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师叔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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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3/4页)

侄和师叔竟然敢在一起?我们柳家和你们凌家的脸全丢尽了!”

    凌鹤群倒是笑了。“凌家有没有丢脸,我不知道。但是今天柳家弟弟不知友爱长姐,要是传了出去,人家可是会说柳总镖头教子无方,贻笑大方了。”

    “再怎么贻笑大方,也没有你们丢脸!”

    “我和师叔正大光明,偏偏有人无事生风,硬要造谣,他要丢自己家的脸,我也阻止不了呀!”

    岳松扬被他一顿抢白,气愤至极道:“柳大小姐是我的妻子,凌鹤群,你敢碰她一根寒毛,我跟你没完没了。”

    “妻子?订亲了吗?纳采了吗?从昨天听到现在,我还是不能相信,英明的柳总镖头怎么会看走眼,招了一个薄情男子为婿呢?唉!识人不明。”

    柳少观长剑出鞘。“松扬哥,我们别跟他嗦了,一剑斩死这个瘸子,路上也图个清静。”

    “二弟,你别这样啊!”柳湘湘急着劝说。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余地!”柳少观怒斥了一声。

    这句话让凌鹤群火上加油,他向马车摸出长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们两个,不知道我凌四少的厉害。”

    “别呀!”柳湘湘拉住他的手,想要把他扯回来。

    岳松扬看了更加生气,也是“刷”地一声拔出长剑“柳大小姐,我绝不容许这个粗人坏了你的名声。”

    “你们不要这样子呀!别打架呀!”柳湘湘惊急交心,呼吸变得急促,脑袋晕眩不已。

    “当!当!当!”三把长剑交击,然后,是“咚”的一声,柳湘湘晕倒了。

    ***一股热流由背部传来,缓缓地漫游到全身,就像是梦中的那双手臂,温暖了她的身躯,恍惚迷离中,柳湘湘睁开双眼。

    她坐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想要出声讲话,却只能发出沙哑的声音。

    “你终于醒了?”凌鹤群在她的背后,双手仍源源不绝地贯注真气。

    “鹤群?”

    “你睡了一天,你那个宝贝弟弟为了替我省钱,就来到你们飞天镖局的分舵,这里倒是比客栈舒适呢!”

    “你们没有打架吧?”

    “你昏倒了,我们还打什么架?”凌鹤群扶柳湘湘躺下来,他也跳下了床。“我忙着救你,他们两个只会在旁边胡乱出主意,又被我骂了几句。”

    她仰躺在枕上,望见那张熟悉而略显疲惫的脸孔,轻咳了一声。“你的脚好一点了吗?”

    “别管我的脚了,反正还可以走路。”他转过身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凑到她的唇边。“先解个渴,我再请他们送上晚饭。”

    她以手肘支撑床板想要起身,但是全身依然虚弱无力,他见状马上坐到床沿,扶她靠在他的胸膛上,再把茶水送了过去。

    茶水入肚,虽然平淡无味,但柳湘湘却像吃了甜糖水,因为她知道,这世上至少还有一个人关心她。

    “其实你不要和他们吵,他们要怎么想、怎么说,我都是无所谓。从小,即使我乖乖地待在房间里,也有人要说我的坏话,说我是害人的鬼胎…”她察觉他大大喷了一口气,好像又要生气了,忙道:“哎!别说这些了。鹤群,你脚伤不能吃糯米、竹笋、冷茶,还有不要爬楼梯、走山路,没事时把脚抬起来平放…”

    “病娃娃,你刚醒来话就这么多吗?”

    “我是不多话的,可你的脚伤是因我而起,我一定要叮嘱你,否则将来会有很多后遗症,老了容易得风湿、长骨刺…”

    “你有完没完?”他的手臂突然用力搂紧了她,口气有点苦涩。“你的身体非常、非常虚弱,你难道不知道吗?”

    那手臂上的热流更让她眷恋地偎紧他的胸膛,她微笑道:“我以前也常常晕倒,有时候感觉天旋地转,就赶紧躺到床上去,是睡着了,还是晕倒了,我也不清楚,反正还可以醒过来。也许有一天,睡着睡着就去了…”

    “你胡说!”他以脸颊摩挲她的发,随即发现失态,马上僵直了身子。“我拼死把你救出来,你怎么可以随便死掉?”“不会的,我生病久了,会慢慢死掉,不会突然死掉让你措手不及。”

    “你还胡说?”

    “鹤群,你生气了?”

    “我被那两个人气得还不够吗?你又胡说话来气我?”他动作轻柔地扶她卧在床上,凶恶的语气和脸上的忧愁完全搭配不起来。

    柳湘湘轻轻笑了。“其实你不用这么费心救我,少观好歹是我的二弟,他会安排别人照顾我。我是怕死,可是我迟早会走上这条路…”

    “你还说?”凌鹤群大声嚷着,忽地抓住她的手腕,那微弱的脉象又让他心惊不已。“怎么会这样呢?虽然这几天你着了凉,又睡不安稳,但也不至于身子一下子变得如此虚弱啊!”“端午快到了吧?”她任他抓着,她就是喜欢他碰触她。“那个道士说,我活不过二十岁的端午。后来,每一年春夏节气交替时,我总是要发一场大病,捱得过端午,就又偷到一年的寿命。两年前,差点捱不过来。”

    “你就忘了那个臭道士的话吧!好好调养身子,明天开始我们不赶路了,就在这里专心练功,我让你活到一百岁的端午。”

    “不赶路?”柳湘湘诧异地道:“你不带我去青城山?”

    “你这个身子怎么上路?把病养好了再说。”

    “不!”她急着想起身。“我只要躺在马车里休息,不会麻烦你的。鹤群,你带我去,我一向不麻烦别人,我以后不会嗦了…”

    “嗳!哭什么?”凌鹤群又坐回床沿,用衣袖抹了抹她脸上滚落的泪珠。“你好像我的甥儿,要不到糖就哭,不准哭!”

    “你就是这么凶。”柳湘湘笑了,像是一支带泪梨花。“我们明天上路吧!”

    “不行!”

    “我是你的师叔,你要听我的话。”

    “在别人面前是师叔,只有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就是我的病娃娃,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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