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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向本地银行借钱,要付出相当高的利息,这会削弱市场竞争能力和影响盈利。” 台湾的代表吴逸初低头沉思一会,提出了疑问: “借美元是否就得还美元?” 彼永刚答: “这是自然的,有什么特别的疑虑没有?” “这存在着一个外汇的风险问题。”殷家宝接腔。“是可大可小的隐忧。” 彼永刚泰然道: “没有生意是完全无风无狼的,只要风险能准确计算出,有备无患便成。” 印尼的霍基尔也接口说: “我同意。外汇风险不在于我们集团手上,既是将巨额贷款分贷给工商业客户,是他们借用美金就得偿还美金,原则上,我们连外汇风险都不必顾虑。” “如果外汇起落太大,本地币值跌,美元起,那么贷款客户以低息借入美元,他们以高价买回美金偿还,就会得不偿失,引起财政危机。”殷家宝仍然有点忧心戚戚。 他之所以如此小心翼翼是因为一朝被蛇咬,三年怕草绳。 美国金融大鳄会抬着巨额美元来登门兜售,会不会不怀好意? 彼永刚说: “借贷的客户不是三岁小童,我们想到的问题,他们都能顾及,如果真的怕美元高涨,可以先行作美金贮备,在期货市场内下手,不就有所保障了。” 贬议终结了,还是赞成厉行美元借贷的声音最响亮。 事实上,顾水刚是非常的推介这笔组合美元贷款的生意,卡尔金融集团这条路子严格来说是他搭上的,自然是卖花赞花香。 彼永刚的身分也比较特殊,他是李善舫太太的表兄,算是宝隆的黄马褂,他的建议一般受到额外重视。 是晚,顾永刚以宝隆柄际投资集团的名义于亚太区各代表下榻的君悦酒店设晚宴,既为各代表洗尘,而且也欢宴促成这单交易的美国卡尔集团总裁。 殷家宝在酒店客房内跟樊浩梅通长途电话,延误了出席晚宴的时间。 他到达晚宴现场时,主客和其他嘉宾都已经抵达了。 彼永刚热情地拉着殷家宝的手,说: “来,我给你引介卡尔集团的总裁。” 彼永刚拍一拍一位身材高大的美国人肩膊,当他转过头来的一刻,殷家宝下意识地皱一皱眉,觉得忽然头痛欲裂。 因为他似见了张开血盆大口跟他微笑招呼的牛头马面。 对方紧握着他的手,道: “殷先生,你好,我叫若翰伟诺。” “若翰,殷家宝是我们集团主席相当器重的一个人。他在香港是李善舫先生的左右手。” “是吗?殷先生,你真是个幸运儿,李善舫是财经巨人,在他门下干活,等于拿最丰厚的奖学金去进修金融财技,太令人羡慕了。” 殷家宝不知如何反应。 他只有一个感觉,吸血强尸复活了,看他又在进行什么把戏?要荼毒什么人? 青天白日之下,对于鬼魅是不必惶恐失色的。 殷家宝忽尔敌忾同仇,并不计较自己的安危,决定向对方探查虚实。 巨额美元组合贷款是由卡尔集团提供的,而卡尔的主脑人原来是积犯。 这显然又是一个陷阱。 殷家宝借了个机会,对若翰伟诺说: “我能跟你单独谈一谈吗?” “真难得,我以为你见了我的面,会吓得掉头就跑。” “晚宴后到酒店的酒吧去,我等你。” “不见不散。” 君悦酒店的酒吧并没有太多人客,殷家宝比若翰伟诺先到,他要了一杯血腥玛利。 酒喝了半杯之后,若翰伟诺才施施然走进酒吧来。 “故人依然,风采依然,真是可喜可贺。”若翰伸出手来恭贺殷家宝。 “我们谈正经事。”殷家宝没有跟伟诺握手。 “你很没有礼貌。”伟诺微笑着说。 “你的手有血腥,我不愿碰。” 伟诺哈哈大笑,挥手叫侍役: “请给我威士忌加冰。” 待侍役走开之后,伟诺问: “什么正经事?关于你的吗?放心吧,傻小子,如果我们真要把你抓回美国去,你老早已经在监仓里了。” “你们葫芦里卖什么葯?” “太简单了,东方神奇小子为嘉富道倒闭背上所有罪名,而又一辈子也通缉不了他归案的话,嘉富道悬案便好像铁达尼号一样,永远冤沉海底。”伟诺把手中的酒杯摇蔽几下,才喝一口,继续说:“这不是很难安排的事。我们把你的个人资料作了一些改动,提供给警方,根据他们获得的档案,一辈子都不可能把这个人翻出来。当然,我们也跟警方高层打了招呼,不必着紧跟进此事。” 殷家宝满额是汗。 “你何必要紧张呢?抓到了你,对我们只有害处。没有了线索,我们就最安全了。” 殷家宝依然浑身发抖。 商业罪案集团的婬威在走合法化的路子,这真是太恐怖的一回事了。 殷家宝问: “你重出江湖,又要做什么大买卖?” “大卫,”伟诺仍呼殷家宝的英文名字:“我们是要吃得饱、穿得暖,而且要享受一流的。嘉富道倒闭,我另谋出路,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你应该知道,我们这等人材难得之极,十分抢手。” 伟诺把那杯威士忌一饮而尽,说: “前事不必再提,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重逢也不必相认。” 伟诺说罢,站起来打算离去。 “站着。”殷家宝叫道。 伟诺停住了,缓缓地重新坐下来。 “小子,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你给宝隆安排的贷款是个陷阱?” “你说呢?” 殷家宝又一时辞穷,他无法分析得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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