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得云初开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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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4/4页)

轻则走火,重则丧命。”白云痕沉稳的道。其实刚听到紫燕骤的名号,她也甚觉陌生,对阵时忽然想到师父的医书里曾有记载,所以才会知道她的掌上有毒,也才知道解法。

    “姑娘好见识!在下夏侯青阳,请问姑娘芳名?”青阳温雅说道。

    “我叫白云痕。”她嫣然一笑,谈话之间已经将用具理好。“我要替你扎针,请你把衣服脱掉。”

    这时有个清秀的丫头敲门进来,见夏侯青阳正自己动手解开衣扣,忙忙的走过来服侍。白云痕瞧这丫头步伐、身形轻盈,猜想她必定不是个普通丫头,明的是服侍,暗地里却是提防着自己。

    夏侯青阳任凭白云痕在自己xue位上扎针,神态自若的继续说道:

    “白云痕…好美的名字!听你说过你住在楼云谷,那真是个神秘的地方,我从小就听过那里的传说了…”

    “什么从小就听过栖云谷的传说,你还比我大几岁呢,这样说也未免太欺侮人了。我现在手上拿着针,难道你就不怕我一生气…”白云痕冷笑道。

    “云姑娘手下留情。”夏侯青阳笑道。

    “你倒是说说看,都听见栖云谷的什么事。”白云痕见他颇为坦荡,当下也不再针锋相对。

    “嗯…”他想了一想,道:“我小时候不听话,我二娘就会说:‘再吵就让你爹把你送到栖云谷。’”

    白云痕一听,笑了出来。夏侯青阳也笑了。

    两人不知不觉的你一言、我一语,相谈甚欢。

    白云痕近身在他面前替他扎下一针,忽觉有股热气喷在脸庞,直觉抬眼一看,夏侯青阳一张俊朗的脸孔就摆在她眼前,他正盯着她瞧。白云痕脸一红,意有所指的笑道:

    “你也想和你兄弟一样吗?”

    “不敢,小可冒犯。”夏侯青阳脸上也是一红。

    原本白云痕只是单纯的想,夏侯青阳帮她退敌,现在自己替他疗伤,天经地义。可是经这样一闹,两人都觉得尴尬。此时白云痕注意到男女有别,更加不自在,而夏侯青阳则是紧紧闭上了眼睛,努力不去想她绝世容颜,不去闻嗅她身上的清香,不知不觉的全身也紧绷着。

    “你倒是把xue道放松啊!”白云痕道。

    “是。”夏侯青阳答道,张开眼睛看见白云痕,两人同时发笑,倒把原来的尴尬化解了。

    夏侯靖远立在窗外,见他两人的模样,忽然想起不知是谁说过“吃亏就是占便宜”的话。现下他还真希望受伤的人是自己。

    “你现在缓缓运气,护住心脉,千万不可急躁。”白云痕已在他身上多处xue位上扎好了针。

    “一切听云姑娘吩咐。”

    语毕,夏侯青阳缓缓运劲。白云痕趁机将他的十根手指自指腹轻轻割开,伤口流出黑紫色的血来,丫头赶紧拿布沾吸黑血,一直到血色变红。

    “行了。”

    白云痕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丸红色葯丸让夏侯青阳服下,再慢慢替他拔除xue上的金针。

    最后一根金针拔去,夏侯青阳早已体力透支,加上xue道刚刚放开,全身无力,一下子人向前倒,刚好靠在白云痕肩头,只觉她衣衫柔软、清香怡人,而白云痕一向幽居深谷,又何曾识得这样的男子气息,是以这轻轻一靠,两人心中都是一阵摇荡。

    她轻轻扶起他,柔声道:

    “你恐怕得躺上三、五个时辰。”

    小丫头也赶紧扶住他,让他慢慢躺下来,并替他擦拭汗水,盖上被子。

    “多谢云姑娘。”夏侯青阳无力的谢道。“鸣玉,替我送云姑娘回房。”

    “是。”

    鸣玉引领白云痕到她的房间,道:“请姑娘稍作休息,晚点儿再请您用饭。”

    “我不习惯和人一起吃饭。”白云痕淡然说道。她在谷里长大,逐星、踏月一向都是以她为中心,是以她也不懂得“客随主便”的道理。

    “鸣玉明白。”鸣玉答道,随即退出房间。

    一会儿又有人来服侍白云痕沐浴包衣。一切就如她所预料的,这家人来头不小,光是这五进庄院,就不是寻常的武林人士住得起的,何况丫头、仆人还不知道有多少。

    晚饭时间,果然有人替她送饭进房,而且是夏侯靖远带着一个丫头亲自送来。夏侯靖远也换过衣服,当真是潇洒倜傥。

    “姑娘,我们公子亲自替你送饭来了。”这丫头能在主子面前说话,当然不是普通丫头。

    “紫檀,你下去吧。”夏侯靖远道。

    紫檀将饭菜放在桌上,向夏侯靖远微微一福,便退步离开。

    “我听说你不习惯和人一起吃饭,所以替你把饭菜送到屋里来。”夏侯靖远撩开衣摆,径自在桌边坐下。

    “多谢夏侯公子,有劳了。”白云痕道。

    “姑娘不必在意。既然不脑仆随主便,那主人只好揣测客人的意思,谁叫姑娘替我三弟治好了伤呢!再说,能陪姑娘一起用餐,是小可莫大的荣幸。”夏侯靖远笑道。

    白云痕并不喜欢眼前这个人,但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也只得落坐。

    “不知道我三弟的伤可有大碍?”

    “夏侯公子放心,令弟的伤势不打紧了,调养几天,必可康复。”

    “姑娘不但武艺高强,连医术也如此精湛,实在教人佩服。”夏侯靖远道。“我听你说过你住在栖云谷,却不知此次下山,意欲何往?”

    夏侯靖远心思深沉,尽管他有意于白云痕,但见她武功高强,想来打探虚实,明白是敌是友,岂知白云痕喜恶非常明显,眼前这夏侯靖远正是令她讨厌的人,因此她什么也不会对他说,更不会向他打听沈断鸿的下落,对他的试探也就胡乱回答一通。

    这一顿饭吃得真是乱没意思,夏侯靖远惟一能确定的就是…白云痕虽然绝美,却只是一个孤高的木雕人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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