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甜蜜_第十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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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第3/4页)

昵地相偕走入店中。崇岳心乱如麻。她怎么可以这么快就投人别的男人的怀抱?

    真算快吗?她不也是第一次见面,就成了他的人?他自问地想着。他还能自认为是独一无二吗?原来这是她的习惯,原来那一句我爱你不过是激情中无意义的呢喃,当不得真。

    否则她怎能说变就变?才不过几个月的时间!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提着大袋小袋走出店门,店员在门口热情相送,那些购物袋全数进了汽车后区,那个男人依然紧紧挽住念愚的手臂,两人接着进了面包店。崇岳的怒意越发不可收拾。

    那个男人不知道念愚瘦弱,竟任由她以面包三明治就打发一餐?更何况她现在又是个孕妇!从开始跟踪他们到现在不过数十分钟,崇岳已经可以找出一百个那男人不适合念愚的理由,可是他依然按捺着没有上前支拉开两人。

    崇岳维持十几步距离跟在他们身后,转过一个街口,走进一个小鲍园。

    这也是她的习惯,公园不论大小,都让她着迷,她认得经常造访的公园中的每一棵树,它们的开花期,几时开始落叶,几时结果。

    他们坐在一处花架底下,头顶上是开成一片金红似绒毯的炮仗花,喧闹夺目,那毫无温度的火焰花朵丝毫不能减轻飒飒寒风的吹着。

    崇岳心疼地看念愚止不住的颤抖着,那个男人显然也发现了,立刻乘机拥住她的肩头。

    明知她冷,为什么不赶快带她离开?崇岳在心里咒骂着。

    念愚仰着头望那片织绵似的花朵发呆。

    崇家的花园也有这样一处花架,只是她还来不及看花儿的盛开,冬天之前还是片幽幽的深绿,像一张刺绣的底有耐心等候着自然的巧手为它绣上灿烂的颜色。

    这花是随处可见的,只是难得见到这么一大片泛滥成灾。

    泛滥的又岂只是花?

    原本陪她看花的,不该是身边这人啊!

    叶明辉环着她的肩,对她俯下头来,念愚知道自己不该拒绝的,不该连一个吻都吝于给他,他们毕竟也算是未婚末妻了,但她的手臂仍自作主张推开他,突然站起身退开一步,好半晌只能破碎地吐出一句话。

    “对…不起”

    “没关系,我们还有的是时间,你总会习惯我的。”叶明辉有些失望,却也明白感情的事急躁不得,更不能有丝毫勉强。

    真的能够习惯吗?念愚在心里自问着。习惯的产物也包括爱情这一项?或者她会习惯的只是尽一个做妻子的义务?

    叶明辉则已经习惯了她的沉默不多言,今天她主动约他出来用餐,买婴儿用品足以证明他们之间的关系,然她仍坚持自己付帐。

    念愚补偿似地拉住他的手,在他颊上轻轻一吻,一边想藉此寻些温暖。云层堆积得越来越厚,透不进一丝阳光,气象局的寒流预报是正确的,寒流早就来了,要不,她怎会觉得越来越冷?离开这儿吧,可她又舍不得那一花架的花,至少它在视觉上是温暖的,在别的地方连这一点都不可得。

    “是的,我会习惯的。”她想要说服谁似地重叶明辉刚才的话,身躯颤抖得更加厉害。

    隐在树后的崇岳再也忍耐不住,他走了出来,脱下身上的毛呢大农和喀什米尔羊毛围巾,而各怀心事的念愚和叶明辉并没有注意到他。

    “你不知道吹着这样的冷风,她是会生病的吗?崇岳指责地说,一边将大衣和围巾往念愚的身上围得密密实实。

    念愚愣愣地望着他,围巾上有他的气息,她不由自主地深吸了一口气。

    “你是谁?”叶明辉的问题讶然而止,不须再追问,由念愚看他的神情,他就可以猜出这个男人的身分,虽然他方才的问题是针对自己,可从头到尾他的眼光却不曾稍离地盯住念愚。

    最初的惊喜方过,理智开始浮现,念愚挣扎地要拉下身上的大衣。“你来做什么?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还是你要我把来龙去脉再解释一遍?”

    “你真不能原谅小葳吗?那具的是无心之过——”

    “有心无心又有什么差别?终归mama是…”她便咽着,说不出话来,泪水在眼中积聚,再也找不到一个收容的地方。

    崇岳不舍地将她拥进怀中“但是mama也不会乐意你这样惩罚自己的。这里太冷了,我们到车上支谈好吗?”他的声音又低又柔,要拒绝机智乎是不可能的任务。

    念愚终究还是奋力推开他,将大衣围巾扔回他身上。

    “没有什么好谈的,我与任何姓崇的都无话可说!”她紧握着叶明辉的手,想从他那儿寻到一些力量。

    叶明辉笑着叹气,他这根稻草虽然唾手可得,却是不济事的。

    念愚一鼓作气地把必须说的话说完“我已经有了未婚夫,下个月就要结婚了,你也看得出来我怀孕了,我和明辉的孩子就要出世,婚事是不能等的。你不要再来纠缠不清,木已成舟,你说什么都没有用了,麻烦你有点风度,大家好聚好故吧!”

    听她亲口承认有了别的男人,崇岳再好的修养都无法维持。“未婚夫?你忘了谁才是你的未婚夫?原来从一个男人的床上到另一个男人的床上,在你而言只是咫尺的距离,或者这是你的职业习惯,你居然连等一等都不耐烦?”

    闻言,念愚脸色苍白的反击。

    “等一等!等什么呢?等待我那可怜的mama死而复生吗?或者你以为崇氏是地上的阎王殿,可以cao纵别人的死与生?崇葳是杀人凶手,而你则提供了杀人凶器!若非靠着你供应的金钱,他有能力开着那辆杀人机器上街逞凶吗?如今mama魂归离恨天,而他逍遥法外!法律拿他没办法,我也拿他没办法,我唯一能做的,是远远避开他那张让我恶梦不断的凶犯的脸!难道连这样都不行?我还要受你的羞辱?谁都可以看不起我的过去,除了你们兄弟俩!”

    念愚一番话说得崇岳灰头土脸,但困兽仍需做最后一搏。

    崇岳放软了语调“你真的不能看在我们的感情上,慢慢试着去原谅他?你知道他已经付出代价了,你不能就这样给我们的爱情判了死刑,不给一点上诉的机会,这对你太残忍,对我也是。你以为mama会高兴看到你这样做吗?”

    “你究竟还要怎样?为了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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