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结单恋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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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2/3页)

办法生存,她书念得少,连生存都困难了,如何赚到很多钱?

    突然,月虹弟妹快乐的笑闹声在她耳边扬起,月虹阿爸阿母买货车时的骄傲笑靥在她脑中扩大,师父的声音重复播放…“汝和父母有前世冤,这世人汝是返来还债,一日,债还清,汝自然就要飞走,所以要欢快做、甘愿受。”

    欢快做、甘愿受…欢快做、甘愿受…欢快做、甘愿受…欢快做、甘愿受…喃喃地,她一遍念过一遍,念头在她脑间纷乱。真是要欢快做、甘愿受?

    “初蕊回来了,还不快入门,站在外头作啥?”难得的热烈、难得的亲切,看着阿爸谄媚嘴脸,她几乎不认识。

    细细打量初蕊,阿桂姨心想,这孩子模样生得好,五官分明,黑黝黝的眼珠子净是清澈,看人看多,这个初蕊注定好命,伊实在不该沦落风尘,只是啊…万般皆是命…

    叹气,她走到初蕊身边,拉起她圆润凝脂般的细嫩小手,笑问:“好孩子,肯不肯跟阿桂姨去,我保证以后吃好穿好,毋免再过歹日子。”

    初蕊看看母亲,再看看父亲,好日子?是什么好日子?别骗伊年岁轻,学校老师有教过,这种生活一旦沦落,再回头已是百年身。

    直觉地,她摇头,努力在脑袋里寻找条件,倘若条件讲得通,或者、或者…她能运转,人生自此不同。

    “憨囝仔,汝怎想不通?留在山上,一世人未出头天,倒不如跟阿桂姨去,从此穿金戴银,若跟到好男人,更是大富贵,免亲像汝阿母,悲哀甘苦。”

    阿母走到初蕊身边,拉起她的手,用着从未有过的慈祥态度对她说话。这时候,她像个母亲了,不似平日赌输回家,看到初蕊便是一顿粗饱,那狰狞、那野兽般的恶毒行径全数消失。

    是什么改变她?她手上那迭握都握不住的钞票?钱的力量果真那么大,轻轻易易划断亲情,毫不犹豫?

    “人家讲食人一点露,还人一世恩,就算汝真的不想跟阿桂姨去,也要想想阮这对父母,生汝、养汝,辛辛苦苦过十七冬,若不是日子真的过不下去,哪会行到这步?汝哦,给你读册,拢白费啊!”阿爸粗声粗气骂人。

    “好歹汝也讲一句,要还是不要,别乎阿桂姨在这里等待,人是大人物,时间宝贵,哪有闲和你在这拖娑。”阿母瞪大眼睛,直望初蕊。

    钱,是绝对不还的!阿母暗拧初蕊一把,就不信伊有那个胆子敢跟自己作对。

    果然,初蕊缓缓低下头来,了解了,人生还债,不管甘不甘愿,她欠父母的,不管是用哪种方式都要归还,守不了家、守不了自己一生,就任飘零。

    “初蕊,汝放心,阿桂姨不是歹人,不会亏待查某囝仔,我一定会找一个好所在安置你。”

    话是这样说,但再好的地方,做的不过是同样的交易。怪谁?怪天怪地,不如怪自己青瞑,没找对投胎地。

    点点头,初蕊同意。

    师父的话、父母的喜乐,连月虹家弟妹的欢笑声也来凑,有了钱,有自己的田地,只要肯流汗辛勤,阿爸阿母会过不同款的人生吧?也许、也许这是她欠父母的最后一笔债,咬牙,还了吧!还清父母天地,将来总没道理再来为难自己。

    “阮就知初蕊最懂世事,阿桂姨,阮初蕊就交给汝,希望汝好好牵教。”迫不及待地,阿母把初蕊的手放到阿桂姨手中。

    看阿桂姨一眼,初蕊跪地向父母拜别,这一去便是千里,往后有无相见时,尚未知晓。

    “初蕊去了,望阿爸阿母自己保重。”

    这是她对父母亲说的最后一句话,她没想过,日后,再回到家乡,人事已非。

    ********

    走过金碧辉煌大厅,雍叡身后跟着七八个高壮男子。一式的黑西装、墨镜,冷漠挂在每个人的五官上。

    他们是黑道,全亚洲最大的天御盟,成员遍布各国,不论是赌场酒店、歌厅舞榭,他们囊括了亚洲百分之五十的市场。半年前,老盟主秦玉观生病,将主事权交到义子雍叡手上。不负所望,雍叡扩大势力,现在连美洲也有他们的人马。

    下一步呢?有许多人这样问他,下一步他将领导天御盟往哪个方向走?对于此问题,他往往冷着一张严肃脸庞不作答。

    十四岁那年,雍叡家逢巨变,父亲经商失败,欠下天大负债,黑道闯入家门,带走他和jiejie,jiejie被卖入声se场所,而他则被带到秦玉观面前。隔天,他在报纸上读到父母亲的消息,当时的标题是这样写的…经商失败男子携妻自杀,可怜一对苦命子女下落不明。

    他痛恨黑道,从十四岁那年起。

    是他的不驯眼光引起秦玉观的注意,然后他收了雍叡作义子,一路栽培,直到今天的身分地位。

    十六岁那年,他首度拥有权力,第一件事就是要把jiejie从色情场所里救出来。可惜,他终究慢了一步,jiejie死了,死于嫖客的性虐待。

    他暗自立下誓言,总有一天要坐到天御盟最高位置,将旗下所有酒店赌场全数关闭,他要用自己的方式“消灭”天御盟。

    二十三岁,在秦玉观全心栽培下,他自哈佛毕业返国,并接掌天御盟,半年后,雍叡让秦玉观看到可观成绩,于是,他更安心地办过交接典礼,自己完全退居幕后。

    “盟主。”站在房前的黑衣男子九十度鞠躬。

    “老盟主情况怎样?”雍叡问。

    他和秦玉观之间关系微妙,秦玉观对他百般专心相待,却得不到雍叡真心回应,他总是清冷相对,做好分内事情。他的计画很清楚,一步步往上爬,取代秦玉观,抢夺他所拥有一切,并加以摧毁,他照着计画做了,但往往意外闯出来,那个意外是秦玉观的女儿…秦时宁。

    从他踏进秦家第一步起,秦时宁便热情对他,她崇拜他、敬佩他,时时缠在他身边,把最好的东西全堆到雍叡眼前,只为了博取他一个微笑。

    罢开始,他抵抗过这种情形,企图用冷漠打退时宁的热烈,但他固执,时宁比他更坚持。

    他明白自己和秦玉观有深仇大恨,他接近秦玉观、博得青睐的目的只有一个…报复。然他无法排拒时宁,一天一点,秦时宁的热情融化他的冷心,他喜欢她,比亲meimei更甚。

    “情况不是太好,储医师说癌细胞蔓延全身,眼前能做的是减轻痛苦。”

    点头,手下打开门,雍叡进屋。

    病床上,中年男子倚在枕边,虚弱的身子在光线下显得苍白羸弱。

    哼!任你是多么意气风发的男人,总有走到这步的时候,冷笑一闪而逝,雍叡走近病床边,手下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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