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旧一点新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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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4/4页)

共缝了三十余针。”

    遂心赶到医院,看护识趣,退出去让他们单独谈话。

    他的情况比想像中坏,青白的面孔,憔悴到极点。

    遂心走近。

    他看着她很久,才轻轻唤:“妙宜…”仍然弄错了人。

    “我是关遂心督察,你想见我?”

    他垂头不语。

    “被人刺了两刀,还不敢说出她的名字,那可是熟人?”

    他不出声。

    “可是女性?”

    他仍然不出声。

    “其人呼之欲出。”

    他终于说话了:“我以为你会了解我。”

    “不,我不,”遂心趋向前:“你不该使这班怨女产生遐思。”

    辛佑呼出一口气。

    “不过,无论如何,她也不应持刀杀人。”

    忽然之间,辛医生像是明白过来,他淡淡说:“关督察,我想你是误会了,我遇劫受伤,凶徒抢走我的手表及钱包。”

    他坚持如此。

    “那么,我叫伙计替你录口供。”遂心说。

    辛佑看清楚了关遂心,不,她决不是周妙宜。

    “康复之后,或者,你应多收男病人。”

    “谢谢你的忠告。”他闭上双眼。

    遂心走到走廊,用公众电话向黄江安汇报发展。

    “他死不承认是熟人所为。”

    “你呢,你知道是什么人?”

    “不,我不清楚。”

    当事人愿意息事宁人,不加追究,一定有他的道理,两性之间的恩怨,别人很难理解。

    他不说,谁都不能迫他讲。

    黄江安在另一头追问:“遂心,你可是有事瞒着我?”

    “黄,我稍后再同你讲。”

    遂心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正是那瘦削的无名女人。

    只见她匆匆忙忙向辛佑的病房走去。

    遂心跟在她身后。

    她推开房门进去,遂心可以看到她扑到辛佑身上,哀哀痛哭。

    辛佑不出声。

    他在期待的不是卢颖姿,而是周妙宜,心理医生与病人的思维都有点混乱。

    只见她伏在他身上哭了一会,他终于把手按在她肩上。

    她哭得更厉害了。

    是她持刀刺伤辛佑吗?

    这好像已与旁人无关。

    这时,看护回来了,看到病房内另外有一个女人,大吃一惊,怕遂心会有所行动。

    遂心举起双手,这投降的手势表示一切与她无关,看护放下心头大石。

    她轻轻问看护:“辛医生还需留医多久?”

    护士答:“起码一个星期。”

    辛佑也吃足苦头。

    遂心知道这条线索已经查到尽头,她必须到别的地方去搜索。

    她离开医院。

    走到门口,遂心接到黄江安电话。

    “你在什么地方,电话竟打不进去?”

    遂心回过神来“世上最嘈吵的是你。”

    “咦,无故辱骂我。”

    “你又有什么事?”遂心不客气。

    “且别憎嫌我,你沉醉在案件里,想到现实世界中同事的问候竟觉烦厌,当心走火入魔。”

    遂心有点警惕“当日是你叫我协办这宗案子。”

    “因为你出名细心,又追查到什么?”

    “线索很多,接不上头。”

    “出来喝一杯。”

    “你知道我脾气,我从不陪饭陪酒。”

    “同事间,吃喝玩乐十分平常,只有你才戴有色眼镜,累苦自己。”

    遂心说:“阿黄,可否传周新民问话。”

    “这些程序已经做妥。”

    “也许有问漏的地方。”

    “上头吩咐,尽可能不要去騒扰他。”

    “是,他同署长好像是好友。”

    “遂心,你语气不必太讽刺,大家都是听差办事,尽忠职守也就足够。”

    “你们在什么地方玩?”遂心问。

    “黑鸦酒吧。”黄江安说。

    “呵,爱嘉爱伦坡。”

    “遂心,你说什么?”

    她转弯步行到那间酒馆,果然,一进门就看见酒保身后的墙上挂着一只乌鸦标本,气氛诡秘。

    同事迎上来,递给她一杯酒。

    遂心现在对于不知名饮料十分警惕,放在一边,不肯碰,黄江安走近,给她一瓶啤酒。

    她吟道:“那只乌鸦对我叫道:‘永远不再,永远不再。’”

    那是爱伦坡著名的诗。

    面前的空酒瓶一下子多起来,遂心相当能喝。

    阿黄走过来说:“你别喝闷酒。”

    遂心站起来“我告辞了。”

    “你不适宜开车,我送你。”

    黄督灿谠同事体贴真没话讲。

    在车中,他向她抱怨他喜欢的一个女子不十分喜欢他:“时时假装不在家,即使肯听电话,也推三搪四说没空,约好了,临时也爽约。”

    遂心嗯嗯连声。

    “你说,我该怎么办?”

    “黄督察,你英明神武,一定知道怎么办。”

    “那是什么?”他明知故问。

    “把她甩到大西洋。”

    “她长得很漂亮。”他掏出照片给遂心看。

    “你爱谁多一点呢,她,还是你自己?”

    “有时觉得怪受罪,内心气愤,所以我想,还是自爱略多一点。”

    “问题解决,前边转弯请停车。”

    “我送你上去。”

    “不用了,我想静一静。”

    遂心进门,用热水洗一把脸,冲一杯玫瑰普洱茶,趁热喝下去,肠胃也就舒服了。

    她重新聆听那卷录音带:“那重黑影,我知道无论走到哪里,它都不会放过我…”

    遂心坐在梳化里,就这样睡着。

    第二天照常办公。

    巢剑飞同她说:“你想访问周新民?”

    “是,可否安排一下。”

    “我不赞成再去刺激他。”

    “可是他也迫切想破案。”

    巢剑飞沉吟“他的确是周妙宜生命中一个重要人物,让我想一想。”

    遂心笑了。

    巢剑飞发现了说:“最近难得看见你笑。”

    遂心不出声。

    他出去了不久,黄督察又进来。

    遂心问:“你那些命案都侦破了?好像涸普闲的样子。”

    “大家都很关心你。”

    “那么,介绍一个男朋友给我。”

    “警署上下千名同僚,你看中哪一名,说好了!”

    真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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