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打物语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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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2/4页)

温德明彻底的死心。

    温德明把他带来的早点朝垃圾桶一丢,他脸上有抹惨不忍睹的笑意在,叫人见了鼻酸。“现在是我需要静一静了。”

    “如果我伤了你,我也不是有意的。”

    “没有伤害,只是我的心突然多了好多缺口。”

    “别这样!温德明!”

    “我还得去上班。”

    “晚上来看我。”她不放心他。“带束鲜花好吗?”

    “为什么不好?”他笑道,好涩的笑容。

    “我…”

    “别说了!”他摇头制止她。“如果三言两语就能解决感情的问题,那这个世界早就太平了,有些话你不必说我也能懂,有些话你就是说了也没有用,我会调适我自己的,这是我的问题。”

    医生正好这时来巡房,温德明挥挥手走了,留下一脸无奈又无能为力的杜晓秋。这一切到底是谁的错?谁该为这些混乱负责?

    *

    梆琳带了副太阳眼镜,不施脂粉的来到『凯悦』,她和辛伟忠约了喝下午茶,其实她该叫他一声辛大哥的,因为装保全设备而结识,详谈之下才知道辛伟忠是她哥哥高中时的同学,这下不仅收费打了对折,而且还相谈甚欢,所以她才肯帮他那个忙。

    “见到他,她劈头就诉苦。“我被我的经纪公司骂的好惨!”

    “我忘了你这种玉女型的歌星不能闹花边新闻。”辛伟忠满脸歉意。“当时我太火了,没有考虑那么多的后果,不如我买个几千卷你的录音带,这样你的经纪公司或唱片公司见销路没有下滑,就不会排斥你交男朋友了!”

    她格格地笑。“这样一来,他们会以为我有什么靠山或是被有钱的大爷包了。”

    “你们那个圈子那么复杂?”

    “你无法想像的。”

    “那我岂不是害你”

    “也没有这么严重!”她朝他眨眨眼。“幸好你年轻、英俊又有自己的事业,反应不会那么差,只要我不承认,早晚就会不了了之。”

    “必要时我会出面替你澄清。”

    “结果只会愈描愈黑!”

    “反正你需要我做什么时!别客气!尽痹篇口。”

    “那你要的效果呢?”

    “她气疯了。”他一笑。

    梆琳之所以答应帮这个忙的另一个原因是她知道对方是杜晓秋。只要辛伟忠娶了杜晓秋,以后她的衣服就不用愁,绝对是来自名设计师的手笔,但真正重要的原因则是有情人终成眷属总是美的。

    “现在我们还要继续吗?”葛琳问。

    “不必再有相片上报,但是在晓秋的面前我会继续装下去。”他不得已的说:“甚至可能得麻烦你出面一次,这样效果才会逼真。”

    “你确定不会弄巧成拙?”

    “我不会让事情失控到那个地步。”

    “好!那就祝你成功!”

    “我不会忘记我的承诺。”

    “我会帮你记住的。”

    *

    黑暗的夜空下著丝丝的小雨。温德明答应带花到医院去看杜晓秋,但是今晚他实在做不到;他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晃著,对每一个和他擦肩而过的人视而不见,此刻他的心中已经容不下任何人、任何事。

    难怪有人会因为绝望而死,只要有希望就有生机,如果无望的话,那真是比死还难受!

    他不在乎下著的小雨,听不到周遭的人声和车声,他唯一感觉得到的是,痛楚正一点一滴的渗透到他的心里!他只感到一阵一阵的抽痛。

    不知道有人替他撑伞,不知道有人陪他走了一段路,直到因为红灯而停在一个十字路口前。

    他懒懒的侧过头一看,居然看到了辛秀蕾。

    辛秀蕾也回以一笑,她十分钟前就看到他了,见他没打伞,她叫他,但是没有回应,她撑著伞来到他身边,他还是没有感觉,于是她看到了他脸上那股绝望、什么都不在乎的神情,她默默的陪著他走。

    她很高兴他总算看到她了。

    “是你。”

    “你淋湿了。”

    “小雨而已。”

    “还是会感冒。”

    “你以为我还在乎一个小靶冒吗?”他看看自己已经全湿的衣服。“这种感觉比不上我心里的凉,辛秀蕾!你体会不出这种滋味。”

    她体会不出,但是她知道为什么!

    “我想你最好回家去把湿衣服换掉。”她温柔又娴静的建议。“心里难过已经很惨,不必再加上身澧的。”

    “我不想回家。”他望着她。

    “那去喝杯热咖啡如何?”

    “勉强可以接受。”

    她松了口气,他还是有点理智!她以为她得跟著他走一个晚上的路;她可以拦车回去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想留在他的身边,陪著他、守著他,虽然明知他心里想的是杜晓秋。

    到了咖啡屋,她向侍者要了条乾的毛巾,默默的递给了他,他看了她一眼,接过毛巾,胡乱的把头发擦了下,然后不情愿的又把毛巾还给她,她将毛巾搁在桌上,男人有时就像个小孩般,固执、不讲理、野蛮,非得耐心的哄著、劝著。

    “咖啡?”她问他。

    “给我白兰地。”他对侍者说。

    “如果你醉了,我可没有办法送你回去。”

    “我不需要你送。”他冷冷的说:“我也不会醉到那个程度。”

    她只好对侍者点点头,自己叫了杯咖啡。

    “很巧是不是?”他从口袋里拿出菸。

    “我刚到医院看过晓秋,想到这附近买点东西,忽然觉得这个人背影好熟,我曾试著叫你,不过你好像没听到,所以我就走到你的身边。”

    “然后替我撑伞、陪著我走?”他点菸。

    “反正我没事。”

    “你很锲而不舍,或者说你很同情一个失败者。”他在她的面前吞云吐雾,不在乎她是不是拒抽二手菸,不在乎她是不是讨厌人家抽菸。“晓秋跟你说了些什么?她要你来安慰我吗?”

    “她什么都没说。”

    “你别说谎不打草稿,两个知心的死党在一块会不讨论这些?尤其是女人!”

    换做从前,换做她对这个男人没有一点好感,她连半秒钟都不会再待下来,但是温德明不同,她对他做不出掉头而去的率性举动。

    “我们真的没有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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