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再见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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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2/3页)

,只是害怕一再由旁人口中听到,她高攀了他。

    他心房纠结,走上前,无声拥抱。

    和他在一起,她承受了多少压力?他竟没想过这一点。

    “娃娃,不要哭,你不想公开,就不要公开了,我们自己知道就好。”他不忍心,再把她推出去任人评头论足,受舆论凌迟。

    “但是你要知道,别人怎么说是另一回事,要在一起的是我们,自己的感觉最重要,至少要为我再勇敢一点,再多一点点坚持,不可以这么软弱,好吗?”

    她将脸埋在他怀里,点头,再点头,抽抽噎噎。“那…围巾…”

    他板起脸,凝肃道:“我知道你不敢,明天我会亲自退还当事人,但是下不为例,知道吗?”

    “你…还是很生气吗?”她仰眸,怯怯地问。

    “不是气,是…算了!”反正她天生就这副鸟个性了,说开了其实也没什么好气的,为一块不可雕的朽木气短寿命多划不来,了不起就是她左手接,他右手退回去而已,他有收拾善后的觉悟了。真正的问题是,世上没有永远的秘密,哪天他们的关系曝光了,那些曾请托过她的人会怎么想她?

    “你只要记得,这辈子我只用你替我织的围巾。”

    “我又不会织…”

    “那我就永远不用围巾,无所谓。”他随口道,长指拂拭她颊畔泪痕,将关乎一生的承诺说得如戏言般轻易。

    他们之间,感情的步调始终是他在掌控,而她被动跟随。

    大一那年,她成绩好糟糕,老是吊车尾,走在被教授拿来开刀的危险边缘,有些报告,还是他熬夜替她捉刀护航才过关。

    原本,她想利用课余的时间打工,但他只是瞄了一眼成绩单叹气,什么也不说,于是她很有自知之明地打消念头。

    大二时,他学聪明了,先问清她修了哪些教授的课,再运用人脉替她弄来“考古题”反正有些教授用的是“万年教材”到进棺材都不换的,就不信这样她还不行。

    然后,她觉得自己应该有余力去打工了。

    “你为什么那么坚持一定要打工?”他奇怪地问。日子悠闲点过不好吗?非要把自己cao到像条狗一样累才高兴?

    那是因为,他优异出色的表现,被教授钦点为助理,在研究室帮忙整理学术资料、兼家教,有时还接出版社的翻译稿,医学院的课业不轻,他还能身兼数职,每天看他那么忙碌,她却闲闲晾在一旁,会觉得自己很没用啊!

    她避重就轻告诉他:“想让日子充实点。”

    于是他没反对,放手让她去试。

    那阵子教授欲发表的学术资料在最后的整理阶段,关梓修每天都在学校待到很晚,忙到一个段落后,正打算好好关心一下女友的工作情况,回家就见她缩在左方属于他的床位,拉高棉被紧紧裹住自己。

    “晚上不去打工?”他放下课本,随口问。

    她没有白天睡觉的习惯,除非身体不舒服或其他特殊原因。而她只要心情不好,就会躲进他的床被问,寻求安慰与庇护。

    “…不去了。”声音透著nongnong的鼻音,他在右侧属于她的床位坐下,连人带被捞起她,抱在怀中。

    “怎么回事?工作不顺利?”

    “…很不好。”声音更轻了。

    “什么样的工作?”

    “餐厅会计。”

    很好,不需要再问原因了。

    这家伙数字观念超差,一点都不适合逻辑性的工作,不然他干么极力反对她念企管?她就这么没自知之明?

    他叹了口气,事情已经发生,也没必要再去落井下石。

    “算了,当作一次经验。”探手拉下棉被,以免她把自己闷死。

    她太挫折,头怎么也不肯抬起来。

    不管什么事,到了他手上就好像吃饭睡觉一样,轻易就能搞定,可是她永远都做不到那样,不管她怎么吃都一样。

    她真的很努力、很努力想要追上他的脚步了啊,却发现距离还是好遥远,也许有些人,天生能力就是只有这样,永远没办法成为像他那样厉害的人吧!

    “我觉得自己好糟糕,什么事都做不好。”她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你不会没有关系,只要在我身边,你就什么都不用烦恼。”他总是这么告诉他,因为他会担起一切。

    他对她没有太多的要求,人生蓝图他已规划好,她只需待在他身边,他便能为她撑起一切。

    在她满二十岁的那一天,他用打工的积蓄买了戒指,套在她指间,对彼此而言,意义再也不只是男女朋友,而是预备牵手走一辈子的人。

    他想过了,等他毕业,他们就结婚,成家与立业,同时进行。

    但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就像他原先所担心的,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时间久了,他们的关系终究不可能瞒得住,尤其他是校园名人,太受到瞩目,也许是两人在一起时被谁撞见了,于是他们搂著腰、亲密共喝一杯饮料的事,在校园中传得沸沸扬扬。

    众人向她求证,她的日子从此不得安宁。

    以往,内向的她虽然人际关系算不上非常好,但至少不会被排挤,同学间仍能聊上两句,但与关梓修的关系曝光后,仿彿又回到高中时期那后两年,她被孤立、被刁难、被冷眼相待,尤其是那些曾托她牵线,想认识关梓修的人,更觉自己被她摆了一道,当成傻子戏耍,人前人后冷讽她一句:“虚伪!”

    她无法解释,不擅言词的她,也向来不懂怎么解释,懂她的人自然就懂得,例如关梓修,其余的,她除了沉默,无法抗辩什么。

    她们排挤得如此明显,分组做报告,没有人愿意与她一组;考试要点、重要讯息,也没有人会来告诉她,她被彻彻底底孤立。

    必梓修回到家,就见她坐在书桌前,盯著摊开的成绩单发呆。他走上前去,大致看了一眼,简直惨不忍睹。

    他搂搂她的肩,无声安慰。

    他也知道和他在一起,她的心理负担很大,但是这点,他真的无能为力,外在条件是他没有办法改变的,旁人的观感他也无法左右,就算他觉得她是世上最美好的女孩,又如何?

    她有干净清透的气质,微笑时温婉娇怯的模样很让他心动,虽然总是吃亏,但是从来不会放在心上,一转身笑笑地就忘了。她胆子小,从不懂与人争辩,明明没有做错也乖乖任人凶,然后睁著大大的眼睛,很无辜地看着你。她心肠软,路边野狗被撞断了一条腿,她都可以蹲在那里掉泪,搞得他不得不出面处理。她傻呼呼的,不懂得照顾自己,常常丢三忘四,要他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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