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情恶男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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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1/3页)

    第四章

    世道衰微,人欲横流,春水薄,人情更薄,江湖险,人心更险。

    林子恩在光怪陆离的大千社会遇过无数表面上笑嘻嘻、肚子里脏兮兮的伪善者,造成他对人性从不抱持正面的评价。

    当他第一次遇见何琬莹时,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只丢下一句云淡风清的“我忘了”不足以说服他相信她的遭遇。

    直到一阵子相处下来,两人日夕相亲,他这才处处感到何琬莹的温柔亲切,之前对她负面的假设不攻自破,他碰巧捡回来的小甭女非但不是女老千、小骗子,反而拥有现代人欠缺的诸多美德。

    她被软禁在公寓里,却连一句怨言也无,更不曾向他讨过东西,不要钱、不要卡,也不要名牌服饰,憨直得让人不爱怜也难。

    抽出面纸捂住她额上的伤口,林子恩用加压法替她止住不断冒出的鲜血,一边弄一边责备她“怎么把自己弄伤了?”

    何琬莹的手臂牢牢圈住他,在他怀中心有犹悸地说:“我作恶梦了,梦中的我从直升机上掉下来,喝了好几口咸咸的海水。”

    林子恩忍不住发噱“你只是从沙发上摔下来,撞到茶几罢了,你喝到的不是海水,而是眼泪,泪水和海水的咸度是一样的。”

    何琬莹怔了怔,这才感到额头热辣辣地好不疼痛。

    她梦疯了,从沙发上摔下来也能把额头撞破一个洞,这比下楼梯扭伤脚踝还可耻,她双颊飞红,羞得抬不起头来。这么容易就脸红!

    林子恩瞧着小佳人娇羞不胜的模样,她那红扑扑的脸蛋如苹果般鲜红可爱,让人不由得想一口咬下去。

    没主意到他肌rou逐渐绷紧,眼神也变得浓浊冥黯,何琬莹陷入深思,想把梦境和脑海中片段的记忆连接起来。

    林子恩揉开她打结的眉心,怕她太过用力会扯裂额头的伤口“别学西施蹙眉捧心的鬼模样,有够丑的。”

    她白了他一眼,辩解道:“人家在想事情,才不是学西施。”

    他笑说:“梦和现实是相反的,别再想它了。”

    何琬莹摇了摇头“可是,它可以解释我失去记忆的原因。”

    这倒有趣了!

    林子恩兴致被勾上来了,问道:“怎么说呢?”

    她安稳地憩息在他怀中,仰头回答“三个星期前,我被胜利号的周船长从海上捞起来…”

    林子恩咋舌接口道:“哗!周船长钓到美人鱼了。”

    何琬莹气得捶他,嗔恼地说:“人家跟你说正经的。”他皮皮地回嘴“我不开玩笑就是。”

    她续道:“从那天起,无论我再怎么努力地回想,也想不起落水的原因,我把过去的事都忘光了。周船长问我什么,我呆呆地全答不出来,他又不忍心把我丢回海里,只好把我藏在大货轮的密舱中,偷偷带我回基隆佰。”

    林子恩当机立断,明天的待办事情又多加一项,就是跟基隆佰务局查询“胜利号”的船籍资料,再设法联络周船长。

    何琬莹轻诉着“进港后,周船长趁海关人员忙着验货时,悄悄地塞了两千元给我,叫我尽快离开,别让港警发现。我漫无目标的在街上乱走,不知该往哪里去才好,看到很多人在排队等车,就跟着买票坐上直达台北的野鸡车。”他皱眉问道:“这跟你的事又有什么关系呢?”

    时钟敲了三下,她疲累的双眼又酸又涩,熬夜守候外加恶梦侵扰,已把她的体力消耗殆尽“梦中有一群人把我从直升机上推下海…”

    林子恩问道:“他们为什么要推你下海?”

    折腾了一整个晚上,她好困了!

    何琬莹掩嘴打了个小炳欠,声音中透出nongnong倦意“我也不知道,只记得他们说要我把东西交给组织…”

    他紧迫盯人地接着问她“什么组织?东西是什么?”

    她意识逐渐混沌,朦朦胧胧地说:“我不知道,他们把东西放在金锁链里,我看不清楚它的样子。”

    她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倦得再也睁不开眼来,脑筋也糊成一团,她好像有百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诉子恩…什么事呢?

    林子恩知道她累了,轻啄了下她柔软红艳的唇瓣,也就不再问她。

    何琬莹迷迷茫茫地咕哝了声,完全不知道被偷吃豆腐。他爱怜地淡笑,轻轻扳开她缠在他腰际的纤瘦手臂,血已经不流了,她的伤口却还需要进一步消毒。

    何琬莹霎时惊醒过来,仓皇大喊:“子恩,不要走!”

    看来睡美人被恶梦吓坏了,才会黏着王子不放。

    林子恩柔声安抚她“琬莹,伤口一定要消毒干净才行,你不让我去拿碘酒我就拖你上医院打破伤风。”

    她苦着小脸迟疑地答道:“我没有健保卡不能去医院。”

    说话的同时,她固执的粉臂还是绕在他腰上。

    林子恩叹了口气,这妞儿太单纯了,一点应变的能力也没有。“给钱不就了结吗?医院只认得孙中山,有钱不怕没有医师替你缝伤口。”

    何琬莹吓了一跳,万分恐惧地问:“缝伤口?子恩,你别小题大作,这种小伤用不着那么费事吧!”

    显然她很怕痛,他抓到小佳人的弱点,故意恐吓她“琬莹,你不让我拿碘酒,我就拖你上医院缝rou哟!”

    何琬莹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只好不情不愿地松开手,软语央求“子恩,我不要去医院嘛!”

    林子恩笑而不答,从柜子中取出急救箱,将棉花棒沾抹碘酒,涂在她的伤口上,他涂得很仔细,不让光滑细致的肌肤留下疤痕。

    她对疼痛的忍受度十分低,碘酒就足以让她痛得眼歪嘴斜,哀哀告饶“别抹那么多,好痛呢!”

    他不理她,取笑道:“这样就叫痛?你该学学土耳其的小女孩。”

    林子恩消毒完毕,撕开绷带贴在伤口处“土耳其有个女孩没有痛感神经,闲来没事就咬自己的舌头为乐,她父母亲直到女儿的舌头剩不到十分之一时,才陡然发现情况不妙,小女孩怎么不会讲话…”

    她听得差点反胃,吃惊地问:“天下哪有父母连女儿咬了舌头也懵然不觉,你在骗我,是不是?”

    林子恩搂着佳人玲珑有致的身躯,贪婪的目光流连在她弧度美好的酥胸,心不在焉地回答“真有其事,我从报纸上看来的。”

    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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