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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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3/5页)

 绿林又怎样?虽然他干的是杀人买卖,但他杀的都是该死之人,至有少没违背良心,可她穆家呢?

    说什么道义、说什么恩情,为了那种愚蠢的理由,而保护着像朱禧父子这种败类的他们算是什么!

    “你的意思是说…”他欺近她,幽深的黑眸定定地凝望着她不安的眼底,

    “不管我再好,出身绿林的我跟朱安邦还是没什么差别?”

    她一怔。

    她说不出口,深深的知道他跟朱安邦的不同,至少他们两人在她心里的地位就不同。

    她在乎他,她从没有像在乎他一样地在乎过任何人。但…她不说,也说不出口。因为只要她承认了他的不同,就等于承认她输了。

    他将她的沉默及挣扎当成默认,当成不屑,于是…他恨恨地摔开了

    “你走!”他冷绝地道“当我多管闲事,当我不自量力!”

    觑见他眼底那抹受伤、无奈的情绪,希敏突然一阵揪心。他是认真的?他因为她所说的话而觉得懊恼难过?他在乎什么?介意什么?他心里应该有个比她还重要的女人,不是吗?

    “梵辛,”她不自觉地喊了他的名字“你…你说你喜欢我是真的?”如果他心里悬念着那位方姑娘,那么他对她所说的那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想知道,她也应该知道。

    梵辛冷哼一记,绝情而冷漠地道:“你在乎什么?”他在她心里既然是不足为道的,她又何必在意他所说的是真是假?

    “我…”她碍口地说不出话来。

    “你别忘了我出身绿林,”他冷绝地打断了她,故作漠然状“像我这种男人什么女人没碰过,我逗你的话,你想能当真吗?我只是觉得新鲜、觉得新奇,你懂了没?”

    她陡地震惊而气愤地瞪着他。

    他说的都是假话?,他…他只是在逗她、只是…不知怎地,她突然觉得心好酸,眼眶一热,那受伤且失望的泪水就要夺眶而出。

    不,她不能哭,绝不能在他面前哭!她忍着眼泪,没让它掉下来。

    是她天真,是她自己因为动心而变傻了,她早该知道像他这种男人是信不得的,当他一边想着一个女人又来招惹她的时候,她就该知道他信不得。

    她好恨,她居然差点儿当真了,居然差点儿相信了他眼底的怅然失落是因为她!

    睇见她眼底的莹莹泪光,他心头一震。像她这样的女人是不会哭,可她眼里的泪又是什么?

    气他批判了她父亲,还是气她总是打不过他、斗不过他?哼,总不是因为他说他只是逗她吧?

    她不在乎他,在她心里,他连个屁都不是!她不会因为他一句话就泪眼汪汪。

    “还不走?”他虬起浓眉,漠然地道。

    希敏恶狠狠地瞪着他“我会走,你不用赶我。”她跳下床,倔强却又伤心地夺门而去。

    梵辛没有栏她,也没有理由拦她,虽然在那一瞬,他是真的想拉住她。但他没那么做,只是眼睁睁地任由她离开。

    他拦什么?又凭什么拦?他跟她什么都不是,而且在她眼里,他甚至只是个不配谈她父亲的邪魔歪道、是个跟朱安邦同等级的货色。

    “哼!”他低哼一记,懊恼地朝床上一躺。

    ###

    希敏从梵辛那儿离开后,立即回到了朱府。

    进门,只见府中重兵镇守,气氛凝重。

    朱家父子俩都在堂上,神情冷漠而气愤地瞪着她。

    “拿下!”朱禧突然下命。

    “朱老爷?”她一征,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穆希敏,你好大的胆子!”朱安邦在一旁接腔,大言不惭地指控她“你居然敢勾结乱党打伤我?”

    她陡地,气恨地瞪着他。说她勾结乱党?她还没骂他低级下流地用葯迷昏她呢!

    “你假意保护我跟我爹,而住进府中,为的就是里应外合地谋害我们父子俩。”朱安邦因怕东窗事发惹朱禧不悦,因此在朱禧面前搬弄是非说是他发现了她的诡计,而她伙同同党打伤了他。

    朱禧是个猪脑袋,对他所说的话深信不疑。而这也是他在府中布署重兵的原因。

    此际,希敏已知道了朱安邦的诡计,这招就叫“恶人先告状”

    “朱老爷…”她想向朱禧解释,但朱安邦却打断了她。

    “来人,拿下!”他一声命下,府中重兵马上集结并向她发动攻击。

    希敏没有机会也没有时间向朱禧解释,只能即刻反击。虽说她坦荡荡,自可理直气壮地束手就擒,然后再向朱禧解释。可是她不想那样,因为她什么都没做。

    手无寸铁,她只能赤手空拳地对抗手持利刃的官兵。

    事实上,这些官兵的功夫平平,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但由于他们人数众多,而她体内又残留余毒,一打起来时实在是分外吃力。要不是她平时勤于练武,恐怕三两下就落入官兵之手。

    几番缠斗后,她体力越来越弱、形势也越来越危险紧张,一个不小心,她背上竟中了一刀。

    “唔!”她闷哼一记,警觉到自己不能再继续与官兵们缠斗,否则不用多久,她势必会落入朱家父子之手。

    那朱安邦既然能想出如此恶毒的方法来陷害她,日后她若落在他手中,肯定是插翅难飞。她必须赶紧离开,不能再留下来。

    忖着,她抱着抵死一拚的念头,以她仅剩的力气及那求全的意志,负伤冲出重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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