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江湖第三部·远雷篇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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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2/3页)

后,他鬼使神差的回头,一眼就看到了还高高站在台上的那人的表情。

    带着几分失落,又带着几分倔强的抿紧了唇,每当受到委屈的时候就会不自觉显露出来的那种眼神,却让他怅然若失,在半夜久久不能成寐…

    萧初阳神色异样的望着眼前那个玉瓶,猛地一把抓住它,嫌恶的砸到地上。

    然后他捏紧四方的陶瓷药瓶,大步向东厢房走过去。

    还没走到门口,远远的几个看守弟子原本在外面笑得大声,看到萧初阳过来,立刻齐齐跳起来,面色都僵硬的很。

    萧初阳皱了皱眉,暗想“难道是当值偷懒,怕被我知道。”不想多说,直接道“我想进去看看犯人。把钥匙给我。”

    连说了几遍,看守的那几名弟子支支吾吾,竟然没有人动作。

    萧初阳心头疑心升起,表情顿时严厉起来“怎么回事?”

    几名看守弟子互望几眼,一名弟子大着胆子上来一步道“萧盟主,按照规矩,一个人是不可以私自探访犯人的…”

    这几个人围着他的时候,萧初阳眼角余光里看到另有个人悄悄从西边窗户那边靠过去,伸手就要去敲厢房的墙。

    “叫他停下来,否则后果自负。”萧初阳的声音冷了下去。“把钥匙给我!”

    向来温和的人,没想到一旦发作竟是如此可怕的事。那名弟子被萧初阳的眼神盯得打了个寒战,不自觉将钥匙递了过去。

    萧初阳走过僵立在墙边的那人身边,几下打开锁,用力的推开门。

    淡淡的血腥气味从屋子里飘过来。

    只扫了一眼,萧初阳的呼吸顿时一滞,脚僵在门外。

    “你们…”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空气中飘散,尾音竟有些发颤“把他放下来!”

    几个人急忙冲过去把房梁挂下来的铁链解开,秋无意伏倒在地上急遽喘息着,长发散乱的落在血rou模糊的背上,身体还在微微的颤抖。

    萧初阳几步抢过去,蹲下身子搭他的脉搏。良久,他直起身子,冷冷直视那名执行弟子“莫山,你可知道武林同盟律令第十七条,动用私刑是什么罪名?”

    莫山急忙丢了手里的皮鞭,颤声道“原本打满四十鞭就打算罢手的,后来恒山派的洛师兄过来说反正姓秋的活不过明日了,不如今天动手叫他多吃点苦头,属下才…”

    “洛永禾,过来。”萧初阳脸色一沉,打断他的话。

    站在墙边的那人正是恒山派的洛永禾,闻声不甘不愿的走过来,行了个礼,站在旁边。

    萧初阳问“如何处置秋无意的事情,你怎么知道的?”

    洛永禾昂首道“属下刚才碰到了掌门师父和几位师伯,听到她们谈论的——”

    蓦然一声闷哼,洛永禾摇摇晃晃的退了十几步,哇的呕出一口血来。

    “莫山,把他押下去关起来!然后你自己也去面壁一夜!”萧初阳冷冷道。

    周围众人惊得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我这一掌,也只是小小的惩戒而已。”萧初阳的声音低沉,

    “我们如此奋战了那么久,流了那么多的血,究竟是为了什么?今天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不过希望你们能够记住,我们一直以来所坚持的‘道’字。”

    挥退了那些看守弟子,萧初阳却越发觉得心烦意乱。摸了摸怀中的药瓶,他走回里屋,又重新给秋无意把了一次脉。

    脉象依旧紊乱而微弱,陷入半昏迷的人还没有完全的清醒过来。

    他站在床边,注视着这具迅速虚弱的身体良久,在床沿坐了下来。

    手指揭开背部破碎凌乱的衣衫,取出药丸拿水敷开了,均匀涂抹在纵横分布的血槽伤痕上。

    鞭痕累累的身躯在涂抹刺激下不时轻微的颤抖着,原本放在枕头两边的双手渐渐的扭在一起,手指紧紧的握紧再松开,空气中响起隐忍而沉重的呼吸声。

    萧初阳知道他醒了。但心里隐约更希望他没有醒过来。

    浓密的睫毛颤了颤,还是缓缓张开了。

    “我还有几天好活了?”秋无意侧过头望着萧初阳,低声问道。

    萧初阳沉默着,继续敷开了一颗药丸。

    “他们议论的时候,我都听到了。是打算拿我祭旗么,什么时候?”

    “…就这几天了。”

    “…嗯。”用纱布层层的裹好伤口,把剩下的药丸喂秋无意服下,萧初阳收起药瓶站起来。

    “这些药虽然不能立刻治愈伤口,不过应该能镇去大部分的痛。你今夜也许能好过一点。”

    “谢谢。” 秋无意的声音依旧平淡疏离。

    萧初阳走到门边,犹豫了一下,又走回来床边“你…还有什么想说的话?”

    秋无意冷静的道“没什么好说的。”

    “…我是说,你有没有想对其他人说些最后的话?”

    萧初阳背过身子,望着窗外夕阳一寸一寸的沉入地下“我们毕竟认识一场,也曾经是兄弟。如果你有什么话想对卓起扬说的…我会带给他。”

    “不必了。”秋无意打断他“大不了一条命还给你们罢了,何必多说什么。”

    他扭过头去,目光对着床里面“你也不必多说,我们从来不是兄弟,如今更不是——倒不如没有认识过的好。”

    “…”萧初阳神色复杂的盯了他许久,腾的拉开门,一言不发的走了。

    酒就在案上。

    半斤的酒,也不过是三碗,酒壶就见了底。

    萧初阳晃了晃空空如也的酒壶,把它整个翻转过来,又倒了几下,还是倒不出一滴酒。

    心头一股怒气直冲上头顶。

    他啪的推开窗子,对着院子外巡逻的几个弟子喝道“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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