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情小道士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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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3/5页)

芷颐当然不接受,这个难题,他就交给蓝止臻解决。

    ‘你去就好,为什么连我也去?’蓝芷颐不接受地道。

    ‘姐!我以你的身分住进去,是很难和小瑶保持距离,你不想我做出有辱家门的事吧?’蓝止臻克制一脸的笑意,让蓝芷颐当他克制的是情欲,没辙地看他一眼。

    ‘可若光是以我的身分住进去也不保小瑶的名声的,昭阳王好端端地住在容定王府,外人一定会说得很难听的。但体弱多病的昭阳郡主到容定王府就近医疗,而手足情深的昭阳王,也住进去以便照顾,就不会让人觉得不妥,将来我娶小瑶时,反而会传为一段佳话呢!’蓝止臻继续说服道。

    ‘止臻,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想确定他想清楚了没有,他若真的确定,也只好委屈一个月,她的日子不多了,只想尽量给弟弟他想要的一切。

    蓝止臻很想说出自己心里真正想的是什么,他希望jiejie能回想起被人疼爱的幸福感受,他总是看着她默默地承受所有的苦难,不愿意和人分享她内心深处的真实感受。他不想jiejie走到生命的尽头时,不知人间有爱。

    他欲语还休地沉默了一下,就让她以为他任性吧!反正告诉她实情铁定坏事的。蓝止臻展开他那无往不利的耍赖笑容,等着蓝芷颐点头。

    柳瑶卿一进门,就看见昭阳王和她的芷颐jiejie,同时蹙眉看着摆在他们眼前的葯,这些天来她已经分得出两个人的差别,昭阳王的眼神比较灵活,而芷颐jiejie的眼眸总有着难以理解的情绪。

    他们两人喝葯的样子却是一个样的,只是芷颐jiejie比以前更不喜欢喝葯。

    ‘芷颐jiejie先喝了吧!下回我让表哥别用那么苦的葯。’她端起葯婉劝道。

    蓝芷颐只好接过碗,锁箸眉将葯喝了。

    ‘芷颐jiejie,姨娘明儿要上妙莲寺烧香,问你要不要出去走走?’说完她趁蓝芷颐开口之际,丢一颗糖给她。

    以前芷颐jiejie喝完葯总会吃了她准备的糖,可现在芷颐jiejie却不爱吃了,可是怕葯太苦,让芷颐jiejie更怕看病,有几次表哥来诊断时,她都看见芷颐jiejie手背的寒毛直竖。柳瑶卿心想。

    蓝芷颐随即把糖吐在小碟上,几乎是反射动作。

    柳瑶卿讶异地惊呼:‘芷颐jiejie和表哥一样会这招耶!好棒哦!教我好吗?’

    每回表哥把不喜欢吃的东西挑出来,也是这么舌尖一抵齿头,再小的东西都准确地落在小碟子中。

    看看这天真的小女孩,难怪弟弟会为了她不惜连亲jiejie都不顾了,她真的讨人喜欢,坦白、直率、热情、开朗。

    ‘这没什么。’蓝芷颐心里不舒服。

    为什么人们都说她和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相像?发呆时,撑着腮帮子的神情像;认真时,考虑事情的样子也像,连打脉的手势、切葯草的姿势、下针的力度、拿筷子的样子、喜欢吃和不喜欢吃的东西都一样,最气的是容定王妃说连睡觉的样子都像。

    ‘芷颐,自己去说吧!’蓝止臻提醒她亲自去给容定王妃回覆。

    蓝芷颐走后,柳瑶卿忧心地看着她的背影,她觉得芷颐jiejie近来不太爱说话,也很少看见她笑,以前她很常笑的,是病情没有好转,还是住不惯呢?

    ‘王爷,芷颐jiejie会不会是想家?’她担心地问。

    被她突然这么问,蓝止臻全然不知该怎么回答,他柔声地反问:‘怎么说呢?’

    柳瑶卿望着他的俊脸,看见以前常在芷颐jiejie眼中看见的温柔,一时脑子都空了,只痴痴地看着他。

    蓝止臻最爱看她为他失神的样子,可是他恨这时候只有他们两人在这厅子里,他得担心自己会不会不安分地做出什么逾礼的事来。他的教养让他时时要求自己的行为举止合乎君子的规范,但是面对心上人怎能无动于衷呢?他的脑袋挣扎于天人之间,他的手紧紧地环抱在胸前,只有眼中的深清毫无保留地倾泄于柳瑶卿周身。

    杜君衡由外边出诊回来,依惯例来看看这对姐弟俩的情况,在门外就看见两个有情人周身交激的电光。杜君衡很放心蓝止臻的cao守,他只对他的jiejie耍赖,对其他人他是行己有耻的君子,再怎么情不自禁,也不会做出有违礼法的事。

    不过看样子不出去解救他,这多情王爷准会把自己憋得没气。

    ‘止臻,今天有没有吐血?’他语气轻松地开玩笑道。

    他的出现的确让蓝止臻心生感激,可是又有点怨,问这什么杀风景的问题。

    ‘快了!’蓝止臻没好气地回答。

    听他这么说柳瑶卿可心急了,‘怎么会呢?刚刚才吃葯的!’

    杜君衡无力地看自己表妹一眼,取笑道:‘对付我时的鬼灵精哪里去了?一遇上心上人就什么心眼也没有了,这么明显的语气都听不出是气话。’

    ‘群主呢?’他不自觉地习惯回府就看看蓝芷颐,她没理过他,他也无所谓。

    ‘你是问人呢?还是问状况?’蓝止臻可是成天窥探他的心事的,终于发现了一些杜君衡自己都不曾发觉的事。

    ‘当然是病况了!’杜君衡有时觉得自己和这心事曲折的小舅子相处很累,明明很简单的事,他也可以想得很复杂。

    ‘肺脉平稳、心脉微弱、气息略沉。’蓝止臻边告诉他一边观察他的反应。

    果然他没有得到满意答案的表情,他问的根本是人,他关心的也是没见到人。

    死不面对现实的家伙。蓝止臻在心里暗骂。

    杜君衡坐下来,拿他的手过来切切脉,看看他的气色,确定一切都在控制中后,才放心地对柳瑶卿说:‘小瑶,姨娘要差人来接你回门,你多待几天无所谓。’

    蓝止臻听起这些话觉得杜君衡像是在报复,他虽表面不动声色,可心里却暗骂杜君衡小人。

    ‘止臻,没事别老在心里骂我。’杜君衡临去前低低地在蓝止臻耳边叮咛。

    ‘他知道别人心事想什么吗?’蓝止臻讶异地问。

    这也是柳瑶卿怀疑的,‘我想他只是善于猜测别人心事而已,有时捉弄他还是可以成功的,所以应该不是有“他心通”不过骂他他是一定有感应的。’

    蓝芷颐再怎么不想理人,也无法对容定王妃冷淡,容定王妃对她的热情像红透的炭火以持续稳定的高温包围着她,最主要的是她可以感受到容定王妃的真挚。

    她来了这些天,容定王妃每夜都去看她,有时候给她盖盖被、有时换茶,担心她半夜醒来喝了冷茶刺激心脉。

    容定王妃当然不知道习武的她,稍有一丝动静就会惊醒,她常听容定王妃偷偷地哭着叫她可怜的孩子,自责自己不该让她去法会,才会让她给坏人害了吃那么多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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