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前世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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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2/4页)

一吃二吃吃上瘾,采青爱上这种酸酸甜甜的果实,谷底生长很多,伸手她便能满足自己需要,但他仍然习惯替她代劳。

    “要。”采青回答。

    把采青放在树干上,从高高地方往下看,是她的乐趣之一,他从不剥夺。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用额头试试她的额头,没发烧,很好。

    “没有。”采青笑瞇眼,和他在一起,只会舒服得不得了。

    “很好,这两天你的气色好看许多。”

    “所以我变成大美人啰?”

    “美不美重要吗?”他让她的稚气惹笑。

    “重要啊,夫子说妇容是女人五种德性之一。”她忘记自己缝了块抹布送给他,也忘记,妇工同列女德。

    “我没记错的话,你向来不屑夫子说的话。”

    他嘲笑她,才不多久前,她还在王府书苑里,大大批评夫子的头脑太迂腐。

    “是迂腐啊,他说女子不可善妒,却没告诉我们,女子之所以善妒,是男人的风流制造出来。

    他说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大,夫死从子,我问他,若是丈夫毫无道理便写下休书,逼妻子离开家门,也该遵从吗?他斩钉截铁说要遵从。

    我又问,若错在丈夫呢?他说夫是天、妻是地,不管天做错什么事情,地都要受得甘之如饴,这是哪门子鬼道理?”

    “你又在批评你的夫子。”他喜欢她精神奕奕。

    “我认为真理不会因持有人是女子,便不成真理,错误也不会因为发生在男子身上,就被扭曲成正确状况,”她义正词严。

    “你是个麻烦女子,将来娶到你的男人,肯定要伤脑筋。”幸好,他是个不怕麻烦的男人。

    所以,他和天下男子一样,喜欢女子温柔婉顺?喜欢女子别提问题,别出口反驳意见?可惜,她再努力修饰,也修不出一副合宜性子。

    “男人都不喜欢伤脑筋的,对吧?”她闷声问。

    “放心,总有一天,不怕麻烦的男人会出现,告诉你爹娘,他不介意接手烫手山芋。”

    煜宸尚不打算告诉采青自己的计画,他知道若能走出这里,首先要面对的是家国而非婚姻。

    “要是没有不怕麻烦的男人呢?我可以再到王府里找你?”

    “你来找我,哪次需要经过谁的同意。”

    他的回答让她好得意,是啊!她早把镇威王府当成自个儿家,爱来便来,爱去便去,也不见谁反对同意。

    只是…她答应过涴茹jiejie,本以为是最后一面,哪想得到意外发生,使得一次变成许多次,多到她差点忘记,他将成为别人的专属权利。

    “不说话?累了?”煜宸问。

    他总嫌她多话,又怕她不多话,人真的很难做。

    “不累,我还想玩荡秋千。”

    能玩就多玩些儿吧,明天会变成怎样,谁知道!这会儿,她成了享乐主义者,不去设想明天,只图眼前快乐。

    “好。”

    放下果子,他背负起她,用割下她衣服做的绳索,将她牢牢绑在自己背后。

    攀着他的颈项,脸贴在他颊旁,她的笑颜像阳光,美得耀人心房。

    “准备好了没?”

    “好了。”

    喜欢靠着他的感觉,他的背又宽又阔,彷佛天地问有这堵屏障,便能挡去她的不幸,彷佛只要偎紧他的体温,寒冷冰雪便与她无缘,她合该躲在这堵墙后面。

    只是,她不解,为什么这个背属于另一个女人,一个她连妒嫉都不行的女人…

    “抓紧!”

    他抱住她的小小臀部,屈膝、弯腰,挺身飞去,下一刻,他站上树梢。

    “脚夹紧。”

    细心吩咐过,煜宸双手并用,配合着轻功,他在树林间摇荡摆晃。

    她在他耳边大笑,淙淙水流声、鸟鸣声、她宛转悦耳的银钤笑声响遍天际,不知不觉,他的嘴咧到后脑勺。

    开心是什么滋味?在这个无人谷底,在短短的十几日内,他认识、熟悉,并深深眷恋起…

    ----

    夜里,月亮当空,潭中也是一轮皎洁明月,满空星子璀璨,草丛里萤虫点点,闪闪光亮相映成趣。

    他们在谷底已过半个月,这里食物充足,天气温和,日日有看不完的美景,这里是人间仙境。

    他自远处奔来,采青的眼色黯了黯,他又去寻找出路了,离开这里,他是多么的迫不及待。

    但…怎能怨他?山谷外有他的人生功名,有他的爱情婚姻,山谷内,只有一个生病的包袱、一条笨笨的小鱼。

    煜宸奔近,坐在她身旁,他手支后脑躺在草地问,她没多考虑,便躺上他大大粗粗的手臂。

    “想要萤火虫吗?”他问。

    “你要把它们抓来?”偏头,她回问。

    “对。”她都“至死不悔”了,替她做点事,有什么打紧?

    “不要,我宁可看它们自由地在草丛间跳舞。知不知道它们为什么跳舞?它们在寻找适合伴侣,共度此生。”

    煜宸想过要改变她“不正确”观念,要教会她大家闺秀不能贪看才子佳人,更不该把看不见、摸不着的爱情,拿来当成人生首要。

    但此刻,他反而觉得教育她不再那么重要。

    “人们受礼教约束,反而不及虫子浪漫率真,它们追逐真心喜爱的对象,一旦选定对象便是终身,你不觉得这才正确吗?婚姻是人们一辈子最重大的事情,为什么要听煤妁之言,或者皇帝赐婚?”

    她的话说露骨了,这岂不是表明要他否定皇帝赐婚,拒绝涴茹jiejie。一些微罪恶感浮起,采青咬住下唇,她晓得自己的言行不合宜。

    “为什么不继续往下说?”她的沉默让他不习惯。

    “说什么?”

    “说你想说的话,”

    如果是想说却不应该说的话呢?能否不顾一切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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