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案齐眉/关月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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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1/4页)

    第三章

    葯没配回来,倒将个女神医请回府了。

    卿容容的一点点心虚在看到小姐惊喜的神情后化为万分得意。

    欧阳子夜耶,岂是随便可以见到的。

    卿婳儿喜出望外。在家时虽藏于深闺,过着差不多与世隔绝的生活,但在洛阳城名媛闺秀稀少的谈资中“欧阳子夜”便是其中不可或缺的焦点。

    欧阳子夜,以十五稚龄踏足中原,行医江湖,活人无数,以女儿身四方游历,得“天香国手”之名,人所尊崇。

    她是每一个深闺少女所崇拜的偶像。

    包是卿婳儿遥不可及的梦想。

    一样是女儿身,欧阳子夜不为闲言所羁,孤身闯荡、济世救人,以高超的医术赢得旁人的认可,无人敢因其身为女子而加以轻视;相形之下,拘于“三从四德”、以礼法戒律将自己紧紧缚住,任父亲安排终身的自己实在是太软弱了。

    包可笑的,是现在她连安分守己地做个贤妻良母的资格都被剥夺了。

    眼下,及可预期的将来,是否她只能坐困冯家愁城,束手无策,无力自救呢?

    “婳儿棗”

    虽是初识,为这绝色佳人的聪慧坚强及毫不讳言的坦白所折服,而生出惺惺相惜之心的欧阳子夜摒弃不必要的客套,不再加之“小姐”“姑娘”的生疏,直呼其名:“还记得上一次的月事是什么时候吗?”

    卿婳儿屈指默算时,卿容容快手快脚地翻出她一直以来所做的记录:“是十四天前,一共四天。”

    欧阳子夜凑过头看她的记事本,赞道:“容容做得很周到呀。”看上面密密麻麻,至少记下了卿儿两三年来的红信情况,正有助于对卿婳儿身体状况的了解。她思量片刻,写下葯方,道:“待会儿我去抓葯吧。容容蹩脚的改妆本领只会更惹人疑心,落入有心人眼里反多生是非。这葯只一剂便可保无虞了。婳儿,你想清楚了?”

    虽是知道卿婳儿的决心,身为医者的责任心仍让她多问了一句。

    在这非常时期中无心对易容的超低评价做出反应的卿容容合上记事本,向继小姐之后第二位让她敬若天人的欧阳子夜提出疑问:“欧阳jiejie,为什么小姐会…会发生这种事?”

    欧阳子夜拿过记事簿细看,随口道:“这是从婳儿初潮便开始记的吗?容容怎晓得要这样做的?”

    卿容容有问必答地道:“是呀。是乳娘交待容容的。欧阳jiejie,你还没回答容容的问题啊。”

    欧阳子夜笑睨这心急的小妮子一眼,转向美目中亦闪着疑问的卿婳儿:“婳儿可还记得两年前七、八月间的月事为何出现异样吗?”

    从这本记录可以看出,卿婳儿的身体十分健康,绝非弱不禁风的病美人。这样规律的月事,在那段时间突然紊乱,定是出了什么事的。

    两年前的事情?

    不要说对自己的身体并不经心的卿婳儿一头雾水,连细心的卿容容亦大伤脑筋。探头就着她的手看了一下记录,绞尽脑汁地道:“你问的是这多出来的两天吗?我记不太清了。好像…呃…对了,那天小姐在园子里绊了一跤,回房更衣时便见红了,我还当是来早了,不过小姐又未觉不适,大夫也说没什么不妥,两天后便停了,半个月后仍是按期来的,之后也没有什么异样呀,欧阳jiejie棗”

    是这样了,欧阳子夜深吸了一口气,推案而起道:“我明白了。婳儿你对女子初夜了解多少?”

    这个问题棗

    初经人事的婳儿垂下头,玉颊涌起红潮,惊心动魄的美态引得室内两名女子看呆了眼,欧阳子夜更为她的际遇不平声若蚊蚋地嘟哝了一句。

    听不见。

    欧阳子夜与卿容容面面相觑,后者做了个无奈她何的表情,欧阳子夜站到她面前,抬起她的脸,逼她直视着自己的眼睛,道:“婳儿不想弄明白是怎么回事,还自己一个公道吗?”

    卿婳儿倏地挺直纤腰,豁出去地道:“婳儿对它一清二楚。”

    欧阳子夜侧头,考虑着如何措词。此时的她,只是一名医者,再没有什么女儿家的保守矜持,再问:“那么婳儿应当知道,处子本有一层薄膜,男子进入时,有撕裂之苦,而后落下元红,此称为‘破身’?”

    在一边旁听的卿容容举手道:“我知道啊,这个在青楼妓寨中又叫做‘破瓜’,据说痛得不得了…唔…”毫无遮拦的小嘴被主子一把捂住,卿婳儿素净的玉颊泛滥成夏日烈阳,几乎烧了起来,羞愧的眼牢牢盯住地板,恨不能看穿出个洞好钻下去:“婳儿管教不严,让jiejie见笑了。”

    欧阳子夜微笑道:“没什么,容容说的没错。江湖女子练武之初,常因运动过度,而致那层薄膜破裂,甚至红信断绝。”

    卿婳儿目中泛起异彩,连口快的小丫头何时溜走都未发现。

    她的清白!

    欧阳子夜比仙乐更动人的声音继续道:“闺中女子虽少有运动,但摔倒、跳跃等较剧烈的动作往往也易发生此事,只是未必伴有剧痛,常被当作红信乱期轻易忽略。”望向卿婳儿熠熠闪光的秀目,轻道:“江湖世家中,男子大多明此理,加以妻室多为自己中意之人,爱重之下,少有疑心。而冯公子…”

    冯子健一介书生,既不能医理,不明此事,与她又仅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下的婚配,疑她不贞似乎在所难免呢。

    欧阳子夜星眸微黯,叹息:“若换了熟谙情事的花丛老手,当可知婳儿的青涩无瑕,偏这道学儒生素有洁癖,远离烟花地。仅以人云亦云的‘初夜落红’定了你的清白已污…”她垂下眼,不忍对视面前玉人隐含祈盼的美眸。

    卿婳儿涩然,清柔的嗓音轻散空中:“只是这样便定死了我的不贞么?”

    多不公平呵,只是那一层如此脆弱的薄膜,便可决定一个女子的清白乃至生死…

    未经人事,不只那一个证据呵。

    然而怎么证明呢?难道叫冯子健先去青楼尝尝那些真正“经验丰富”的女子的滋味再来检验她的青涩生嫩吗?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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