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3/4页)

疼她，连忙递过面纸，让她擦拭泪水。

    “我要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mama还不知道要在急诊室等多久…”

    “千万别这么说。我很开心能为你做一些事。”他诚恳说道：“当你打电话给我时，我真的很开心！”

    相对地，他的出现，就像雨后的彩虹，阴霾后的阳光，带给她希望。

    这份感激，实在非言语能形容，蕊柔的确被打动了。

    他露出洁白的牙齿，微笑看着她，她脸一红，只想躲避那炙热的眼神，只好赶紧低下头，狼吞虎咽地吃完整个面包。

    “面包应该吃不饱，要不要到医院外面餐厅好好吃一顿，顺便买一些宵夜？我想你今晚应该要在医院过夜了。”

    “可是…”她担心地看着mama。

    “伯母刚睡，应该不会这么快醒，我请护士注意一下，我们吃完饭，很快就会回来的。”谷瀚泓了解她的担心。

    “也好。”她也实在需要一顿热腾腾的晚餐。

    “走吧！”

    他们来到一家日本料理店，边吃边聊，谷瀚泓暗自猜测着蕊柔的家庭背景，她的爸爸呢？她的爸爸在哪里？如果只有她们母女两人一起生活，那她们一定很辛苦。

    因为蕊柔归心似箭，于是他们没有花太多时间吃饭，回医院的路上，蕊柔还特别买了—些清粥小菜，要带给mama补充—点体力。

    晚上九点多回到病房，李文刚好醒了过来。

    “妈，你有没有好一点？”蕊柔担心地问。

    “嗯…好多了。”

    比瀚泓主动上前问好。“伯母，您好！我是蕊柔同校大学部的学长，我叫谷瀚泓。”

    “妈，是他帮我们要到病房的，不然，今夜我们又要在急诊室的走廊过夜了”

    “是吗？”mama苍白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谢谢你，谷同学。”

    比瀚泓露出洁白的牙，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

    “妈，你肚子饿不饿？我有买粥，要不要吃一点？”

    “好啊！”mama不想让蕊柔太担心，表现得挺有精神。“我的肚子正饿呢。”

    蕊柔把稀饭倒在碗里，然后一口一口小心地喂给母亲。“小心吃喔，很烫的。”

    比瀚泓站在旁边，看着她专心地服侍母亲，心里更加肯定蕊柔的善良和坚强。

    她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孝顺又乖巧，蕙质兰心，跟学校里爱慕虚荣、用情不专的形象完全判若两人。这才是她真正的模样吧！这一刻，他更深信自己喜欢上她是对的。

    在这段时间里，她们母女的对话也一五一十地传进他的耳里。

    “蕊柔，医生有没有说我得住院多久？”mama问。

    “你是急性肺炎，医生说起码得住上三天。”mama的烧退了，蕊柔的脸上明显有着放心的表情。

    “这样怎么可以，住院费很贵的！我们哪有多余的钱？”mama忧心仲仲地说：“我看你快点去帮我办出院…”

    “不行！等你养好身体才能出院！”蕊柔也很固执。

    “可是…”

    “我会想办法的，妈，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把病养好才对啊！”看她们母女僵持不下，为的只是那笔对他而言微不足道的医葯费，谷瀚泓真的很想帮他们付这笔钱，但是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

    “蕊柔，我…”他脱口直接叫她的名字。“我…”

    她抬头看他，仿佛这时才意识到他的存在。“对不起，让你一直站在这里，这么晚了，你是不是该回家了？”

    “没关系，我…”

    “怎么了？我们去外面说好了。”大概感觉到他想说的话，她连忙站起来，顺势把他带出病房。

    比瀚泓已经帮了她大忙，让mama住进病房，她不能再索取他对她的好。

    在病房外，他掏出皮夹里全部的五千元现金，正色地说：“这个给你，万一有什么急需，明天我再去领钱。”

    “不，我不需要。”蕊柔想都不想就要拒绝。

    “要。”他硬抓住她的小手，把钱放在她的手里，然后转身就走。“我走了！再见！”

    “等一下！”

    比瀚泓根本就不理她，大跨步地离开。

    蕊柔若有所思地走回病房，看到mama睁大眼睛望着她。

    “妈…”

    “他真的对你很好。”mama意有所指地说道。

    瞬间，红霞爬上她的脸颊。“哪有啊…”她害羞地道。

    “蕊柔，无论将来如何，你可要好好对待人家。”mama感触良多地说：“一个女人，一辈子要碰到真心对待自己的男人，可不容易啊…”“妈…”蕊柔脸色一凝，也想起mama坎坷的过去，无情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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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阳光难得露脸，把被夜雨沾湿的地上晒干了，谷瀚泓起了个太早，在上课前先赶到医院。

    病房里，程蕊柔坐在椅子上，趴在床沿熟睡，阳光穿过窗户，缓缓洒在她娇美纯真的脸庞上。

    他开门时，蕊柔因为太累了并没有醒过来，母亲李文却醒了。

    “对不起…”他小声说。

    李文做个手势，要他不要吵醒蕊柔。

    “您好，昨晚睡得好吗？”谷瀚泓压低声音说道。

    “很好。”李文露出慈蔼的笑容。

    “我带了一些清淡的早餐。”他俏俏地走到李文的身侧。“我想伯母肚子一定饿了。”

    “谢谢你。”李文突然伸手握住比瀚泓的手，直视着他说：“蕊柔这孩子真的很辛苦，而我看得出来，你是真心对她好，谢谢你。”

    比瀚泓微怔，随即开心地笑了。能够得到长辈的肯定，这比任何保证都还重要。

    他情深意重地保证道：“我会尽全力保护她的。”

    李文放心地点头。

    今天，蕊柔请假一天照顾mama。一直到谷瀚泓离去前，蕊柔还没醒过来，所以她完全不知道，mama和谷瀚泓之间有这么一段秘密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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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后，李文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