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笨婢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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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1/4页)

    第四章

    长安城里共分长安县与万平县,前者多住普通百姓,后者则为贵族所居住之地,而一县约莫有五十五坊和一个市集场所。

    以楚天刚来说吧,他这一生不幸的起源就是住在这延康坊里。其实五十五个坊里,他住在哪个坊都好,偏偏老天爷垂爱他,竟教他住在延康坊,同鱼网瑚比邻而居。

    瞧,今儿个他到底在干什么?

    放着好好的<论语>、<孟子>不念,他竟在这里挖空心思地寻找某个绝妙的计谋。

    “爹,当年你是怎么娶娘的?”一见那楚老爹进书斋,马上发炮。

    那楚老爹一怔,舱口道:

    “自然是父母之命、媒的之言。怎么?你是被打昏头了不成?”

    打从昨儿个儿子回家,全身瘀青不说,还有手骨断裂之虞。他的儿子何时会同人打架了?从小他就会同人比背书罢了,又何时会落到鼻青脸肿的下场了?问他,他不肯说,最后还是闲言闲语传了开,才知昨儿个一早在西市的一场打斗里,儿子也是其中一员。

    也好,儿子跟鱼翩翩在一块总没错,多少受点训练,练练身子,将来好保护妻儿子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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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天刚皱了皱眉,叹道:

    “怎么这年头净是父母之命、媒的之言的?难道没有一见钟情的例子吗?”烦喧,若能撮和他们…

    “儿啊,你对准一见钟情了?”楚老爹偷偷笑着:“莫非是隔壁的瑚瑚?”

    他扮了个恶心的表情。‘

    “要我对她一见钟情,不如我先跳河来得快。”笑话,就算是一见钟情,恐怕还没来得及生情,他早被她给整死了。瞧,才不过几个时辰,一身伤痕累累不说,鼻血也流了,手骨也差点断了,她还死压活压拼命压在他身上;他看她八成是压上瘾了。

    若不是他骨子坚硬,早被她活活给整死了!

    一见钟情?呸!

    “还是你对哪家姑娘一见钟情了?”楚老爹震惊问:“儿啊,你可别胡乱定情,这一生你已糟蹋翩翩,,千万可别再糟蹋其他姑娘家了。想纳二房也成,先娶了瑚瑚再说。”

    “爹,你胡扯什么?若是没事,求求你,给我一下午的清静好不好?”

    “谁说没事?你几个朋友在大厅里候着呢。”

    楚天刚闻言,差点冒火。扯了半天,还以为老爹闲来无事,跑来聊聊,原来是来暂充通报小肠的…不对,不对,他怎么如此容易愤怒?

    想他楚天刚向来是温文书生,脾气好得没话说,怎么自从遇上那姓鱼的丫头后,就愈来愈暴躁…

    趁着走往大厅,先好好深吸口气,平息满腔怒意,

    免得有损他这温文儒雅的形象。

    “嘿,楚兄,不过才几月不见,怎么今儿个潇洒依

    旧,这俊雅倒失了几分?”在厅里那油头粉面的文人书

    生贼兮兮的笑道。

    “是啊,若不是亲眼瞧见,还真不敢相信县里的流

    言呢!”另一名富家公子执着扇。远瞧呢,是翩翩风采

    佳公子;可若近瞧,那身形举止却有模仿楚才子之嫌。

    这两名文人公子是楚天刚的酒rou朋友,一是贾谦,

    一是甄富贵;别看他俩外表一副人模人样,可说长道短

    是专长,调戏女人更是一绝。瞧,今儿个就是风闻那精

    彩绝伦的“流言”特来探个究竟,尤其瞧见当事人的

    “肿脸”再往下瞄到连扇子也不能拿的“粽子手”嘿

    嘿,这分明是货真价实的事实嘛!

    “咱们可是难兄难弟,你要老实回答,那长安县的

    瘟神真同你有婚约?”

    楚天刚见他们好似在幸灾乐祸,不禁怒道:

    “二位前来,就是为了挖人隐私?”

    “当然不是…只是好奇问问罢了。不过尚未成亲,

    楚兄就已搞成这副惨相,倘若成亲,只怕咱俩明年就得

    上山扫墓,为你烧烧纸钱了…”语方毕,二人不约而

    同吃吃笑了起来,像说了什么天大笑话。

    笑了老半天,忽地发觉那楚天刚不但没跟着哈哈一

    笑,还板着一张白脸,不觉怔了怔;二人对视一眼,贾

    谦干笑道:

    “楚兄,咱们今儿个来此的目的呢,主要是为你去去霉气的。你可曾听说过万平县里的平康坊?”

    “是有这个地方,那又如何?”楚天刚顺了顺胸口的怒气。

    “嘿嘿,平康坊可不是普通的地方。平日一至入夜,除了东西市外,其它的坊是再也不准外人四处走动,可平康坊不同。那是城里出了名的歌妓区,其中尤其艳冠楼为首,凡皇族平民,只要是男人,哪个不动凡心到那一游的?”

    “对,对,对。尤其听说艳冠楼多有胡人女子,其中以那若仙姑娘最为貌美,你若有千两黄金,包你成那入幕之宾。”说完,真是忍不住得意的笑了。

    可那楚天刚仍是没同他们一块流口水,脑子里直浮着那“不动凡心”

    “她没有凡心,不懂那动了凡心的滋味…她没有凡心…”他恍惚地低喃,那刻骨的心痛像是蔓延了全身,好生难受。

    谁没有凡心?只要是人都有凡心的,可他怎么一听贾谦的话,那尘封在许久以前的记忆像要呼之欲出,偏又阵阵浓雾阻扰了他。

    究竟是谁没了凡心?为何他会如此难受?如此心痛?像是付出倾生的感情却得不到任何的回报…他究竟是怎么啦?

    忽地,那天摇地动,吓得三人同时弹跳起来;正要逃难,那地动又停下,然后,后花园传来碎石坍塌的声音,像什么巨物倒塌了似的。

    楚天刚心一凉,连忙跑到那后花园;贾谦、甄富贵也跟着出来…

    “天啊!”楚天刚瞪视眼前,简直不敢相信。

    “哇,美人!”那贾谦同甄富贵一起流出了口水。

    那比邻两家的石墙公然让人给打坍了,站在碎石后鱼家地盘上的除了那叉着腰的鱼家小姐外,还会有谁敢有这天大的胆子,命人打垮石墙?

    “你…你…你…”楚天刚一时间怒急攻心,是说不出话来,那食指颤抖如秋风落叶地指着她得意的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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