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恋你的贵妃醉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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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3/3页)

郝晓晓不好意思的说道。

    “对酒说话?”那他又是在跟谁说话,一个女疯子吗?欧阳琖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

    这小丫头傻呼呼的,做事冲动又莽撞,至今他还是不相信她怎么可能会有双如此细腻的巧手,能酿出这么香醇的酒。

    这一定是场骗局!

    至今还没人能在他欧阳琖面前瞒天过海,而他非常乐意揭穿这个三脚猫小骗子的谎言。

    他脸上挂出另一副和善的表情,踱步来到她身旁,带着想套出真相的诡诈语气问道:“这酒是你酿的?”

    “对啊。”小脑袋用力一点。

    “我对酿酒极有兴趣,可否告诉我这『贵妃醉』的酿法?”他魅惑的笑容令人难以抗拒。

    “当然没问题。”郝晓晓的心思就跟她的人一样单纯,对人毫无防备。“要酿『贵妃醉』得先采集三种水果,分别是桃、林檎跟西域来的葡萄,将这三果洗净后放入储存桶内,再加入些许甜糖即可;放在桶内约三到三十日,时间依寒暑而有分别,最后再加入水冲淡其浓烈酒气,放回储存桶中静待数日,使其色泽、气味均匀即可。”

    郝晓晓顿了下,又继续说道:“这『贵妃醉』是属于湿酿法,其特点是酒气较淡,而且酒味清香、酒性温和,所以入口温醇甘美,适合长饮。”

    看她说得头头是道,完全看不出一丝破绽,脸上流露出逼人的灵动光采,熠熠发亮的眸子更像是夜星般璀璨闪亮。

    这个连“美”都称不上的圆润脸孔,却将欧阳琖牢牢吸引住,几乎无法移开视线…

    见鬼了,他是被下蛊还是中邪?

    在剎那的闪神后,欧阳琖狼狈抽离目光,向来冷静清晰的思绪却乱成一片,竭力想平息呼吸,才知道自己有多么慌张,

    “湿酿?难不成还有干酿?”为了掩饰慌张,欧阳琖不加思索地脱口而出。

    “你好聪明!”郝晓晓赞许高呼。“没错,干酿的酒不需加入水调和酒气,也因此干酿的酒浓烈易醉、后劲强,是较适合男人饮用的酒。”

    看不出来,不过是简单的酒竟有那么多的奥妙,一如这个单纯得只需一眼就能看穿的丫头,却在剎那间让他恍了神…

    不,他脑子里在想什么啊,难道他这么轻易就被她两三句话给唬住了?

    “那又是如何知道『贵妃醉』可出窑的时间?”他恢复了一贯的刁钻与冷静。

    “嗅其气味。”郝晓晓微笑说道。

    “酒坛坚硬如石,怎么可能闻得出气味?”欧阳琖的唇边勾起一抹诡笑,自以为逮着了她的小辫子。

    “『贵妃醉』的特点就是其中的甜味,而要带出这种绵延回甘的甜味,就得用木桶储存。”

    “木桶?”欧阳琖一惊…他从没听过木桶也能储酒?!

    “是的,就是这些。”郝晓晓略微退开身子,从她身后露出来的,是一整排倚土墙横放的木桶,形状如瓜,大小如一个两岁孩子。

    “莫非这土窑也有其功用?”突然间,欧阳琖好像被点通了。

    “没错,这土窑可保持木桶内酒的温度,不会因温度冷热而酸败或腐坏。”

    欧阳琖几乎只有点头的份,终于不得不相信,这胖丫头果然不只有三脚猫的本事,还有一手令人难以置信的酿酒奇技。

    “这是什么?”突然间,他发现每个木桶上几乎都有一个用木头塞住的孔。

    “出酒口。”

    那是什么东西?

    见他一脸狐疑,郝晓晓干脆拿个杯子,将出酒口的木塞拔开一个小缝隙,金黄且清澈的酒液就这么流入杯中。

    他从未见过这种取酒的法子,不但可避免倒酒过程中洒出,更不需花费气力把整个笨重的酒桶扛起来。

    是她?这丫头看起来傻呼呼,竟能想出这种聪明绝顶的法子,当下,他不免对她有点服气了。

    但一时之间,欧阳琖却又拉不下脸承认她也有几分本事,觉得非得找件事来刁难她不可。

    他眼睛一亮,发现每个木桶上各用或黄、或绿、或朱红的颜色为记号,看起来相当醒目。

    “为什么这些木桶要以颜色做标记?”他尽其所能的挖掘任何蛛丝马迹,非要问倒她不可。

    “为了区别不同的酒类。”她则一脸任君考的从容表情。

    “这主意是谁想出来的?”简直是鬼才!

    “我啊!”郝晓晓背着手,骄傲的仰起下巴笑。

    这胖丫头可真是一点都不谦虚啊…他悻然暗忖道。

    “这是什么酒?”他随手往朱色木桶一指。

    “梨子酒。”他惊讶一挑眉。“这种东西也能入酒?”

    “当然!天底下没有什么东西比果类更适合入酒,而且味道也最甘甜顺口。”

    郝晓晓的笑容比沁入鼻端的酒香更甜,瞪着她的笑容,欧阳琖突然觉得喉头发干。

    “你要不要喝喝看?”

    她的声音惊起恍然失神的他,点点头,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将递来的酒一仰而尽。

    酒液一路滑进咽喉,除了特有的甘甜,还带着股淡淡果香,酒下了肚,香气却还萦绕在鼻端。

    “如何?”郝晓晓亮晶晶的眼眸闪耀着期待。

    “还算可以。”他心不甘情不愿吐出这么一句。“那这个呢?”他的目光又移向几步外的绿色木桶。

    他拿着杯子在木桶前蹲下,学郝晓晓将木塞拔开一个小缝,带着乳白色泽的酒马上注入杯中。

    拿起杯子一口喝尽,这酒少了甜味,却多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特殊味道,乍喝之下品尝不出特别滋味,却在入喉吐纳间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奶香。

    “这是什么做的?”他惊异于这酒的与众不同。

    “羊乳。”

    羊…欧阳琖遽然捂住嘴巴,脸色大变的转身往外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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