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儿传奇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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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4/4页)

不要!

    他的大手箍上她的小蛮腰,死命想将她拖回正中央的浴桶,润玉好不容易攀住一根救命的浮木,当然不肯轻易放手。两个人赖在角落边缘拉拉扯扯,最后她干脆连双脚也盘上柱子,全身像只软骨虫黏在帐幕上。

    倘若撒克尔当真使出一身劲道,只怕她连腰骨也被他捏碎了。但是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他不想随便出手伤人,所以十成力气仅施展出两成来,润玉才能僵持到现在而不落败。

    “好!”他暴出一声大喝。“你真的以为我奈何不了你?”

    --没错。

    她的瞳仁儿射出永不妥协的光芒。

    撒克尔气得全身骨头关节吱吱噶噶乱响。

    “咱们走着瞧!”他咬牙切齿地环住她,连着柱子在内。

    他想做什么?润玉察觉他手臂放置的位置距离她的酥胸只有一寸多,霎时提高警觉。

    他突然猛力摇撼起来。

    “…”她无声地张开嘴巴尖叫。

    地动天摇的眩目感自她的体内深处泛滥到体外。撒克尔的巨力一旦运上劲来,虽然不至于夸张到足以力拔山河,可是寻常碗口大的树干被他连根拔起来也算家常便饭。她的眼睑紧紧合起来,抵挡那般席卷她的反胃作用。耳中隐隐听见噶噶的裂断声,她分不清声音的来源究竟是哪里,可能是她的骨头和关节吧!

    “你还不放手?”他的蛮性发挥到最高点。“咱们就来看看谁把持得久!”

    极端强剧的摇晃力仍然笼罩着她,她咬着下唇,铁了心和他耗上了。

    喀喇!清清楚楚的断裂声传进两人耳内,再也不容许两人忽视。

    撒克尔心中一动,终于分辨出这个异响的起源处。

    “小心--”他的呼声稍微晚了一步。

    润玉紧抱的木干承受不了两个人激烈的状况,忽地根基部分断成两截。

    惨烈的灾情就此发生。

    他随着小表头的身体扑倒在帐布上,圆形的营帐突然瘫塌了一个角落。

    悬空的重型器物再加上两个人的体重,对附近两根柱子的支撑力形成空前的挑战。木柱子奋力迎向外力的挑战,可惜终究敌不过敌人强大的火力,噶吱两声,颓然跟着第一根殉难的同伴一起投向大地的怀抱。

    原本塌陷一个角落的帐篷转眼间变成不规则形,西侧的半边完全扁下去。

    “你们看!”正在修葺驯马场的侍卫听见轰隆轰隆的动静,眼珠子一转,愕然发现带头大哥的营帐垮了下来。

    “搞什么鬼?”噶利罕大吃一惊。连老大的地盘也有人敢上门踢馆,是谁嫌好日子过太多,活得不耐烦了?“赶紧过去看看!”

    七骑人马疾趋着坐骑,飞快奔回头头的帐幕前。

    “老大?老大?你在不在里面?”

    塌陷的帐幕底下似乎有人在蠕动。

    “里面有人,赶紧把布幕撑起来!”噶利罕振臂一挥,其它六位帮手迅速抢到西侧,十二只手臂拉高布皮帐子。

    傲利罕抽出削金断玉的宝刀,刷地割开一道狭长的细缝。

    “老大,你在哪里?”两个手下用力撕开裂口,撒克尔灰头土脸的模样马上映入众人的视线内。

    他的眼睛喷火,脸皮气成紫黑色,手臂下犹自夹着一个脏兮兮的小表头。

    “老大…”大伙儿全看呆了。

    没有刺客?没有踢馆的高人?只有撒克尔和一个单手捏得死紧的文弱少年?

    彷佛嫌他出的丑不够多似的,臂弯中的男孩忽尔坐直身子,无声地大哭起来。

    这场哭势着实不是盖的,奔流的泪水如黄河泛滥,冲开她容颊上的污泥,露出两、三道细白的粉嫩肌肤,额头上多了一颗红包--第三颗了--湿淋淋的落汤鸡模样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呜…忆…”真是难为了她,伪装成哑巴还能哭得这么尽兴,完全博得观众同情。

    “哭?你哭什么哭?”撒克尔吼声震天。

    哇--她干脆哭得更痛快,泪珠甚至溅到他的胸膛上。

    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看,撒克尔都逃不过以大欺小的嫌疑。

    “老大,他只是个小孩子--”噶利罕觉得非常为难。对主子的忠贞告诫他不可以同情外人,可是…人家也不过十三、四岁嘛!堂堂大男人家何苦跟一个小毛头过不去,他实在不懂老大究竟哪里出了毛病。

    撒克尔自己也不知道。他明明可以把事情简化处理,他明明可以把小表头丢给兄弟们负责教训,他明明可以把他踢回囚犯**里,不管他们的死活。偏偏他的脑筋搭错线。

    都是小表头的错。若非他长得一副可怜相,两只明澈精灵的黑眸彷佛受了惊的小动物,需要别人的特别关注,他也不至于好心地决定留下他,省得他跟着兄长去城墙边吃苦。

    今天的遭遇教会他一个重要的人生至理:过度的善心,是造成破坏和麻烦的主要因素。当坏人容易多了。

    “噶利罕!”他翻身气呼呼地站起来。

    “在。”

    “弄间浴室让他『单独』洗干净。”他把润玉临空扔向副手。“还有,营帐修复之前别让我看见他。”

    气冲斗牛的大头目冲向马厩里,不一会儿工夫就骑着爱马“奔雷”驰向cao练场去消消气。

    这代表她终于可以洗一个私人浴了吗?

    润玉疑惑地转向新牢头,脸蛋上仍旧挂着两颗莹白色的泪珠,眼瞳已然焕发出希冀的星芒。

    傲利罕迎住她的视线,心中突然涌起怪异莫明的情绪。“小表,如果你是女人,肯定美得不得了。”

    莫非“小鱼”出奇的细致明艳便是造成大哥行为古怪的原因?

    若真如此,也实在怪不得撒克尔。谁教他秉持什么君子原则,自动送上门来的姑娘也不好意思尝尝,白白憋了这些日子,难怪要对年轻标致的小男生产生很“那个”的联想了。

    看来,身为得力助手的自己有必要找个美女来解决一下主子的“特殊需要。”

    “走吧!咱们去洗澡。”噶利罕拎着她的衣领迈向公共浴间。

    --什么叫“咱们?”只有我!

    她拚命打手势叫他明白。

    “我知道。”噶利罕瞪她一眼。不能说话还那么吵?“对了,小哑巴,为了你的『清白』着想,我建议你最好离我大哥远一点,直到我替他找到姑娘为止。”

    润玉的心脏提到喉咙间。

    “如果真的找不到合眼的姑娘…”噶利罕咧开大嘴巴。“那我只好把你打扮得标漂亮亮、香喷喷的,换上女装先送给我大哥垫垫胃口。”

    本咚!润玉的眼珠子翻白,第三次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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