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美人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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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2/3页)

要你管!”她怒斥道。

    武不凡无所谓地耸耸肩,然后噤声。

    “雪妮,不许对武御医无礼!”

    她大叫:“我怎么这么倒霉!”

    “你再不安分守己,以后还会有更多倒霉的事等着你。”

    盘雪妮识相地敢怒不敢言。

    大哥的转变肯定和丑小篆脱离不了干系,那女人自以为有几分姿色,在大哥面前不知说了多少不利于其他佳丽的闲言闲语。

    “明天这个时候,我一定要看到你写好的完整悔过书,一百遍,一遍也不能少。”他沉着脸道。

    “写就写。”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要亲笔写,你若找人捉刀,将会有更严酷的惩罚伺候,明白吗?”

    她那一点歪心思,他会不明白?

    她颤了下,好厉害的哥哥,他是怎么猜到她正打算找人替她罚写?

    盘云飞走出练功房,他想出去透透气,遂骑了马,无特殊目的地奔驰。

    迎风驰骋的快感令他很舒服,远方有一只风筝飘着,是谁在放风筝?

    就这样,风筝在他前方行进着,他在后方追逐着。

    这一幕,似曾相识,在记忆的深处。

    是拾儿,韦拾儿,爱放风筝的拾儿,曾经放着风筝笑吟吟地要他飞天追上风筝。

    当时,他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此刻,他的心是微微刺痛的。

    不该啊,韦拾儿不该会刺痛他的,他应该早已忘了她,忘记那段情。

    他驰骋着追逐天边的风筝,彷佛正追逐着一个逝去的梦,永远不可能重现的梦。

    然后,他看见了她——

    丑小篆。

    她怎会在这里放风筝?这是盘家私人的产业。近日,他买下了舅家与盘家物业相临的云奏院,变得有更多的时间来此冥想、散心,倒是头一回在这儿见到她。

    他停下马,也许是马鸣声,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回过头看向他,以一种似笑非笑的目光像是问着,你没事骑着马站在我身后作啥?

    丑小篆慢慢地收起风筝线,缓缓地走向他,闷声道:“是不是反悔了?”

    “呃?”

    “反悔花二百两拜托我这个不知好歹的丫头参选中原小姐。”

    “你说的反悔,我连想都没想过。”

    他居高临下地骑在马上,她必须仰首才能与他四目相视。“那你为何瞪着我瞧?”

    “我没瞪你。”

    “可是你的样子好吓人,像是恨着某个人。”

    盘云飞有些不自在,他有一种被她看出心事的狼狈。

    恨,他还恨着韦拾儿?

    “你在这里做什么?”

    “放风筝啊。”她将手上的风筝递出“你不会认不出风筝的模样吧?”

    “我当然知道你正在放风筝,我想问的是你在别人的土地上放风筝做什么?”

    她偏着头想了一下“哦——这是你们盘家的地盘,我差点忘了。”

    “你未经允许擅自来﹃盘园』真是大胆。”

    平时,他不是这么小气的人,更不会在意村民把盘园当作休憩之地,可他现下偏偏同她计较起来,也许是因为她的风筝让他想起了韦拾儿。

    “我来放风筝时没法请示你啊。”

    “为什么?”

    “因为你那个时候正好在睡觉。”她嘟喃。

    他皱了下眉“你什么时候来的?”

    “昨夜。”

    他的表情似是不信。

    “骗人!”

    “是真的,我没必要骗你。”她忙不迭地解释。

    他跃下马“你不睡觉,夜里放风筝?”骗谁?

    她有些气他不相信她说的话“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么好命,房子屋舍相连到天边,烧了一间还有一百间。”

    盘云飞愣了下,突地恍然大悟,他真是粗心,完全没想到她的铺子昨日让人给烧了,也许那是她唯一的栖身之所。

    “你为什么不早说?”他因为心怜她,所以一急,口气反而不好。

    丑小篆动怒了“那是你不知人间疾苦,还问我为何不食rou糜!”

    “你的朋友呢?你可以住在朋友家里。”

    “你说靖蕙吗?她娘亲和昨日死去孩子的娘亲的表姊的结拜姊妹是堂姊妹,恨我都来不及了,怎会让我住她家,他们全视我为瘟神。”

    虽然梁靖蕙和梁夫人那一长串沾亲带故的人一点交情也无,可毕竟掌理家中大权的人是梁夫人。

    昨晚丑小篆同梁靖蕙一踏进梁家,梁夫人就以愤怒的语气将她数落了一顿,还要梁靖蕙少跟她这个扫把星在一块儿,否则迟早会被她害死,所以她跟梁靖蕙要了个风筝,离开梁家。

    “既然你已无家可归,就同我回云奏院。”他说。

    她摇头“这样好奇怪。”

    “怪什么,你不是说了,我盘家有一百间屋舍,借你一间暂住直到进京为止,有何好大惊小敝的?”

    “怕有谣言。”

    “是藉口吧?”盘云飞淡淡一笑。

    女孩家的心思他多少也懂一点,谁不知道欲迎还拒的道理,女方只要使出这个伎俩,男子通常也会顺水推舟,让女子有半推半就的机会。

    “藉口?对大人我还需要何藉口?”丑小篆巧妙地推拒。

    不是因为拉不下脸,也不是因为怕人言可畏,她最怕的是丢了心。

    她发现自己开始在意起他对她的看法,从那天他同意借她二百两开始,她就会不断莫名其妙地想起他。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偷偷想着一个人是多么无聊的一件事啊。

    何况这个人根本不会给予任何回应。

    她不想傻傻的扮痴情女,活在这世上可以冒险的事很多,不需要再添上爱情这一项。

    “你明明无家可归。”

    “我想起另有一处可容身之地。”

    “何处?”

    丑小篆想起对她极好的他“金百贤少爷也许肯提供一处让我暂居。”

    “金百贤?送你白玉鼻烟壶的金百贤?”他很快联想到。

    她点点头“百贤哥古道热肠,我想只要我开口,他不会拒绝我才是。”

    “既然如此,你就去找你的百贤哥吧!不过,三天后我们就要进京了,你准备准备。”

    “进京?我也一道走?”不会吧,想躲也躲不了吗?

    “你是代表山东参选的佳丽,自然得一道进京,还有,你可以带个贴身女伴随身伺候你。”

    说完话,盘云飞跃上马背,策马而去。

    丑小篆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内心五味杂陈。

    杏花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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