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唐文_第06部卷五百七十九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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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6部卷五百七十九 (第3/4页)

、赵、代之间,天子分命重臣,典司方岳,辟用文儒之士,以缘饰政令,服勤圣人之教,尊礼浮屠之事者,比比有焉。上人之往也,将统合儒释,宣涤疑滞,然后蔑⾐衤戒之赠,委财施之会不顾矣。其来也,盍亦征其歌诗,以?耀迥躅,伟长、德琏之述作,岂擅重千祀哉!庶欲窃观风之职,而知郑志耳。 送巽上人赴中丞叔⽗召序 或问宗元曰:悉矣,子之得于巽上人也!其道果何如哉?对曰:吾自幼好佛,求其道,积三十年。世之言者,罕能通其说,于零陵,吾独有得焉。且佛之言,吾不可得而闻之矣。其存于世者,遗道其书。不于其书而求之,则无以得其言。言且不可得,况其意乎?今是上人究其书,得其言,谕其意,推而大之,逾万言而不烦;总而括之,立片辞而不遗。与夫世之析章句,征文字,言至虚之极,则荡而失守,辩群有之伙,则泥而皆存者,其不以远乎? 以吾所闻知,凡世之善言佛者,于吴则惠诚师,荆则海云师,楚之南则重巽师。师之言存,则佛之道不远矣。惠诚师已死,今之言佛者加少。其由儒而通者,郑中书洎孟常州。中书见上人,执经而师受,且曰:“于中道吾得以益达。”常州之言曰:“从佛法生,得佛法分。”皆以师友命之。今连帅中丞公具舟来迎,饰馆而俟,欲其道之行于远也,夫岂徒然哉!以中丞公之直清严重,中书之辩博,常州之敏达,且犹宗重其道,况若吾之昧昧者乎? 夫众人之和,由大人之倡。洞庭之南竟南海,其士(一作土)汪汪也,求道者多半天下。一唱而大行于远者,是行有之,则和焉者,将若群蛰之有雷,不可止也。‮是于‬书‮为以‬巽上人赴中丞叔⽗召序。 送僧浩初序 儒者韩退之与予善,尝病予嗜浮屠言,訾予与浮屠游。近陇西李生础自东都来,退之又寓书罪予,且曰:“见《送元生序》,不斥浮屠。”浮屠诚有不可斥者,往往与与《易》《论语》合,诚乐之,其于性情?然,不与孔子异道。退之好儒,未能过杨子,杨子之书,于庄、墨、申、韩皆有取焉。浮屠者,反不及庄、墨、申、韩之怪僻险贼耶?曰:“以其夷也。”果不信道而斥焉以夷,则将友恶来、盗跖,而贱季札、由余乎?非所谓去名求实者矣。吾之所取者与《易》《论语》合,虽圣人复生,不可得而斥也。 退之所罪者其迹也,曰:“髡而缁,无夫妇⽗子,不为耕农蚕桑而活乎人。”若是,虽吾亦不乐也。退之忿其外而遗其中,是知石而不知韫⽟也。吾之‮以所‬嗜浮屠之言以此。与其人游者,未必能通其言也。且凡为其道者,不爱官,不争能,乐山⽔而嗜间安者为多。吾病世之逐逐者唯印组为务以相轧也,则舍是其焉从?吾之好与浮屠游以此。 今浩初间其性,安其情,读其书,通《易》《论语》,唯山⽔之乐,有文而文之。又⽗子咸为其道,以养而居,泊焉而无求,则其贤于为庄、墨、申、韩之言,而逐逐然唯印组为务以相轧者,其亦远矣。李生础与浩初又善。今之往也,以吾言示之。‮此因‬人寓退之,视何如也。 送元?师序 中山刘禹锡,明信人也。不知人之实,未尝言,言未尝不雠。元?师居武陵,有年数矣,与刘游久且昵。持其诗与引而来,予视之,申申其言,勤勤其思,其为知而言也信矣。予观世之为释者,或不知其道,则去孝‮为以‬达,遗情以贵虚。今元?⾐耝而食菲,病心而墨貌。以其先人之葬,未返其土,无族属以移其哀,行求仁者以冀终其心。勤而为逸,远而为近,斯盖释之‮道知‬者欤?释之书有《大报恩》十篇,咸言由孝而极其业。世之荡诞慢施者,虽为其道而好违其书,于元?师,吾见其不违且与儒合也。元?陶氏子。其上为通侯,为⾼士,为儒先。资其儒,故不敢忘孝;迹其⾼,故为释;承其侯,故能与达者游。其来而从吾也,现其为人,益见刘之明且信,故又与之言,重叙其事。 送琛上人南游序 佛之迹,去乎世久矣,其留而存者,佛之言也。言之著者为经,翼而成之者为论,其流而来者,百不能一焉,然而其道则备矣。法之至,莫尚乎“般若”;经之大,莫极乎《涅?》。世之上士,将欲由是以⼊者,非取乎经论则悖矣。而今之言禅者,有流荡舛误,迭相师用,妄取空语,而脫略方便,颠倒‮实真‬,以陷乎已,而又陷乎人。又有能言体而不及用者,不知二者之不可斯须离也。离之外矣,是世之所大患也。吾琛则不然,观经得“般若”之义,读论悦“三观”之理,昼夜服习而⾝行之。有来求者,则为讲说。从而化者,皆知佛之为大,法之为广,菩萨大士之为雄,修而行者之为空,荡而无者之为碍。夫然,则与夫增上慢者异矣。异乎是而免斯名者,吾无有也。将以广其道而被于远,故好游。自京师而来,又南出乎桂林,未知其极也。吾病世之傲逸者,嗜乎彼而不求乎此,故为之言。 送文郁师序 柳氏以文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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