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郎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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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3/4页)

笑声,似叹息、似嘲弄地频频摇头:“没有人对我说了什么…你自己难道毫无所觉吗?太明显了!只要别人有心,再见过凤儿meimei…那两张脸早就可以轻易的比较出来呵!”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一件很小、现在才豁然领悟的事。“你抱着明儿的时候,是不是也风呀风的喊个下停?哦不,我说错了。你不是在喊『风』,而是唤着凤儿meimei…『凤』对不对?”

    因为现在才想通,刘净心马上感觉受到伤害,迟来的伤害比及时发现要重创得更深更痛!她哭在心里,表面嘴角却大大笑开了“好可惜哪,凤儿meimei人那么好,却是你的meimei,是你永生永世都触及不得的人儿呀!炳!你只能找替身来一解相思苦,抱着别的女人来假装她是凤儿meimei!哈哈哈哈…”“不准笑!”野夜龙重重一拳击在床铺上。“我命令你不、准、笑!”

    刘净心也不知自己有这么邪恶的一面。她咯咯笑着,根本控制不了,也不想控制。“妾身不该笑相公的。相反的,还该为相公掬把可怜的泪水哩!相公呀相公,得不到名卉,替代的小花朵不是也不错吗?您怎么不在明儿那里歇息,来找我做什么呢?别说明儿同我一样,不识大体地拒绝服侍您吧?”

    “我不要她的服侍,”野夜龙道。“我要的是你!”是的,连他自己都感到讶然的,这几夜来虽然人是留宿在明儿房内,明儿也乖巧温驯地要尽心服侍他,但反而是自己不对劲了,亲了吻了爱抚了…却始终无法更进一步对明儿产生欲望反应,反而不时有股想马上见到刘净心的冲动…

    终于,持续好几个晚上后的今夜,他顺应了自己的念头,离开了明儿的厢房来此。

    “要我?”故意眨动眼睫,尽管知道自己实在不该再加以刺激挑衅,但是颈项似乎毫无减轻的疼痛,与对他情意破碎所产生的伤心,一在都激起她从未有过的情绪,是丑陋也罢、是恶劣也好,反正她都不管了、不在乎了。“相公确定?我的眉、我的眼、我的鼻、我的唇…可没一处神似凤meimei。”

    “住嘴!”还以为她终于要安静下来,野夜龙才伸臂强势勾住她的腰肢,就为了她后续所说的话阴冷了双眼,怒火暗生。

    他以为自己的咆哮是不管用的…岂料刘净心还真的将嘴一抿,拿眼睛瞪他,不再吭声。

    不过,野夜龙安心得还太早…当他将她放倒在床,动手想剥除她的衣裳,一开始,野夜龙因眼前逐步裸裎的肌肤而意乱情迷,不曾留意到任何不对劲…

    她在他的身下,僵硬、不反抗,却也死板板的没有一点反应。

    野夜龙发现这点,不敢置信的瞪着她,旋即俯首更加卖力进行挑逗,但她反应全无的态度让他拧眉抿唇,整个人几近疯狂“你究竟想如何?刘、净、心,夫妻敦伦是正常的事,你为什么要抗拒我?”

    怒气让他忘却顾忌她是个柔弱女子的事实,毫不知轻重地抓住她的双肩,粗蛮的摇晃,十指因暴怒的力道而深深嵌入她细致的皮rou内。

    但是她不觉得痛,只是就那么清清冷冷看着他,然后状似倦极亦厌极地把双眼一闭,不过这回她的身子倒是不再僵硬如木板,反而放得软软的没有任何力道,虽然没开口出声音却仿佛在无声抗议着:瞧,我并没抗拒啊!瞧,我可不是任你摆布了吗?瞧…

    “你!”很奇异的,野夜龙竟然当下就看懂了她的心意。

    这招够高!她表面上是任人摆布,但骨子里却是一种对他的挑衅!

    “好,你好,你可真好!”老虎岂能不发威,还真被看成病猫啦!“你以为我会这样就放弃了吗?我偏不!”在刘净心还在为这句他撂下的狠话一怔,野夜龙却已经俐落而凶悍地霸占入她体内。

    于是在这间厢房中,黑暗的,是两人不愿相目交视的眼神,疏离的,是两人愈行愈远的心思

    她的心,正事不关己似一片漠然,而他却是觉得空虚…且疲倦。

    **

    野夜龙纳入新的小妾后不久,终于有新一代继承人的喜讯传出。

    只不过或许听起来稍嫌讽刺,有喜讯的并非众人所想的新纳小妾,而是众人都以为将要下堂的元配刘净心。

    炉火如同朵朵灿开的、明红耀眼的花卉,却又似地狱中狰狞的恶鬼,正争先恐后地扑向人,恨不得噬rou吞骨。

    汗水透明且无声无息落下“嗤”的一声,滴入正慢慢成形、凝固,约有半人高度大小的琉琳饰板上。它那半透明半青的色彩,正符野夜龙的需要。

    接下来才是真工夫展露时刻,趁着整片尚未修饰的饰片呈半凝固、高温余存的状态,整片小心反盖倒在一方草纸上,再左右手各自拿起雕塑的工具开始雕琢。

    饰板以乘云驾雾为背景,右上角是只展翅的凤凰,带着青浅色调的翼羽维妙维肖,一飞冲天的姿态非常自在且骄傲。

    而和这只凤凰相互呼应般,左下角则是盘踞着一条龙。那龙也是逼真精细地片片龙鳞清晰可见,前爪微低让须垂胡收的龙首倚靠,和那双精神抖擞的凤凰相较,彷佛是倦累了,所以正在盹眠。

    未了,小心翼翼扶起这块厚度约有半截指长的饰板,他拿起一节削尖的竹片,沾上备在一旁的朱砂颜料,飞快地以饰板为纸张,挥毫而下:凤飞青日舞九天,龙腾夜半不思眠,

    峻工了!随手将竹片一丢,野夜龙有些怔仲,半晌才拿起刻有“琉琳,夜龙”字样的印子在饰板上印下落款,标明作品出于何人之手。

    然后,他任自己跌卧在一旁的贵妃椅上,暂时的喘气、歇息,汗湿的黑发被修指不耐地绾成整齐的—束。

    此时此刻,他多么渴望有个柔软的娇小人儿能够拥在怀里,好供自己嗅闻那发顶淡淡馨香,或是享受那轻盈重量坐在自己大腿上、螓首依偎在自己胸膛上的存在感。

    但是,当他举起一边手臂做出或勾或抱或搂的动作时,那份存在感却是空虚的,只有空洞洞的空气罢了。

    他起身离开躺椅,拿起上一餐用膳的托盘打开门扉,并不意外门口又摆上一盘盛满食物的托盘。

    这是第几顿餐饭了?他在炼室中待得没日没夜,早已经失去对时辰的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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