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缱凤绻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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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4/4页)

佣人们把庭院里昨夜被风刮落的落花和树叶都打扫得干干净净,假山和亭一量因为一夜风雨洗礼,闪着五彩晶莹的水珠。

    寒月老早就把所有人都叫到了院子里,他的手里拿着一只半人高的红黑相间的巨雕纸鸢。但见这巨雕神态威猛,双翼伸展,张着巨喙,似欲振翅高空。

    “今天天气好,风又大!最适合放纸鸢了,我昨晚做了一个晚上,怎么样?很威猛吧!”

    “放纸鸢啊!”君昕高兴地拿起来“六哥,你真棒!甚么都造得出来!”

    “那当然!”寒月笑得合不拢嘴,他不能夸,一夸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潇雨走过来仔细地看了看:“样子是不错,不过能放得起来吗?你用甚么做的?”

    “上次五哥从广宁县带来的茶竹,我削了中心部分,还有上好的细绢,绝对是一级的材料!”

    君昕惊叫:“你把五哥的茶竹削了做纸鸢?你完了!等着五哥回来宰你吧!”

    “到时候二哥帮我说说就好了!五哥不会生气的!不要扫兴嘛!二哥,袁jiejie,你们看着哦,我一定能放得很高!”

    “我才不帮你说!”穆柯又好气又好笑“你这个傻小子,今天刮的是东南风,你背着山在这里放,一天也放不起来!你到假山后面去,那儿有一块很大的空地。”

    “好。走,看我把巨雕放起来!”

    寒月一提气,轻飘飘地落在假山上,几个起落,已经飞快地跑了起来,纸鸢在原地打了个滚,兜住风,慢慢地升了起来,寒月欢呼着,把线头分一半给君昕,两人很有默契地使出相同的力,带着纸鸢一起跑。

    袁芷筠仰起头,看到巨雕已经在空中形成一个小黑点,似乎马上要挣脱出她的视线。

    “如果人也能飞这么高,用力一挣,说不定就能挣出束缚。不过,失去了线,大概马上也会变得支离破碎吧?”

    “线是可以换的!一根好的线,不会让纸鸢觉得束缚.反而不舍得挣断!”

    她惘然一笑,回头看他,眼睛湿润。

    “潇雨的气质这么好,他的父母也是声名显赫吧?他的医术是家传之术吗?”

    “他的父母是谁我不知道,他还在满月的时候就被大哥的师父救起,据说他学医的确是家传的。”

    “原来是这样。”她心里已经把“水龙”排除。

    “接下来的几天.你准备把他们每一个人都问过吗?”“是的。”她迎着他的同光“反正我有二十个问题可以问!”

    第五天。

    “听说‘火龙’凌煜是你们七个中武功最好的一个,千军万马如履平地,当初龙金收留他的时候,是不是有意让他学会绝世武功,以防将来有一天会面临大争斗?”

    “煜学武是天生的兴趣,他从小学功夫就比别人快。大哥一直很注重培养我们本身的特质,但从来不强迫我们做什么。而且煜的性格过于火爆,有一段时间大哥还抑制他学武,怕他闯了祸不可收拾。所以你说让煜学武是为了什么目的,应该是无稽之谈吧?”

    第六天。

    “封夜的读心术江湖上传得神乎其神,中原武功,走的是正道,注重内外兼备,勤学苦练,但封夜似乎格格不人,全靠天资,又行踪诡异,他是异域之人吗?”

    “九年前,大哥走了一趟关外,夜是他在敦煌附近碰到的,当时他十二岁,因为好几天没有进食,已经奄奄一息,他不会说话,我们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身世。”

    第七天。

    “寒月的父母又是谁,他这么聪明,外形又如此出色,出身必定不平凡吧?”

    “十年前全国旱灾的时候,一大群难民流人北京,七岁的月与父母失散,生了痢疾,被扔在恩泽山庄附近,是雨发现了他,把他带回来,并治好了他的病。”

    第八天。

    “君昕呢?你们所有人对他照顾有加,凡事都以他的安全为先,就算你不知道他的来历,总不能否认他的特别吧?他饱览群书,聪明沉着,他的父母和出身,非富即贵,是不是?”

    “昕儿是不是非富即贵我不知道,不过如果是富贵人家,把一个健康的男婴扔在青楼门口,会不会匪夷所思?一个青楼女子收养了他,之后又被转卖,一直过着被卖来卖去的生活,到十岁才被大哥带回来。”

    袁芷筠暗吸了一口气,八天下来,她问遍了庄中所有人,得到的线索似乎很多,但似乎又完全没用。

    第九天。

    “为什么你不肯学武,而要学排兵布阵?你希望将来能够统帅军队吗?你不会不知道,军队是一个国家最敏感的话题,你一个普通百姓,学这样的东西,如果有一天,能够进人朝廷发挥特色,赢得军心,善与恶,就在你一念之间了。”

    绕了一圈,问题又绕回他身上了。

    穆柯笑了:“说得这么严重,好像我随时要谋反一样!可能对于你背后的人,权贵是最重要的东西,但对我们七个人来说,完全不屑一顾!”

    “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不学武,而要学排兵布阵?”

    “我不学武功是因为我真的不喜欢,但人总要学一样东西防身。我除了轻功就学了这个。何况,大哥有一段时间长年在外,难免会结下梁子。家里都是一些十几岁的孩子,如果我不想点办法,就要和敌人对着干,总会有伤亡。我没有你说得这么有雄心壮志,你们大可不必对我有防患。”

    她沉默了,心里有一点莫名的担忧,不管她是否能套出结果来,她都真心地希望不要是他…

    但,这重要吗?是不是他,该来的结局还是会来,迟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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