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妖传奇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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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2/3页)

太安定,为了师父的安全着想,最好还是能取道回少林。”

    “洛阳不安定?你家夫人又怎么会知道?”慧彦说完便想跨过门槛,那婢女一侧身挡住他的去路,丝毫没有让路的意思。

    慧彦没来由地心里一阵焦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思及昨晚山君那不寻常的眼神,是不是她已经预知了什么事情?

    “师父请留步,勿为难奴婢。”

    “为难?”慧彦不解。

    “是。我家夫人交代,要是奴婢不能将师父照料好,并送师父回少林的话,夫人回来将唯奴婢是问。”

    “这是你家夫人的旨意?”

    “是。”

    “那你可否告诉我,你家夫人与山君前往洛阳,所为何事?”

    那奴婢摇了摇头道:“奴婢不知。”身于依然没有让开的意思。

    慧彦见这婢女虽恭敬,但态度颇为强硬,不觉微微皱眉。其时民间佛教盛行,绝大多数的百姓都相当尊敬出家人,言语之间不敢造次,对于师父僧尼们的吩咐向来没有拒绝的胆量。但在隋之前的周武帝曾为巩固政权而毁佛,窦氏出身周皇室贵族一脉,因而对隋文帝兴佛甚为反感,连带地身旁随身奴婢也多少受了点影响,因此这婢女对慧彦虽然恭敬,但还不至于心存畏戒。饶是慧彦天性敦厚,但习惯了一般人对自己的态度,突然遇到一个似乎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的小小奴婢,也不自觉地有些微微不悦。

    “姑娘请让让。”慧彦好言好语地说道。

    “师父请留步养伤可好?何苦为难一个小小婢女?”

    “为难?又是为难,到底何处为难?”

    “我家夫人已特地交代,如师父执意离去,岂不是与奴婢过不去?人说出家人慈悲为怀,怎地师父却为了一己之私而不顾他人遭遇?”

    “这…这是两件事,岂能混为一谈?”慧彦有些哑口无言。

    “如师父仍是执迷不悟,”那婢女抬头露出玩味的笑容。“那我们也只好失礼了。”

    她退了下去,慧彦狐疑地看她一眼,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但直到他走下楼梯,来到客店外,这才明了婢女此话是何用意——只见客店外三、四十名武兵将这小小地方团团围住,最前头的其中三人手拿长刀,架在掌柜一家人身上。

    刀光森亮,底下的人怕得迳自抖个不停,

    “住手!你们这是做什么?”慧彦忙道,他本想冲过去救下掌柜一家,但那婢女已经随后跟了他下来,喊住他:“师父请勿冲动,刀剑可不长眼,要是不小心碰了人家一下,割皮见血还不打紧,就怕这些粗男人不知分寸,一时紧张,手上使力大了些,那这后果——”她特意拉长了语调,有些得意地看着慧彦咬唇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恐怕不是师父您能承担的喽!”

    “你们怎可以他人性命要胁?”慧彦竟气得一颗光头都红了起来,只差没当场跺脚。

    “师父息怒。”那婢女心中暗笑。“谁说我们以他人性命要胁了?只是请掌柜一家子做个担保,让师父您乖乖在这客店待上十天,十天一过,我们就会让掌柜的恢复自由。只是要是这十天内师父您一个不小心不见了,我可不知道这些武兵会不会不小心一刀子就这么——”她伸出一只手,斜斜比出了一个大刀砍下的姿势。

    “你们——这是山君的主意吗?”会出这种刁难他伎俩的人,除了那狡猾多计的虎妖外,还会有谁?

    “无可奉告。”那婢女侧身让出回往客店的路道:“师父请回。师父现在身上有伤,不宜情绪过度激动,还请师父多多包涵。”语中带着些微讽意。

    慧彦望了一眼还在兀自发抖不停的掌柜一家子,心中暗叹了一口气,摸了摸光头,无奈之下,只得回到原来的房间去了。

    他在房里踱来走去,实在不明白山君这样做有何意义?他闭上眼,细细回想昨夜情景,似乎句句皆有玄机…

    山君的笑、山君的黯然、山君突然幽静下来的侧脸…

    为何心中忐忑不安?

    他盘腿打坐入定,垂眼观鼻、鼻观心,低低念起——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众生浑噩,自身是否能看透一切?抑或一同随波逐流?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色非永恒,色非实体,但为何自身依旧迷恋于那色相而无法自持?

    “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诸法皆空,人世皆空…

    “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

    山君…

    “…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

    苦。

    心中竟浮现苦。

    山君究竟是去了何方?

    心中烦躁不安。他心慌无法平静,却又不知为何如此?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五日后。

    板渚离宫旁,炀帝龙舟一行船队浩浩荡荡停靠在运河案上,数千艘船只首尾相接,前后长达两百多里,两岸二十万骑兵沿岸护送,戒备森严,马蹄杂沓,旌旗蔽空,好不热闹。岸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皆因皇帝龙舟经过五百里内,各州县都需贡献食膳,只见众人有抬有担,全是山珍海味,佳肴美饯。

    当今皇上站在龙舟正殿上,得意洋洋地看着底下忙碌人群,脸上尽是骄矜之态。

    离岸边甚远之一山丘上,站着两位女子,一位贵妇模样,身穿墨绿色长裙,外挂一件披风橙色小袖衣。妇人似是受了些风寒,不时以手巾遮口轻咳几声;另一位则是发顶光亮无青丝的尼姑,即使身着宽大缁衣,微风吹拂下仍不时显现曼妙身形。

    “哼,好大的排场。”那女尼轻哼一声。

    “想想这队伍长达两百多里,现下皇帝龙舟到了这里,最后一艘船才刚离开江都不久呢!”那妇人接着回道。

    “事情,可安排妥当了?”女尼问道。

    “已安排妥当,妾身之前已托人打点好一切,今晚在岸边会有一年约三十之僧人,手拿三串佛珠,身穿缁衣,但左袖袖口会有撕裂痕迹。公主需上前问:他为何袖口如此?他会回答是被船上鼠辈所咬。公主再问船上何来鼠辈?他便会答道:鼠辈横行,沿着拉船绳索溜了上来,无孔不入,防不胜防。公主需再问:这老鼠后来怎么了?他会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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