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琉璃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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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3/6页)

适当的对象也嫁不出去的。”

    母亲凝视她半晌。

    “还放不下那个姓英的?”

    “别跟我提这件事,”宿玉的脸变了色,声音也提高了。“我不想再提。”

    “人都去了两年,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不是说一了百了吗?何况那姓英的我从来不喜欢,一副标准花花公子的模样…”

    “我不想听,你别说了。”宿玉尖叫,眼睛也红了起采。

    为什么今夜所有的人都跟她提英之浩呢?莫非她应受此折磨?这件事其实不是她的错啊!

    “不说就是。我希望你考虑一下天白。”母亲叹一口气。“天白的mama不知道多喜欢你。”

    ###

    宿玉喘着气,好半天才说:

    “那是她自己的事,与我无关。”

    “现在要找天白这样的对象,打着灯笼也困难。”母亲苦口婆心。“不错,你的条件是好,但比你更好的也有,难得天白这么专一痴心…”

    “姐夫…最近如何?”宿玉硬生生转开话题。

    “还不是老样子,”母亲又叹口气,不再讲宿玉的事。“这个男人会赚钱,但花天酒地,你jiejie管不了。”

    “姐夫是你们二老认可的。”

    “那个时候的确人很好。和现在不同,”母亲摇头。“哪家父母不希望女儿嫁得好?谁知道他怎么会变。”

    “jiejie怎么好久不回来?”

    “她大概感冒还没好。过几天她会带仔仔回来住几天。”

    “姐夫肯吗?”

    “他到日本谈生意。”

    “其实我很怀疑,姐夫又不跟日本人做生意,为什么每个月往日本跑几次?贪机票便宜?”宿玉问。

    “别乱说,被宿曼听到会生气。”母亲喝止。

    “别傻了,mama。难道你以为jiejie真不知道姐夫的事?”宿玉问。

    母亲呆一呆,无言以对。她是个旧式女人,可不懂那么多转弯抹角的事。

    “那…怎么行?”她叫起采。”阿曼怎么受得了?”

    “受不了也得受,谁叫他是她丈夫?”宿玉说:“妈,你难过的是因为姐夫是你和爸爸选择的?”

    “阿曼不像个苦命的女人。”

    “她当然不是。”宿玉说:“她居住一流、享受一流,姐夫任她用钱、任她买东西,怎么能说苦命?她只能说是个不快乐的女人。”

    “阿曼…不快乐?她没有说过。”母亲喃喃地说。

    “他不想令你们二老难过。我知道她忍得厉害。”

    “你怎么知道?她告诉你的?”

    “jiejie是打落牙齿和血吞的人,怎么会告诉我?”

    母亲怔怔地思索半晌。

    “算了,那我宁愿你不嫁人,在家里陪着我们,至少你不会不快乐。”她说。

    然而世上哪儿有永驻的快乐呢?阴晴圆缺,狼高狼沉,谁脑控制得住?

    “爸爸有先见之明,所以给我加上黄金腰链、脚链。”宿玉笑。

    “你爸爸只是不喜欢那个姓英的。”

    “妈…”

    “难道不是真话?为着你跟那个姓英的,你爸被你气哭了几次。”

    “爸爸会哭?”

    “怎么不会?只是没到伤心处。”母亲白她一眼。

    宿玉默然。

    之浩和她之间的事不止父亲会哭,她想起来也会哭,谁的错呢?命运的安排吗?也未免太残酷了。

    “你说下个月去美国?”母亲问。

    “有这打算。”

    “自己去?”

    “希望可宜能同行。”

    “跟旅行团?”

    “不。只去纽约,一星期就回采。”宿玉说。脸色淡然,没有一丝表情。

    “纽约…”母亲脸色变了。“公事?或是…”

    “我睡觉了。”宿玉猛然站起采。

    “是姓英的两周年忌辰?”母亲的话追着采。

    宿玉的眼泪已滴下来。她冲进卧室,眼泪已像河水破堤而出。

    之浩的死…是她永恒的心结。29岁的人怎么就这样…冤枉的去了?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永远不甘心。

    泪水湿透了枕头,她已模模糊糊地睡着。晨光令她醒来,她看见镜中自己浮肿的脸、浮肿的眼睛。

    她叹一口气。尽管心中有死结,工作还是要继续。她用薄彩掩饰了一切,平静地出门上班。

    电梯门外,她看见天白。

    “早。我便车送你上班。”他温和地说。

    当然不是顺便,这是他的心意。她知道,但不感动。感情是绝对残忍的,不接受就不接受,甚至还有少少反感。

    坐上他的车,她一直沉默。

    “在我面前你话很少。”他说。

    她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我…至少不令你讨厌,是不是?”

    “当然是。”

    “你和可宜、哲人都很谈得来,惟独对我沉默,是不是有原因?”

    “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微笑。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她想一想。“或许…无缘。”

    “无缘?!”他呆怔一下。“你肯定?”

    可宜回到家里笑容就自然消失。

    家,给她一种极大的无形压力,虽然父母爱她,姐妹兄弟爱她,然而过分的关爱,令她受不了。回到家里,笑容自然就没有了,习惯性的。

    “下午有美国长途电话找你。”哥坐在那儿看报纸。

    “嗯。”她应一声就回房。

    当然她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除了陆大卫还有谁呢?大卫对她相当好,又有极好的事业基础,但…总觉差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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