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爱,谁敢言说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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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2/3页)

出来,你在明武住了大半个月了吧?正巧,上次那案子破了,能劳驾你几分钟么?”

    杜微言一怔:“你也在明武?”

    周日从明武市的公安局出来,杜微言理了理夹克,街边的落地玻璃窗上,钴蓝色的光影之间,映出一个属于自己的幻象。瘦长,一张脸苍涩得仿佛白纸,冰凉的手指无意间拂过脖颈,又激灵灵的打了个哆嗦。天气一天比一天的冷,似乎该围上家中那条大红羊绒围巾了…她一边胡思乱想着,恰好看见路边有一家新华书店。杜微言记起来自己应该买上几本练习作业参考一下,有时候小学生的作业题也挺难出的,这一个多月,总不能误人子弟。

    店里已经有了空调,杜微言觉得冷热转换间鼻子有些堵,伸手随便的揉了揉,又俯下身,查看比较几个版本的语文习题册。许是在暖气中呆得久了,这一次接起电话的时候,手就不那么僵硬着发抖了。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愉快轻松一些:“爸爸。”

    隔了话筒,杜如斐的声音听起来简直是意气飞扬,用流行词来说,叫做“逆生长”

    想必红玉博物馆的事已经联系他了。

    杜微言装作不知道,只说:“什么事这么高兴?”

    杜如斐连着说好几遍:“一把老骨头,还有用武之地啊。”

    杜微言忽然想起去年学校询问他是不是有意向带一个博士生,杜如斐连材料都没来得及看,她这个女儿就做主,替他婉拒了。就为了这事,父女两人冷战了很久。过后,杜微言仔细的反省过,也觉得自己手段粗暴了些,下定决心,只要在他身体许可的前提下,老父亲要做什么,她都不会擅自的替他决定。

    杜如斐是再传统不过的老知识分子,做学问认真不过,既然答应了对方,从资料整理开始的基础工作就会一丝不苟的去做。杜微言知道劝也没用,只能叮嘱他按时吃药。

    挂上电话的时候,那头的笑声分外的爽朗快活:“丫头,我们这叫上阵父女兵啊。”

    办完该做的事,杜微言又回宾馆理了些东西,和同事关照了几句,出门打车回碧溪头。

    上山的公路依然是易子容开过的那条,弯弯曲曲。从车窗望出去,山间炊烟袅袅,人家户户,杜微言靠着后座,只觉得有些晕车,又或许是司机的技术及不上易子容?她有些模模糊糊的想,头愈发的沉重,眼皮一分分的在往下阖起。

    好不容易到了学校,付了钱,她拿了东西就往住的地方走,冷不防一团小黑影撞上来,把她吓了一跳。

    张晓晓扯着她的衣角,小脸仰着,声音有些大,传遍了空落落的土cao场:“杜老师,奶奶让你去我家吃晚饭。”

    她的目光不知怎的,倏然滑过一丝怔然,旋即微笑着说:“什么事呀?老师刚回来…”

    小孩子哪听得懂大人的解释,一下下的扯着她的衣角,笑得仿佛秋天小小的向日葵:“俺爸马上就要回来了。奶奶把那只天天下蛋的母鸡都炖了呢!”

    杜微言拗不过他,回屋放了东西,跟着他一道往外走,边问:“你爸爸已经回来了?”

    小男孩一蹦一跳的,不时回头看看年轻的老师:“不是。前天托村里的叔叔带了好多东西回来,堆了半个屋子。那个叔叔说他马上就回来了。”他比划着,分外认真“还有一盒很大的橡皮泥…”

    杜微言只觉得自己穿的衣服有些少,声音也低了下去:“晓晓,你爸爸他,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头也不回:“张建民。”

    “你爷爷呢?”

    “张阿方。”

    良久,张晓晓觉得身后没了动静,有些迟疑的停了脚步,试探着叫了一声:“老师?”

    杜微言轻轻的喘着气,双手插在衣兜里,此刻又慢慢的伸出来,似是不知所措的顿了顿,声音干涩:“你mama,她这几天好一些了么?”

    张晓晓的mama前年在山间采药,不小心摔了下去,至今瘫痪在床。也是因为这个,家里又要付医药费,又生生的少了一个劳动力,于是过得分外的拮据。晓晓的爸爸也外出打工。家里只剩了一双老人和一个孩子。

    晓晓还来不及说什么,张大婶已经迎了出来:“哎呦,杜老师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老人一脸喜色,将她拉进屋里,又吩咐孙子:“去路口看看,你爸爸该回来了。”

    杜微言默默的在屋里坐下,轻轻咳嗽了一声。

    张大婶瞧了她一眼,一只粗糙厚肿的手伸出来,摸了摸她额头,皱眉说:“杜老师,你着凉了吧?”

    杜微言没有避开,声音有些瓮声瓮气:“没有。张婶,晓晓说…他爸爸今天回来?”

    “哎呦,可不是吗?这出去打工快半年了。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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