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旧一点新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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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2/4页)

可以处方。”

    “我如果有那样做过,一生孤苦。”

    这是一个很厉害的毒誓。

    遂心抬起头:“我如果需要毒品,会找舅舅…”

    “你不是妙宜。”

    “你说得对,她很爱你,她不会陷你于不义。”

    辛佑看看钟“时间到了!”

    “辛医生,如果有能力的话,真愿天天来找你聊天。”遂心说。

    许多人与心理医生谈得上了瘾。

    他们是专业分析问题的专家,又会守秘密。

    遂心站起来,向他道谢,走到接待处约时间。

    忽然,她鼻端闻到一丝香味,正是那种叫“我会回来”的特有清香。

    噫,那位女士又来过。

    罢才进诊所还没有香味,可见她刚来,或是刚走。

    遂心问:“又是六点半?”

    她悄悄看预约簿,关遂心已是今日最后一个病人。

    遂心离开诊所。

    她不用香水。

    警务人员,医生、教师…都不适宜在办公时间用香水,扰人心神。

    还有,香这件事,各人品味不同,你认为高雅含蓄的香味,混合了体温体臭,对别人来说,像扑面而来的浓烈异味。

    人走了,香味还留在那里,这位女士用香水时手重了一点。

    遂心走到街上,发觉灯饰已经亮起。

    一间间店铺晶莹通透,像童话里小矮人住的房子,摆设看得一清二楚,店里人来人往,十分热闹,遂心站在那里欣赏。

    她忽然又闻到那股香味。

    转过头去,只见身后站着一个衣着考究的女士,面貌身段很普通,毫无特点,只可以说还不讨厌,但眉毛拔得极细。

    香味,从她身上传出来。

    遂心脱口而出:“你跟着我?”

    那女子吃惊,退后一步。

    浅灰色?皮半跟鞋落在行人路边的泥浆里,这双鞋子完蛋了。

    遂心注意到她瘦削的足踝上有一朵花,原来是丝袜上的装饰,使人误会是纹身。

    她一身打扮无懈可击,可是,看上去仍然不显眼。

    她只退后一步,却没有走开,呆呆看着遂心。

    “你是谁,为什么跟踪我?”

    只有警察跟人,怎么会叫人跟上警察。

    “说话呀。”

    那女子答:“我是无名氏。”

    遂心笑笑:“你好,我叫…”

    “我知道,你是周妙宜。”

    遂心凝视她“你看错了,我不是周妙宜,”她出示警章“我叫关遂心。”

    无名氏吃惊“你不是妙宜?”

    “我俩相似吗?”

    她喃喃说:“太像了,我竟分不出来。”

    “现在,你不用再跟着我了。”

    她仍然不愿离去。

    “你有话说?”

    她不回答。

    遂心觉得她怪可怜。

    一看就知道这无名女士衣食不忧,可是,心中却有别的欲望。

    遂心试探地说:“你也是辛医生的病人?”

    她点点头。

    “你有话说?我肚子饿了,想吃法国菜,不如一起找间静局的餐馆,坐下谈谈。”

    她说好。

    由遂心带路,走进小小法国饭店,原来她是熟客,有房间可用,非常静,可以倾诉心事。

    大家坐下来,遂心伸一个懒腰,叫了酒,举起杯子,祝贺说:“身体健康。”自顾自干杯。

    无名女士说:“这样爽朗,难怪辛佑喜欢你。”

    遂心一听,呛咳起来:“你弄错了,我是辛医生的病人,他怎么会爱上我。”

    “他给你六点半约会,从前,那时段属于我,一直可以谈到八九点钟。”她声音幽幽。

    “你误会了,我与辛医生并无私人感情存在,我很少在他诊所逗留超过一小时。”

    无名女士低下头不语。

    很难确定她的年纪,二十七,三十七,都不大看得出来,十分经老。

    听她的语气,她的确需要看心理医生。

    接着,她这样说:“如果没有你介入,我与辛佑将会订婚,你愿意退出吗?”

    遂心恻然“相信我,我与辛医生是陌生人。”

    “为什么不承认?辛佑对你有好感。”

    “那也许是周妙宜,我是关遂心,记得吗?”

    她有刹那失神。

    “你累了,可要回家?”

    “不不,再谈一会儿。”她恳求遂心“回家我也无事可做,五间卧室全空着,孑然一人。”

    “你可以做义工打发时间。”

    “有人的地方马上有政治,我怕麻烦。”

    遂心小心地问:“你没有家庭?”

    “孩子们都长大了,已出去留学,很尊重我,但是感情维持着一段距离。”

    “那已经很好,他们的父亲呢?”

    “我们五年前已经分手。”

    “你娘家环境很好吧?”

    “娘家夫家都很富裕,但是,原来金钱买不到好的东西极多。

    遂心忍不住挪揄“也只有你这样的人才可以这样说。”

    她帮遂心斟酒,叫了许多样菜,每碟一点点,味道鲜美,正好用来下酒。

    “帮帮我。”

    遂心问:“帮什么?”

    “不要再见辛佑。”

    “你应该对未婚夫有信心。”

    “他对妙宜念念不忘,天天听录音机内的声音,真可怕。”

    “我不是妙宜。”

    “你太像她了。”

    “你过了辛玫丽那一关没有?”

    “听,听,这口气也像妙宜。”

    “你同妙宜相熟?”

    “我在电话里与她谈过,在诊所也碰见过几次。”

    “谈什么?”

    她不答。

    “到处叫人把辛佑让出来是不是?”

    无名女士十分沮丧“我也知道我的精神有点不妥。”

    遂心微笑:“知道,就还不太坏,有些人毫不自觉,像《歌声魅影》里的变脸怪人那样在公众场所走来走去,吓得人半死,还老以为人家是惊艳。”

    “如无意外,我与辛佑,即可结婚。”

    “你年纪比他大一点吧。”

    “只大几岁,”她相当敏感“只不过我有孩子,不过,他亦知道不是负累,赫赫大名的蒋某人怎会叫他代养孙儿。”

    “你夫家姓蒋?”

    她转换话题。

    “你呢,你喜欢怎么样的男人?”

    遂心笑了“我又不是十六岁,早已没有理想。”

    她始终不放心“是否辛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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