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浮生_一纸休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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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纸休书 (第2/4页)

王妃。”紫苏见祁夫人一进门就给自己行礼,真正是又惊又愧,心里百味杂陈,曾几何时,她只是她手下的小奴婢,如今这一向高贵的夫人竟然跪叩于面前,身份真是那么令人哭笑不得的东西吗?它摸不着,看不到,却能决定一切?

    得知夫人的来意后,紫苏有些无奈,这件事情她做不了主。

    “夫人,紫苏从来都没有责怪公主,我有什么资格去责怪公主呢?何况公主和你现在的心情,我虽不能说是了解却也是明白的,只是这是善行亲身经历的事情,恐怕…”她内心对求情这件事也不以为然,见祁夫人满怀希望地看着她,又觉不忍,思虑再三,才道:“或者夫人尝试去找太子吧,我听善行说皇上已经允许他回到东宫,夫人可以向太子问个详情才作打算。”

    祁夫人无奈,明白紫苏讲的都是实情,勉强三皇子向皇上为相爷求情实属强人所难,既然太子那里有希望,那倒不如照紫苏所说的去做。

    下了决定,祁夫人把云香留在景华宫,由宫女带路引领去东宫。

    祁夫人一离去,云香就像是脱离了监视,一改刚才的恭顺不语,活活泼泼地与紫苏亲近。

    “紫苏姐,好久不见啊,刚出事的时候我还整天地为你担心呢,没有想到你倒成王妃了。”

    紫苏笑笑“我不是王妃。”

    “怎么不是?既然柳善行是个皇子,你嫁了他自然就是王妃啦。”她充满钦羡地轻叹“真没有想到那个柳善行竟然是三皇子,紫苏姐的命真好,我当初还为你竟愿意嫁个穷小子而感叹哩,原来里头大有文章,我真羡慕你啊,这等好运却不见落在我的头上。”

    紫苏听了“大有文章”四个字,心中仿佛被人重重地捶打了一下,她掩着胸口退到窗前,脸色苍白。

    云香这个粗心的丫头却没有发觉,完全不知道自己无心的言语伤了紫苏,好半响不见紫苏说话才试探地问:“紫苏姐,你怎么不说话啊?”

    紫苏背对着她,面对窗外,虽是个白天,却乌云密布,阴阴沉沉,像是整个天空弥漫着一层灰色的薄纱,没有一点令人开朗的光亮,雨也沥沥而下,打得窗外的芭蕉噼啪作响,似乎要在它的翠绿的叶子上打出个窟窿来。

    “紫苏姐?”云香不解地看着她的背影,紫苏姐的怪毛病又犯了,有这等福缘能当上王妃应该很高兴才对嘛,她却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紫苏一直都没有回答云香的话,良久良久,才说出了一句云香听不懂的话来:“秋风绮梦散,雨打芭蕉落。”

    当然紫苏也不需要她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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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善行给父皇请安过后,被太子西皓佑祥请到了东宫。

    起初,鉴于与西皓佑社兄弟并白薇公主的不快,他心里不怎么乐意,可是西皓佑祥态度真诚,出于礼貌,他也只好答应。

    “三…三皇兄,请坐。”看着面前这个看上去比自己稚嫩的少年,这个称呼实在有点别扭。

    对于这个称谓,柳善行同样不习惯,但是又想不出应该让他叫自己什么,只得将就。

    兄弟俩落座之后,西皓佑祥决定开门见山地把话说清楚,没有多讲废话:“三皇兄,我知道你多年的蒙难都是由于当年母后所造成,深感惶愧,可是对于这件事我是相当无能为力,母后如今也因为良心的谴责而…我衷心地希望与皇兄恳谈一番,解开彼此间的隔阂和猜忌。”

    柳善行听得出这是出自诚心诚意的话语,西皓佑祥眼中有惭愧、乞谅,也许有不愿意失去储位的一面,可是当年的事他确实是无能为力,一个同样尚在襁褓的婴儿能改变些什么?

    “我没有什么怨恨。”迎上西皓佑祥略显诧异的目光,柳善行真挚地笑说:“是真的,没有勉强,我从来就没有曾是三皇子的记忆,自然不能了解失去身份地位的苦楚,我自幼父母双全,所以亦未能更深地体会失去母亲的伤痛。”

    不过,话虽这样说,自从得知身世以来,那个从来没有见过的生母…皇上的余贵妃,在心里已经同别人不一样,也许这就是人性天生赋予的感情吧,自己会为她的遭遇伤感,也非常地感激她,如果没有她对自己深刻的爱,那么自己已经与她一同葬身悬崖了,何来机会认识紫苏和爹娘?或许还要感激上苍的安排,否则一个养在深宫的皇子哪能认识到那么多人情冷暖,哪能与紫苏缔结姻缘,如果他是以西皓佑祺的身份长大,便全然是另一段绝然不同的人生,只是他乐于当柳善行,也习惯当柳善行,重回皇宫,他所获得的似乎只是失落,人生无端被改写的失落。

    “所以,你大可以放心,我真的没有怨恨过什么,命中注定你要成为太子,你就像以往那样努力下去吧,有机会我也会将这番意思告诉父皇,冤冤相报何时了,事情已经过去,就别追究皇后了。”知道自己停顿得过久,柳善行收回了飘远的思绪,微笑以对。

    西皓佑祥被感动了,情不自禁地握紧柳善行的手,说不出任何话来。

    柳善行反握他的手,轻声道:“不必多说什么,你的心思我都了解,尽管放心吧。”即使刘皇后曾经做下恶事,也不能代表她的儿子就一定不是个好太子,以一己之怨,不顾大局义理地复仇有何意义,由此可见,西皓佑祉和西皓佑祀如此热心地想鼓动他的仇恨,必定心怀不轨。

    时间似乎安排得恰倒好处,兄弟俩刚谈完心,祁夫人已经前来求见,柳善行深知她此行所为何事,为了免去尴尬,就告辞了。

    与太子之间的隔阂解开,也许能从此安定下来。可惜,有时候往往事与愿违。

    回到景华宫,没有见到紫苏,却见到了珩治皇帝,不仅皇帝,堂上还坐着一个斯文的中年人,似乎是个官员,身侧还有一个以团扇半遮面的妙龄少女。

    这种阵势让柳善行心生不祥的预感。

    “孩儿给父皇请安,父皇…”欲言又止地探询,今天早上不是请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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