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墙会说话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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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1/4页)

    第八章

    第二天有好消息,医院行政部决定拨一间宿舍给春池居住,下个月即可迁入。

    春池松一口气,都会中至难应付是住屋问题,迎刃而解,春池欢呼。下班,看到楼梯堆着行李箱子。

    她大声问:“回来了?”

    若非马上走出来,脸孔亮晶,笑意盈盈“大家好不好?”

    “你呢?”春池故意问:“你又好不好?”

    她由衷说:

    “春池,我高兴得不得了。”

    “那真难得,他人呢?”

    “回去梳洗,一会儿与我们到珍吧喝一杯。”

    “他的身世你都知道了吧。”

    若非点点头。

    “有人找他。”

    若非轻问:“他母亲?”

    “不,是他生母的老朋友。”

    “我马上通知他来这里。”

    “好,我们分头行事。”

    春池回到屋内,马上拨电话找到钟惠颜及卓羚。

    她趁空赶紧淋浴包衣,吴乙新已经来敲门。

    他神情紧张,春池即刻把照片给他过目。

    “当中那人是余心一。”

    吴乙新凝视照片不语。

    “朋友是那样出色的女性,她也不会逊色。”

    吴乙新轻轻说:“谢谢你,春池。”

    “朋友要来做什么?”

    卓羚先到,那样爽朗的她看到吴乙新忽然泪盈于睫。

    她哽咽地说:“同你母亲一个模子。”

    其实吴乙新并不像生母,不过,唉,又何必理会阿姨说什么。

    她轻抚乙新头发,两人拥抱。

    乙新鼻子也红了。

    春池识趣“你们进书房详谈。”

    他们掩上门。

    若非上来,想推门进去。

    被春池阻止“嘘,给他一点空间。”

    若非连忙说:“是,是,春池,许多事真要向你学习。”

    春池拉着她坐下。

    若非说:“没想到会借你这地方来大团圆。”

    春池抬起头,看着墙壁“不,冥冥中自有注定。”

    “你几时这样宿命?”

    “身上流着中国人血统,再全盘西化,多少也会相信命运。”

    不知怎地,平时牙尖嘴利的林若非忽然觉得有点冷,双臂抱住了肩膀,她缄默了。

    春池轻轻叹息“希望他找到生母。”

    接着,钟惠颜也来了,她一时心急,竟叫错了名字“心一,心一,你来了吗?”

    书房里的吴乙新与卓羚一听见心一两字,马上跑出来。

    钟惠颜这才发觉叫错了名字,可是看见卓羚,大笑着招呼:“大名人,好久不见。”

    卓羚双眼红红,听见老友这样调侃,不禁笑起来。

    “来,见过心一的孩子。”

    钟女士过去仰视高大英俊的吴乙新“呵,时光如流水,一去不回头,我是钟阿姨,可以握你的手吗?”

    吴乙新拥着她肩膀。

    春池十分感动,与此同时,她也得到启发,年轻的她一直以为生命止于四十,之后,非得克己复礼,非礼勿视勿动,除却黑白灰三色不穿;还有,冰淇淋得躲在家里吃之类。

    可是今日同时见到两位前辈,她们的乐观活泼比起年轻人有过之而无不及,使春池得到新启示。

    她捧出茶点招待。

    心情兴奋,要就吃不下,要就吃很多,今日人客胃口奇佳。

    “你母亲原籍桂林,可是只会说粤语及国语。”

    “性格与两位一样爽朗吗?”

    “不,女性化得多,所以,很多事上吃亏。”

    “今日看到乙新,我才知道当年心一的决定是正确的。”

    春池并无加插意见,她忙着进出厨房张罗茶水。

    乙新走近窗台,看到雪白硕大芬芳的百合花。

    他似有灵感,转头低声问春池:“献给谁?”

    春池点头:“百合花当然纪念母亲。”

    他微笑:“谢谢你。”

    若非走近问:“说些什么?”

    那边钟阿姨叫他:“乙新,过来拍张照片。”

    乙新一走开,若非就怅惘的说:“你同他真投契,我觉得只有你才能真正了解他,而我,还得不到他的心。”

    春池笑说:“你胡扯什么?”

    若非据实说:“我仍在摸索他的心事。”

    “你太心急,再过一年半载,你一定对他了如指掌;届时,希望不要抱怨他索然无味。”

    若非又高兴起来“是吗,你真认为如此?”

    太喜欢一个人,不幸便会这样患得患失。

    若非的感情太快太浓太投入,天生性格如此,也不是她的错。

    两位前辈终于告辞,与吴乙新再三拥抱,依依话别。

    春池说:“乙新,我猜你也想独处。”

    乙新点点头。

    屋里只剩春池与若非。

    “可要帮我收拾杯碟?”

    若非却说:“看,你完全知道他想做什么。”

    “旁观者清。”

    李健文在门口出现“我就知道女孩子友谊很难长久,是否两个女生争一个吴乙新?”

    “去你的!”

    春池一挥手,肥皂泡溅了李健文一脸,他笑着逃走。

    若非说:“你看你多有办法。”

    “春池,下个月我搬往宿舍。”

    “哗,这么能干,我望尘莫及。”

    她忽然自卑自觉渺小,忽然又自大得意洋洋,情绪已不能自控。

    “你且去休息,人累了比较烦躁。”

    春池独自做完清洁工作。

    在家她是独生女,从来不需要争;从学校出来,她只懂努力做好本分,也从来不争。非常被动的她怎么会与人争男生。

    春池牵牵嘴角,那种享受被争的男女神经根本有问题,避之则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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