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凄家贼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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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3/3页)

日,没想到老夫人已经先迫不及待的告诉他。

    “你不认为按身材裁剪出的才会合身吗?”他调皮的说道。

    终于他逗出她梨花带泪的笑颜,思娘挣脱他的手臂,先将手中的狐狸毛皮小心的收好后,再拿桌上的量身尺在他身上比画,最后她将所有丈量过的尺码全抄写在宣纸上头。

    聂珥安静的随她在他身上比来划去,握紧的双拳隐约泄漏出他的悸动。

    上天明鉴啊,她可知道软玉温香不时贴近靠紧却不能动她半分的滋味有多难受吗?他甚至开始庆幸她想做的八成是斗篷之类的衣裳,所以只需丈量半身,倘若今日思娘为他做的是袍子跨裤的衣裳,那他强压的欲望绝对是一发不可收拾。

    而思娘在抄写尺寸时眼睛不经意的瞄见那张上好的狐狸毛皮,所以她在落笔记下尺寸时有多添了一些些,因为她想将毛皮缝进斗篷中,好温暖他时常策马奔腾的身躯。

    为了让勃发的欲望有宣泄的空间,聂珥暂时踱离她,走到方才被他推开的窗棂,头一抬恰好望见天上高挂的皎洁弦月。

    他突然好想带她到外头骑马兜风,在略带凉意的秋夜中奔驰。

    向来想到做到的他很快的走回思娘身边,抢过她手中细毫就直往外头走。

    “少爷,您要带思娘上哪儿?”眷恋不舍的望向桌上尚待剪裁的布正,她几乎被动的被他拖着走。

    “赏月。”他回答的干脆,稍微缩小步伐,因为他发现思娘是被他半拖着走。

    “可是…”她不停的回首,最后她放弃挣扎的说:“二少爷,请让我将东西收拾好我们再去赏月好吗?”她可不习惯东西被放得乱七八糟。

    “把门锁上,谁也进不去。”为了让她心甘情愿的不再拒绝,他暂时放开她的手,亲自将她的门上锁。“这样,满意吗?”他低头瞧她。

    思娘头一摇,不敢再有反对的意见,就这样让他拉着直直朝马房走去,连疑惑也不敢问。

    睡眼惺松的马夫被他吵醒,然后替他们牵来聂珥的坐骑,很识相的当没见到思娘的手正被聂珥紧紧握牢。

    “不是要去赏月?”思娘坐在高大马匹上,极度不适应。

    聂珥理所当然的回应她。“我们是要去赏月没错。”

    “不是到小花园就看得见月儿吗?”她胯下的坐骑在聂珥吆喝下缓步向前移动。

    “我带你到一处你会终生难忘的地方赏月,那里的月儿才是美丽。”他笑呵呵的告诉她,幸福的抱着她软绵绵的身子奔驰而去。***

    聂珥带她来到城南一座平实的小屋,门前连牌坊都没有,就像平民百姓的小户小院。

    他将马儿随性拴在门前老树树干上,手则紧紧握着思娘的手不放。

    聂珥推门而入,就像来到自己家的院落一般。一进到屋内,思娘才知道原来外表和内部居然相差有如天地之别,这座屋子的陈设一点都不输聂府。

    “这里是我自己偷偷买下的地,拜托好友替我建造,进来瞧瞧。”他低沉的嗓音适时晌起。

    聂珥继续握住她走过回廊,穿过数座跨院,直到她瞧见被跨院包围在后头波光潋滟的水池,还有独立在水池中央的水榭。

    没有任何拱桥供人行走的水榭就位在水池正中央,水岸旁的扁舟显然是通往水榭的唯一工具。思娘怎么也想不透,那竹造水榭究竟是怎么建造的?

    “来吧,咱们到月波水谢赏月吧。”他扶着她小心跨上扁舟,持起桨划船。不知何时,他爱恋上月光撒在思娘脸上时的娇柔。

    聂珥划小船载思娘到湖中央的水榭,他怕她不小心跌入湖水,所以干脆打横的抱起她,轻跃上水檄。

    “这里就是你说的月波水榭?”莲足轻巧的站上竹屋,头只要一昂就能瞧见皎洁的明月。

    “每个角度都能见到明月。”他笑咪咪的告诉她。

    思娘开心的趴上水榭竹编的摇椅,摇晃的椅子让她呵呵直笑。

    在水树上她特别的放开胸怀,也特别开心。

    “来这里,”他再次抱着她走到另一头面对水面的摇椅,聂珥先自己坐到椅子再将她放在膝上。“看到水面也有一轮明月吗?”

    看着水波上的明月和天上的明月相互辉映,她着迷的很,然后她瞧见自己与聂珥的影子拖得老长,相叠的影子恰好落在水波月影旁。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喃喃念出古人的诗句后,她笑咯咯的吐吐舌头,觉得自己有些班门弄斧。

    “皓魄当空宝镜升,云间仙籁寂无声。平分秋色一轮满,长伴云冲千里明。狡兔空从弦外落,妖蟆休向眼前生。灵槎拟约同携手,更待银河彻底清。”

    他随口吟唱诗句,却教思娘抓出他诗词里头的语病。“现在才不是满月。”她揶揄的笑他。

    “狡兔空从弦外落啊,”他伸手紧搂住她,浸沉在她馨香的美好中。“所以你难道没瞧见玉兔正往外跳吗?”

    “哪有。”她恢复在师父那儿的活泼。

    “没有吗?”他故意把头向上抬望。“你真的没瞧见吗?那朵云彩不就是月兔的化身。”

    思娘顺着他的视线向上望,却什么都没瞧见。

    “你胡扯瞎说。”她抗议着,但嘴角却沁着甜甜的蜜。

    “嘘,我们听听嫦娥有什么话要对后羿说。”

    她听话的偎得更紧,过了一会她才发现自己胸前多了块蟠龙玉。

    蟠龙玉冰凉沁心,她慌张的想从聂珥身上爬起。

    “别拿掉,”反压住她急欲脱下的玉佩,他收紧拥抱住她的手臂。“那是聂家的传家宝,除了我以外,我兄长身上还有另一块,我们会在寻觅到相属的佳人后,将玉戴在她身上。”

    “可…”她红了眼眶,想说的话什么都说不出口。

    “我是聂家老二,没有聂府实际继承的责任,爹娘从不干涉我,甚至娘亲比任何人都还喜爱你,所以今生今世,我聂珥只愿与你携手相伴。”他的承诺清晰的传送进思娘耳里,也飘荡在清新的空气中。

    她无法回应他对她的好,唯有沉默替代一切的言语。

    因为她怎么能告诉他,她到聂府的真正目的是为了偷窃聂府的稀世宝贝?她怎么能回应他如此深厚的爱意?

    如今宝贝她不费吹灰之力的得手,只是心头沉甸甸的,只觉得自己好卑劣。

    聂珥将她的沉默当作应许,所以也没再进一步的逼迫她说出同样的真心话。

    明月依然高挂,凉风依然吹拂,只是月影旁的两人心思已然迥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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