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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2/3页)


    “何必如此。”

    轻叹的声音,好听得让曲儿呆愣,这人,是真的吗?

    “简单的事情,累你受伤,却是我的罪过了。”话语刚落,一阵剧烈的咳嗽从少年的唇边逸出来,他伸手捂住唇,指间映在光影中,一片洁润,美好到让所有人都自惭形秽。

    “少爷,你要不要紧,我去请大夫来吧。”方素馨担心的询问声从外面传来。

    曲儿像是被这声音给惊回了神,手脚并用,敏捷地从地上爬起来,从一旁的小桌上倒了杯水端到床边“少爷,喝口水吧。”

    他咳得浑身颤抖,雪白的肌肤更加透明,修长的手指挡住她递过来的茶杯。

    “少爷,你咳得这么厉害,还是喝口水润润喉吧。”曲儿下定决心,拚命地将杯子往他唇边抵去,他是她最后的希望了,她一定要努力。

    “咳…”他阻挡的手却是非常地无力,那茶杯触到了他的唇边,他的身子软软地往后靠去,抬眸望进了她那双坚定而带着nongnong企求的眼睛,半晌,无奈地叹道:“凉。”

    她的手一抖,茶水洒上半盖在他身上的锦被,上好的团花料子迅速地浸润开来。

    她的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掉,她搞砸了,一切都搞砸了,她会被牙婆子带走,卖到那种可怕的地方…

    “就那么想跟着我吗?”他的指上沾上了她的一颗泪珠,带着咳后微哑的嗓音轻轻地响起。

    她抬头,眼里挂着大颗大颗的泪水,黑瘦的小脸上一片湿漉漉,拚命的点头,泪珠儿被甩到他的皮肤上,又烫又凉。

    “跟着我…不一定会比较好。”

    至少不会比被牙婆子带走更惨!

    “我不怕!求求你,少爷,我什么都能做,能吃苦,我保证会听你的话,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求求你买下我,不要让牙婆子带我走。”

    安静的室内,只有空气中漂浮的尘粒默默飞舞。

    “唉…”若有似无地叹息“傻丫头,水凉,去换热的来。”

    于是一语定音,她成了他的丫鬟,从此以后,他就是她的天。

    十年后,浓夏依旧。

    “曲儿姑娘,曲儿姑娘。”娇滴滴的嗓音像黄莺出谷般由远及近“少爷最近身体有没有好一点?”年轻娇嫩的声音以及一张跟声音一样姣美的脸蛋,女子浑身上下洋溢着成熟与妩媚,盛夏里的阳光照得她身上的衣料单薄到可怕的程度,却也让那新鲜如刚抽条的柳枝般的身材展露无遗。

    那前头的少女很认真地端着托盘,半垂着头不发一语,继续往前走。

    “哎哟,你也回答我一下啦。”一对饱满的胸脯猛地往前一横,堵住了铺着碎石的小径,也堵住了少女的路。

    她不应该贪快选这条小路的,少女的心里无限懊恼“借过。”

    “不要急着走啦,跟我聊一聊,不然我陪你一起回竹苑,我们可以多聊…”

    “对不起,我没有什么跟你聊的。”见女子堵在那里没有让路的意思,少女腾出一只手直接将她“拨”到一旁,继续往前走。

    如娇花般柔弱的女子完全不是她的对手,气得直跺脚,年轻气盛,城府不够“哼!有什么了不起,不要以为自己姓了梁就真把自己当半个主子,叫你声姑娘那是抬举你,说到底,你也跟我一样是个丫鬟而已。”

    梁曲理也不理她的叫嚣,直直往前走,这么多年了,明的、暗的,伤人的、阴人的,她什么没见过,这么几句话,就连听都不觉得刺耳了。

    女子见她一点反应都没有,更是火上心头,别人跟她说,只有跟梁曲打好关系,才能有机会近少爷的身,谁让她是少爷身边唯一信赖的人呢,但谁知道这丫头软硬不吃,气死人了!

    想想不甘心,女子冲上去想掀翻那丫头的托盘,让她完不成差事。

    “你敢碰少爷的东西,就试试看!”一道带着杀气的嗓音低低地响起。

    知道自己根本不是梁曲的对手,女子吓得立刻缩回了手,又恨自己没用,被她恐吓到“哼,不碰就不碰,很稀罕嘛!”

    梁曲再次无视她,快速地向前走,已经被耽误不少时间,没有心情再跟无谓的人多做纠缠,捧着盘子向竹苑大步走去。

    这么多年,在梁家,想凭着自身的美貌接近少爷的,没有几百也有几十,她打发起来完全不费功夫,也不必放在心上。

    穿过那片绿影婆娑的紫竹林,再绕过月洞门,竹苑已然在望。

    大安是钦圣皇朝的南部重城,而梁家是大安最有名望的家族,家大业大,是钦圣皇朝唯一允许的私家盐商,也是钦圣皇朝最大的盐商,可想而知金如潮涌,住的宅子自然是庭深院阔,来往的都是大商巨贾、皇亲国戚。

    大安城里人人都知道,梁家的大少爷梁池溪从出生就身体极弱,吹不得风、见不得太阳,为了让他静养,梁府里最安静的竹苑就成了他的居所,除了梁曲可以自由出入,不准任何人打扰。

    竹苑在东北角,满园皆是翠竹和古樟,一路行来风吹竿摇,阴翳如水,遍地生凉,在这浓夏里分外舒适。

    这个时辰也不必多想,梁曲脚下轻快地端着托盘,直直往右侧的书房走去。

    “吱呀”一声推开黑檀木门,也推开了悠然的时光。

    半翻的书卷,袅袅的茶烟,洁润修长的手指执着紫黑透亮的笔,醮着浓艳饱满墨汁的笔,在摊开的雪白纸页上不急不躁地细细写着。

    屋外焦虑的蝉鸣伴随着炽热的阳光,从打开的房门一股脑地席卷而入,冲到书桌前却像是生生被冻住般,只余一片静好。

    执笔的手微微地一顿,抬起的那张脸庞,唇边泛着浅浅的微笑,温润儒雅如轻描淡写的水墨山水,清泉汩汩流淌而过,轻松地抚平了她心底莫名涌起的焦躁。

    “少爷。”梁曲抬脚跨过门坎,浅绿的如意月裙花瓣般淡淡地散开,轻步上前,黑漆托盘被小心地在黄梨桌案上放下,一直密实盖着的深色布料也被掀了开来。

    细笔描出来的淡水莲苒苒开在类冰类玉的影青瓷盅上,揭开盅盖,一股带着nongnong参味的轻烟弥漫开来。

    一声浅浅的叹息在室内轻响,若有似无。

    “这是老太太让我端过来的参汤。”拿起倒扣的玉碗,黄褐色的汤汁清清亮亮地倒入碗内“用的是之前宫里岑太妃赏的那支老参,老太太说参味刚好,最适合少爷用。”

    一方雪白的锦帕递到她的面前,抬眸凝入眼中的是那张熟悉的清隽浅笑“擦擦汗吧。”

    大太阳下走了这么半天,她却只顾着给他倒参汤,额上的汗如果不擦干,容易着凉。

    “你先喝。”她也是倔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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