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心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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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1/4页)

    第二章

    一桩盗猎事件引发了两个山村的火线。

    这次和清泉村发生纠纷的村庄叫橘庄,村子的规模与人口都和他们差不多,但是橘庄主要以猎户为主。

    村长受伤的那天,几个平时管事的男人正好开车下山送货,所以无人处理。两天后大人们回来了,一听说自家村长挂彩,个个义愤填膺,马上召开村民大会,打算向邻村的人讨回公道。

    一张长桌横在会场前方,由管区警员王汉大主持,梁千絮坐在第一排正中央,所有人注意力都在她身上。

    “来,千絮,你从头到尾都在场,你跟大家说说看是怎么回事。”绰号叫“大汉”的警员怒火难平。

    论村子里当家的,除了村长就是他了。结果村长竟然在自家地盘上受了伤,等于在向他的权威挑战!

    由此,梁千絮再度印证一件事--男人是一种有着奇怪自尊心的生物。

    “其实,我只负责治疗的部分而已,说不上从头到尾都在场。”她清平的声音在大空间里显得细微。

    “橘庄的人真正太可恶!上次两边的人开会,已经约定好了咱们后山这边是禁猎区,他们还偷安陷阱!如果夹到的是上山玩耍的小孩子怎么办?”卖牛rou面的老王火跳跳。

    “喂,安小子,你不要躲在角落里,你倒来说说情况是怎么回事!”大汉一拍长桌。

    嗯,他也在?梁千絮回头搜寻。没亮灯的角落里果然有一张椅子和一抹黑影。既然他在场,方才为什么不接话呢?

    白牙在黑暗中一闪。

    “就差不多是我告诉你的情况。我在后山散步,遇到村长,我们闲聊了几句,村长往路边一坐,可能碰到隐密的机括,草丛里跳出一个捕兽夹夹伤他了。”低沉的嗓音重复第五十六遍故事。

    “小子,你是律师,你说说看,这种事我们可以怎么告他们?”大汉横眉竖目地问。

    “啊?”梁千絮低叫出来。这四肢发达,五体过勤的家伙是个律师?台湾的律师可以长得这么…野吗?

    “这个嘛,当然你要先找出那位放陷阱的人是谁,何时装的,依那个陷阱老旧的情况判断,说不定是多年前安置好之后,主人就忘了来取回。”他跷在膝盖上的二郎腿抖了起来。

    “不管是他们忘了拿回去也好,刻意来装的也好,总之我们村子的地盘就不能让人来撒野!”杂货店老板站起来,慷慨激昂地陈述。

    “对!对!”几颗脑袋用力点动。

    “一切都是钱作怪。”老王突然心有所感。

    “怎么说?”大汉瞪了瞪眼。

    “咱们村子人虽然少,一直以来都维持得不错,最近得到外面的财力支持,观光市集也办得有声有色。我最近听到一个传说,隔壁村的人很眼红,打算在我们村子周围动点手脚,再放风声出去,说游客来我们村子不安全。”

    “真有此事?如果有这种事被我撞见,我管教他去抓虾上不了河。”大汉勃然大怒。“小子,你说说看,这种事要怎么办?”

    安可仰搔了搔下巴。“如果对方只是忘了把陷阱取回去,那就是过失伤害;如果是故意安在那里等人踩的,那就算伤害罪了,嗯…我得回去翻翻书才知道。”

    为什么他听起来一点都不肯定的样子?他真的是个律师吗?梁千絮瞪着他。

    那副白牙又闪了一下,而且这次是对着她闪。

    她连忙转回正前方,脸颊生起一股奇怪的臊意。

    “大汉,你和他们村子里的警察联络一下,我们过去抓人!”众人马上议论纷纷起来。

    梁千絮开始坐立不安。这种事实在不是她的专业,她也帮不上忙。只要在人多的场合待久了,她就会紧张--觑了个空档,她向身旁的人告个罪,偷溜到旁边去。

    就这样直接走掉,妥当吗?待会儿说不定有人还想问她话。她站在人群后方踌躇不定。

    噗嗤,一声喷气响,梁千絮回过头,安可仰对她招招手。

    苞他窝在角落里也不是个好主意,她踯躅片刻,仍然走过去了。自己搬了张椅子放在他附近,但是特地空了一步远的距离。

    “梁小姐,干嘛这么生疏呢?”那口白牙让人有打掉的冲动。

    他真是个很巨大的男人。平时和他保持距离还没什么感觉,现下坐在他身边,同样的一张椅子她坐起来稍微宽大,他的肩膀却将椅背都遮住了。

    梁千絮两手端放膝上,目不斜视。

    安可仰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她,让她这么坚决地拉出一道沟来。无所谓!他不是那种认定全世界的女人都应该扑倒在自己脚下的自大症患者。

    他耸了耸宽肩,一手斜搭在椅背上,摸出一根牙签悠哉地咬起来。

    “抱歉,让大家久等了!”一个喘吁吁的俏丽身影从侧门跑进来,直接冲到前方的长桌边。“我去洪姊家当保母,现在收工了。我没有错过太多吧!”

    大汉在身旁拉了张椅子,让年轻女孩坐下,再把会议纪录本递过去。“没关系,前面半个小时的纪录待会儿再补写。”

    女孩灿然一笑。“好。”

    “铃当最近还真难找。”梁千絮喃喃自语。

    “铃当?她就是如雷贯耳的工读生铃当小姐?”安可仰突然接口。

    她瞄他一眼。慢着,他现下直勾勾冲着台前的铃当瞧,眼底充满兴味。他那种眼神是什么意思?

    “她今年才十八岁。”梁千絮警告他。

    “年龄不是问题。”他挥挥手,在胸前的口袋摸一摸。

    她在他掏出一包皱巴巴的香烟时,夹手抢过来。

    “铃当虽然是来这里打工而已,山上的几个大老都很疼她。”换言之,他要是乱动主意,就死定了。

    “她打哪儿来的?”安可仰不满地轻哝一声。好吧!他也在戒烟中。

    “台北,而且今年才十、八、岁!”她再重重强调一次。

    “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怎么可能有台北学生特地跑来打工?”安可仰恍若未闻。

    “铃当说她寒假的时候曾经跟同学来清泉村玩过,一眼就爱上了这个小村庄,所以她高职一毕业就跑上山来打工,想体验一阵子山居生舌…”不对,她跟他说这些做什么?他知道越多铃当的事,越感兴趣怎么办?梁千絮决定直接跳结论“总之,你的魔爪离她远一点。”

    “瞧你紧张的,那女孩和你非亲非故,你又不是她的保母。”安可仰高度兴味的眼神一瞬不瞬,定在女孩身上。

    “敢问阁下高龄?”她忍着气回答。

    “三十三,十五岁的差距刚刚好,现在的女孩都喜欢年纪大一点的男人。”他斜睨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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