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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节  (第5/6页)
  “那可不是。一般都得等到年跟、岁末大甩卖之后才摆呢。这就和最近的妇女杂志的新年号一样嘛。”    “浮躁、忙乱,真让人心烦啊。”    胡同里有家小饭店。民子和店里的人很随便地聊了几句。看来,她是经常出入这里的。    年轻的女人端来了白色的酒壶和酒杯。民子向义三介绍道:    “这位是酒店的女老板,是我哥哥的朋友。”    这女人描着细眉,唇部涂成了花形,身穿一件十分合体的黑毛衣。面对着这样一位漂亮的女子,义三显得有些紧张,简单地打了一下招呼。“栗田,2月份以后,你准备干什么呢?”    为了准备5月份的国家考试,从2月份起,住院医就结束工作了。    “究竟干什么,我还没最后定呢。”    “要是人家不嫌烦,我准备还在这所医院干下去。我情愿成天去值班。这样,既能学习不少东西,还能随时向先生们请教。而且还有许多参考书可看,还能实际地参加病人的治疗。”    “确实如此。”    “一个人在家里,哪学习得下去啊。”    “我住的地方离医院很近,咱们一块儿学吧。”    义三也颇有同感。    “我要是通不过国家考试,再要做一年住院医,那就真是惨了。”    民子转动了一下眼珠:    “你不会通不过的。就算通不过,也不必灰心嘛。你舅舅不是在盖着那么漂亮的医院吗?!那么漂亮的医院,我也想去那儿工作呢。”    义三颇感意外,问道:    “连你也这么认为?”    “我一直在想,我应该用自己的力量创造出我自己的生活。”    民子摆了摆指甲涂成珊瑚色的好看的手:    “你的想法也太理想化了。要不然,就是不好意思。你究竟希望得到什么样的生活?”    “我这绝不是理想化。这么说吧,我就是不想干这种私人开业的医生。我愿意在大医院工作,愿意有许多知心朋友,愿意开阔自己的视野,愿意到远方去旅行…其实,我当医生还是听了行医的舅舅的意见后才当的。也许这工作本来就不适合自己。”    听义三说话的口气,他似乎正在反省自己的内心。    “我真羡慕你,你参加完国家考试后还可以回到大学的研究室。”    “是吗?其实,我并不想当大学的教授,也不认为自己能当上。我打算让他们给我建所小医院,自己开业治病。你说你想到远方去旅行,可我倒想在学术的气氛之中漫游。在漫游之中,要是碰到个关心我这种人的人,我就和他结婚。真的。”    民子垂着眼睛,慢慢地将酒杯送到嘴边上。    “先不说这个。我,要是你随随便便地结了婚,那我会很失望的。”    “为什么?”    “要是你所喜欢的一个女孩子,嫁给了一个很一般的男人,你难道不失望?!这是一向事嘛。我喜欢你,我一直认为咱们是好朋友。”    义三望了望民子,心想:她这大概是醉话。    民子满不在乎地拿起第三个酒壶,放在耳边晃了晃,又要了两份海带茶泡饭。    “咱们是好朋友…是好朋友。”    民子做出一副大姐的模样,为义三斟上最后的一杯酒。    义三还想再多喝一些。民子也知道义三酒量也很大。但是,民子却毫无意思再喝下去。    走出酒店,外面风很凉。    “刚才店里的女老板,漂亮吧?”    民子望了望星空,突然问道。    “以前,她更漂亮。”    “漂亮倒是漂亮。可是,我不喜欢这种类型的。”    “要是给你做个装饰性的情人,不挺好吗?!”    “噢,原来如此。”    “她呢,是我哥一个已去世的朋友的妻子。也就是说,是个未亡人,我哥很早以前就喜欢她。她结婚以后,我哥才娶的我嫂子。她丈夫死了以后,我哥心又活动了。她生活上有了问题,我哥给她出主意。她开了这店以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哥又为她痛心。看到她,我根本就感觉不到女人的悲哀。我只是为我嫂子感到难过。为人妻就好像被判了无期徒刑。”    “可是,你不是也说要结婚吗?!”    “人们都说心心相印。可这心是要想很多事儿的。太麻烦了。我觉得还是用身体生活为好。”    在新宿车站长长的地下通道里,民子低声自语着。人流拥了过来,民子借势靠到义三身旁。    “你知道我为什么带你去那儿?她总说我像个男孩子。所以,我就想让她看看我这女人的样子。”    说完,民子轻轻一笑。    “我到了。”    民子停下脚步,向义三道了声再见,便走上台阶,径直向八王子、立川方向的站台走去。人流之中,只剩下了孤零零的义三。    小牙齿    昨天,民子在医院为一天没见到义三感到担心。今天,义三也同样为民子没来医院觉得心急。    办事认真的民子从来没有误时迟到过。所以,义三觉得民子可能是昨天晚上感冒了。    这天,义三担任小儿科主任的助手。这个工作,民子最愿意干。所以,义三替她干了。    将近中午时分,房子抱着裹在棉大衣里的孩子跑进检查室。    “啊!”义三惊叫了一声。    房子把孩子放在床上后,护士给他做了一些必要的检查。    孩子体温四十度,意识不清。从表面上看去,病情很重。经过胸部听诊,医生认为孩子是得了肺炎。    房子目不转睛地望着病儿。    义三默不作声,什么话也没有说。    科主任看了一下病历,又用听诊器听了听。    “这不是耽误病情了吗。现在就是用盘尼西林,有时也不起作用的。他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主任冷言冷语地问房子,像是在埋怨房子。这话语在义三听来显得那样无情冰冷。    “从昨天开始发烧,还咳嗽。”    房子声音颤抖地,断断续续地说着。    “昨天?头几天就感冒了吧…”    打了一针盘尼西林,主任又吩咐每四小时服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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