯也不回,他是在恼她吧?

    她烦躁不安,焦虑到皮肤发痒,抓得全身红肿一片,唤来值班医生也找不出原因。

    她不只感到胸口闷痛,而且还心慌害怕,担心荆尔杰误会她,会从此与她保持距离。

    一想到可能会失去他,她立即从床上弹跳起来,抓起薄长外衣套在身上,也顾不得医院的规定和个人形象,仓皇地穿过长长的走廊,直奔门口的排班计程车,报上荆尔杰家的地址。

    车子穿梭在霓虹闪烁的市区里,车厢内明明开着冷气,她的额际却沁着汗。她不安地扭绞着衣角,望着窗外快速掠过的街景,留意他所住的大厦。

    每一分一秒的等待对她而言都是残忍的煎熬,到达目的地后,她快速从口袋里掏出千元大钞,等不及计程车司机找钱,便直冲他的寓所。

    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发丝凌乱,衣衫不整地站在荆尔杰的屋前,按下电铃。

    一颗心悬得高高的,汗水不断从手心和额际冒出,她等待着房门被开启。

    半晌,荆尔杰前来开门。他的发梢湿漉漉的,光裸的身躯只罩着一件宽大的浴袍,地板上印着两排湿脚印。一拉开门,他见到羽心神情惶恐,万般狼狈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沈静地瞅着她,她莽撞的行径令他不悦地蹙起眉。她还是不懂得怎么照顾自己,怎么能在半夜偷溜出医院呢?

    他往后退一步,拉开门欠身让她进屋。

    他的沈默对她而言是种酷刑,她缩着肩膀,眼角酸酸的,内心汇聚着苦楚。私下演练了多少次澄清的对白,但一遇上他就全乱了方寸。

    “尔杰,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她突来的地歉令他不解。

    “我和苏子腾没有任何关系…不,也许有一点关系,但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她急得语无伦次。

    “我对你和苏子腾的关系不感兴趣。你怎么会现在跑来这里?”他口气微愠,因她不爱惜自己而恼怒。

    “我…”愁苦的伤感紧紧地罩上来,她找不到话来回他。

    “你知道这样会造成多少人的困扰吗?为什么你在做事之前,不先想想后果呢?”他揉着额际,未干的发梢滴着水珠。

    要是看护和医生发现她不见了,恐怕又要引起一场轩然大波。每次只要问题关系到他,她就完全丧失理智,大脑仅剩装饰功能。

    “那个…”他的质问令她哑口,惹人怜惜的娇颜布满委屈。

    “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钟?”他指着墙上的钟。“十一点半了,你居然这么晚跑出来?”她不晓得这样有多危险吗?

    “我…”原来他这么不想见到她。她沮丧地垮下肩,努力压抑住想哭的冲动。“对不起,打搅了。”

    她转身想走,懊悔自己冲动的行径。她和他是什么关系?什么都不是。

    她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事实上,在他的心目中,她根本没有立足之地。

    但,若真是如此,为何要吻她呢?她伸手抚住自己的脸,任泪水无声地落在掌心里,不敢哭出声。

    荆尔杰箝制住她的手臂,让她旋身面对他,低首见到她泪流满腮的脸庞时,心就软了几分,揽身将她抱在怀里。

    碰触到他宽阔的胸膛,她的泪水流得更急。

    “好了,别哭了,我不该对你凶,不该向你发脾气…”他抚着她的发心安慰道。

    她哭到气息不顺,泪水濡湿了他的浴袍,抬起泪眼汪汪的眼眸。“我…你…不生我的气了吗?”

    “还是有一点生气。”他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她的任性、她的鲁莽、她的执着,她所做的一切,出发点全都是为了他。她总是把他摆在第一顺位,这份全心全意令他心怜不舍。

    比起妒忌苏子腾握住她的手,此刻他更愠怒的其实是她不够爱惜自己。

    “我求求你不要生气好吗?我并没有三心二意,没有脚踏两条船,也没有朝秦暮楚…我…”她抬起含泪的眼,渴求他的谅解。“我承认自己很久以前就和苏子腾认识了,他是我爷爷的朋友…不,应该说他家和我家是世交…但我们不熟的…”

    愈是心急,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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