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儿传奇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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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3/4页)

脑儿撞进乌漆抹黑的柴房里。

    刷!一道白晃晃的亮光扫过她的视界。

    冰线般刺骨的寒意射向她的面门,润玉直觉地倒抽一口冷气,疾步向后退过去,背脊却贴住凉彻彻的石土墙,白光的端点霍然凝住,指准她的--咽喉。

    没路了。

    她的气息几乎停止,偷偷瞟向抵住她的东西。

    一柄长刀由下往上剌出,刀把子握在一个黑衣人手中,黑衣人则瘫坐在墙角。

    男…男人!而且是“臭”男人!她几乎晕过去。

    “你…你是谁?唔…”黑衣人另一手按住自己的肩膀。他的嗓音低哑得离谱,彷佛开口发出三个短短的音节已经耗尽他全部力气。

    月影西移,白缎似的光泽从她对面的窗孔射进阴暗的小室里,夜行人背对着光线,两人仅能凭借着微弱的光线辨别出彼此的身形。

    她的鼻端嗅到淡淡的血腥气。臭男人好象受伤了!

    “臭…呃,公子,您好像…在流血。”她吞了口唾沫,答非所问。

    “啊…”黑衣人的手臂蓦然发软,再也把持不住长刀,锐利的兵器眶啷落进柴堆里。

    润玉连忙退到他的武器不及之处,惊惧地盯住他。他是谁?是今晚宅子里发生乱事的原因吗?一定是的,否则大家不会三更半夜爬起来又蹦又叫。她真是太天真了,居然以为哥哥们又耍着玩儿,半丝防卫心也没有,这下可好,白白将自己送入歹徒的手里。

    白天爹爹还提醒她,凡事记得警醒一点,听说最近城里出现一个战无不克、攻无不胜的采花大盗…

    采花大盗!她的心头登时凉了半截。这个臭汉子该不会就是…

    “你--你想把我怎么样?”她快哭出来了。

    “我还能把你怎么样?”黑衣人没啥好气。“我深夜经过临安城…莫名其妙破人当成采花贼,二十来个官兵围攻我,不由分说地砍了我…唔…砍了我两剑,我还有力气…把你『怎么样』吗?”

    好现象,他居然有力气发火,可见一时三刻之间应该死不了。其实他反倒更担心她大声嚷嚷起来,那么他的小命可当真葬送在中原土地上了。

    “这么说来,你…你不是『花狐狸』喽?”她稍微放心一点。起码自己的名节没危险了。

    “我长得像狐狸吗?”黑衣人的口气好冲。

    男人都这样!每回她的哥哥们打架扭伤了筋骨,或者感染了风寒小病,大夫提着葯箱过来整治时,他们个个呲牙咧嘴的,死也不肯吞丹丸、喝苦乐,活像大夫与他们前辈子结下不共戴天之仇似的。

    “既然如此…你等一下,我出去帮你拿葯,马上回来。”先溜为妙。

    她居然和臭男人单独关在小房间里说话,待会儿起码要洗十次澡才情得干净身上的异味。

    “站住!”

    她的手才触及门栓,耳旁忽然听过另一声“刷”的衣拒飘响,她尚未来得及反应,脸蛋已经撞进一副矫健的胸怀里,浓烈的男性气息放肆地窜进她鼻关。

    “你…你碰了我!”她几乎快晕过去。

    老天,她被臭男人摸到了,脸颊甚至接触到他的身子。nongnong的反胃感袭向她的喉际,她只想赶紧出去洗脸,即使刮掉一层面皮也心甘情愿。

    “臭男人,你好臭,臭死了!”她屏住气息,深怕多吸进一口他的臭气。

    “住口!”黑衣人的男性尊严稍诬到一点损伤。“我今天一早才沐浴饼身子,怎么可能有臭味?”

    慢着,他在干什么?他几乎快流血致死了,居然还站在敌人的阵地里和一个娘儿们讨论臭与不臭的问题。

    “你给我乖乖待在这里。”黑衣人用力揪着她退回角落里。

    他明明受伤了呀!前一刻钟犹自病恹恹地瘫在地上喘气,怎么可能下一瞬间行动恢复得如同闪电一般迅速,而且还力大无穷地拖着她满屋子乱走?莫非--他的低姿态全是装出来的?

    润玉倒抽一口冷气。

    “放开我!放手!你这个婬贼差点儿瞒过我,快点放开我!”她突然抡起粉拳攻击他。

    她明明觉得自己已经使出吃奶的力气,偏偏黑衣人全不当她一回事,单手就把她拎在半空中。

    她的花拳绣腿挥在不着力的空气里,即使侥幸有几下槌中他的体驱,凭他那身铜筋铁骨,自己玉手的痛楚只怕比他的灾情更惨重。

    “你给我安静一点!”这女娃娃发出来的噪音足以吵醒整座临安城的居民。“你再不安静下来我就对你不客气--啊!”她的脚丫子踢中他大腿上的刀伤,椎心的剧烈疼痛霎时刺进他体内,黑衣人终于膝盖发软,带着她的身子砰通扑倒在木板地上。

    “噢!”润玉霎时感觉到千斤重的负担垮在她身上,当场被他压成rou饼,她连大气也喘不出一口,遑论叫出声来。“你--你好重--臭男人…”

    “闭嘴…”

    黑黝黝的柴房重新回复到岑寂的世界。阴暗中,只听见她微弱的呼吸声,伴随着耳畔粗重的喘息。

    突如其来的沈静和黑魅刺激着她的神智,她的知觉不由自主地调整到极端敏锐的程度。

    她的颜颊抵住触感绵细如软布的物事,绸布底下喷出湿热的气息,揽向她的鬓际。原来黑衣人蒙着面。

    粗厚的臂膀正好压住她的胸脯,黑衣人大半个身子叠躺在她的上面,特殊的男性体息混合着淡淡的血腥气,一阵一阵地冲入她脑门。她蓦然晕眩起来,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因为他的体重而呼吸急促起来,抑或因为两人贴近的躯体。

    他--好象不大臭耶…

    “放肆…”她微弱地抗议着。“你还不快起来。”

    从小到大,宫氏家训就教导她务必要严守男女的礼教之防,连哥哥们也不曾碰触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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