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楼下_第十章HappyTogether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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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HappyTogether (第5/5页)

觉她的视线,他回望她问:“怎么了?”

    “我忽然想到,说不定我生日时也可以要你帮我现场演奏乐曲。”

    他露出微笑。“你喜欢什么版本的生日歌?”他得找时间事先练习。

    她眼睛一亮,答得不假思索:“超级玛利欧!”

    “…好。”还可以附赠一首库巴主题曲,他暗想。

    她注视着他,不禁也笑了,回头继续进行面前的计画表,却有些心不在焉。

    之前孟老太太说她儿子不谅解她,但她打电话通知她儿子时,他出乎意料的焦急。后来他告诉她,他并非不谅解孟老太太,而是因为母亲一夕间成为另一个家庭的人,让他面对时总有些尴尬,是以越来越少见面,亲子间的裂痕在不知不觉中越来越大…她想到自己父母离异后也又各自嫁娶,觉得能够体会他的感受。

    横亘在两个幸福的新家庭之间,难免会感到自己两边不是人,但她绝不希望这样的顾忌造成爸妈的寂寞,所以这几天她一直在想…

    “我想找个时间去拜访我爸妈,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尾声男朋友vs。爸爸

    由于孟蕴真的母亲正好因公出国,因此他们暂时只得到机会拜访她父亲。

    从一入门就可看出屋主品味不俗,装饰布置朴素但不单调,没有处处镶金饰银,但质感非凡,想来所费不赀。客厅中,布面沙发颜色是象牙白,扶手部分绣有精巧花纹;沙发中央有个玻璃桌面的小茶几,桌面备有几碟精致的西式茶点,唯一不协调的是角落摆的那盒未开封的脆笛酥。

    一只纯白色的波斯猫抬头挺胸静静伫立在主位旁,像名优雅的随侍。

    “请坐,别客气。”男主人对宾客说。

    “谢谢。”他依言在沙发上坐下。

    一名佣人自里头端出热茶,替在座每人各倒一杯。

    “不用紧张,把这当自己家吧。”孟父微微一笑。“放心,我不会像蕴生那么夸张,虽然一开始知道蕴真交了男友,我一时是有点反应不过来,不过仔细想想,蕴真年纪也不小了,只是在父母眼中儿女总像长不大。啊,你说是吧?”

    “是。”

    “想想蕴真当年出生才这么一点大,我们对她一直非常疼爱,因为她对我们而言就像上天赐与的恩物,爱与和平的象征,力与美的代表…”

    “爸。”孟蕴真适时插话,阻止话题渐形诡异。

    孟父这才止话,笑着拍拍头。“看我!一说到蕴真就不小心忘形了。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她对我们的重要性,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像蕴生那么夸张,虽然一开始知道蕴真交了男友,我一时是有点反应不过来啦,呵呵…”“…”是不是…重复了?若是无心的巧合,一字不差似也有点奇怪…

    “在刚刚之前我一直在想蕴真的男友会是什么样的人,一定是…活腻!”

    突然的一声爆喝使沈宇吓了一跳,随即发现他的凶狠是对准沙发边的那只猫。

    孟父回过头来,重新戴上笑脸。“这只猫就爱乱抓沙发,怎么说都不听,真是胆大包天不知死活。”

    他愣了几秒。“牠叫『活腻』?”

    “对,是从英文直译过来的,原音是Honey。”

    …原来如此。他点点头表示了解。

    对座长辈的笑容和气异常,但不知是不是和气太过,反而显得有些不真切。

    从孟蕴生的案例看来,他原先就猜到想无条件获得她家人的纯粹接纳该不是件容易事,然而虽然早有心理准备,此刻却还是为此有些心情低落。

    像是察觉到他的负面情绪,孟蕴真走到他与孟父所坐沙发的交界处,背倚墙上,一只手拿盒子,一只手拿脆笛酥,一只脚逗弄猫咪。

    “小心别吃到地上。”孟父叮咛。

    “知道。”她抬头面对沈宇,很大方地递上盒子。“要吃吗?”

    这情景使他忆起两人初次会面的情形,不禁扬唇。“不用了,谢谢。”

    “因为你一直盯着它。”当时她这么接下一句话。

    而这次,他确定自己一直盯着的是她,不是脆笛酥。

    “只要我喜欢你就好了。”…她还曾给自己一个如此强而有力的后盾,他怎能不努力展现诚意,搏取她家人的好感?没什么好无法释怀的。

    “不如来谈谈你跟蕴真交往的事。”孟父没预兆地抛出话,打断两人的对视。

    他的回答是简洁有力的一句:“我是以结婚为前提与令嫒交往。”

    啪。脆笛酥落地了。

    孟蕴真反应过来“唔”了一声,蹲下身捡饼干碎片。

    早知道他跟轻浮二字八竿子打不着,不过他还真是…非常认真。

    孟父不动声色,只是轻咳一声,故作闲适地举起茶杯靠近唇边,进一步测试前瞻性:“那么,我想听听你对未来的计画。”

    他一本正经地点点头。“结婚的话,无论是我或她目前的住处都太小,因为我想生两个小孩。我打算买大一点的房子,地点尽量靠近蕴真的工作地点。目前的规画是厨房要大一点,一间房间当录音室,一间房间当健身房,一定要够空旷以兼具道场宝能,角落要放几部健身脚踏车,屋顶上要挂一个沙包。如果房子没办法有庭院,至少要有个阳台可以种花,栀子花。”

    那是他生平第一次没拟草稿一口气说出这么一大篇话,而且流利的程度比专业演讲有过之而无不及,连他自己事后回想起来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遑论当时在场的人。

    有人喝茶的动作暂停了,有人站在墙边失去动静,有猫因为气氛的突然诡矣邙好奇地转头瞪眼瞧他。

    时间疑似停止流动。

    啪。脆笛酥又落地了。

    只是,这次没人注意到。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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