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真纯情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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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1/3页)

    第八章

    窗外日头高照,在光明之中,所有的罪恶似乎再也无法遁形。

    花拓一睁眼,良心的谴责便如宿醉后的头痛般无情地袭来。

    他不是人,是禽兽。不,他连禽兽都不如!

    泵婆把朋友的孙女交给他照顾,他居然…居然真的彻彻底底地“照顾”了人家,连一寸也没放过!

    而且还不只一次!

    贴着他的娇躯微微地动了下,昨夜被他吻遍的精致脸庞仍倚偎在他肩窝,肤如凝脂的纤纤玉手占有地横过他胸前。在睡梦中,她显得更脆弱,也更年轻。

    懊死的是,他发现自己又亢奋了起来。

    他轻轻地移开胸前的手臂,试着在不惊醒她的情况下离开床铺,免得又忍不住像头发情的野兽般压住她,把她从头到尾再“照顾”一遍。

    “你要去哪里?”黎宇净握住他的手,惺忪的眼眸半睁。

    “我…去一下洗手间。”

    “喔。”她双唇一弯,带着困意的慵懒笑容,使花拓登时感到一阵目眩。“快点回来。”

    “嗯,你继续睡。”他扯了下嘴角,轻掰开柔荑,手忙脚乱地套上T恤和短裤,几乎是用逃的钻进了浴室。

    一躲进浴室,他便扭开水龙头,让奔窜的冷水冲过指间。

    他把冰冷的水往脸上猛泼,沁人的凉意使他更加清醒,却无法洗去心头那份深沈的罪恶。

    他染指了姑婆好友的孙女,他玷污了被托付给他的女孩的清白…一个他理当以meimei看待的客人,他罪无可赦、他猪狗不如!

    忽然间,他怯懦地只想一辈子躲在浴室里,最好永远不用面对自己干下蠢事之后的后果,但他的教养和他的个性都不可能允许这份奢想。

    用毛巾胡乱地抹干了脸,他暗自祈祷床上的人儿正睡得香甜,好给他多一点时间,理智而冷静地思考该如何面对昨夜的“失足”以及面对她。

    可惜他的希望很快地就落空。一踏出浴室,便直直地对上了一双清澈的小鹿眼睛。

    她端坐在床上,红唇微肿,薄薄的被单掩住了大半娇躯,却遮不住锁骨下方的淡淡吻痕,前夜的温存顿时涌上脑际。她看起来如此秀色可餐又惹人怜惜,他几乎忍不住想上前触摸、想将她揽入怀中,但他立刻压下了心口的冲动,并诅咒自己的邪恶。

    “你醒啦…”用句毫无意义的话开场,他拉了张椅子在房间的另一个角落坐下。

    黎宇净沉默地注视着他,留意到他在两人之间拉开的距离,一阵隐隐的不安在腹中升起。

    “你还好吧?我…我有没有弄伤你?”想到自己昨夜又饥渴又粗暴的兽行,内疚又爬升了好几级。

    “我很好。”她摇摇头。虽然没其它经验可比较,但她知道他是个体贴、温柔的情人。

    语毕,又是一阵不自然的沈滞。

    “宇净,昨晚的事…”他没看她,而是垂首盯着双腿间交缠的十指,并发现掌心正隐隐冒汗。“…其实不应该发生,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一时胡涂、把持不住,才会占了你的便宜。”外加色迷心窍、精虫窜脑、只用下半身思考等等等。

    她拧了拧眉,很不喜欢他说的话,以及那种坐立不安的神态。

    “是我自愿的,也是我先主动的,我不后悔。”

    这句话并没有让花拓好过些,他的头垂得更低。他害怕如果现在抬头,会在那张小脸上看到“你后悔吗”这个句子,而他根本没那勇气接下这等问题。

    他的反应加深了她的不安,她不懂他为何不肯抬头看她。

    “不管怎样,我年纪比你大,社会经验又比你多,我应该更有判断力,更理智…”

    “我爱你。”不想听到更多自责的话,她轻声打断他。

    三个爆炸性惊人的字眼,登时把花拓轰得不抬头都不行。只见他一脸目瞪口呆,完全忘了自己原本要说的话。

    她、她、她爱他…是真的吗?可能吗?会不会是他还没睡醒?还是他有幻听的毛病?

    “我爱你,花拓。”她重复,这次并指名道姓。她的话少,领悟力却不比任何人差。昨夜,她便认清了自己的感觉。

    她好爱他,想永远跟他在一起,想一辈子看他、听他弹琴,想在未来的每个日子里都搂着他的身体入睡,想在手心发冷的时候有他的大掌温暖,想把他那颗别人都看不见的正直、善良的心当作珍宝收藏着…

    有那么片刻,花拓觉得自己好像要飘上云端,但这份狂喜,不多久便被一股排山倒海而来的惊慌淹没。她的告自来得突然,就在他因昨夜的罪恶而饱受良知谴责时,就在他毫无心理准备时,杀得他措手不及、兵荒马乱。

    她的笃定、她的毫不保留,这时忽然变成了千斤重担,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慌乱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像只困兽般来回走动,就是不敢再接近床一步。

    “宇净,你…我…我们…”他六神无主地搔乱头发,想说点什么,脑子却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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