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澜隐隐_第二章徒徒意对丑颜君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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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徒徒意对丑颜君 (第2/4页)

羽停驻。

    停住马,年永澜立即抱着姑娘翻身跃下,在她脚尖碰触地面的同时,他双手跟着撤回,抱拳道:“姚姑娘,在下年永澜,有一事欲请教…”

    啪地又来一巴掌。

    年永澜只觉眼前金星乱冒,她虽是姑娘家,手劲可不容小觑,这一下狠狠扫歪他的脸,耳边嗡嗡作响。

    “给你一点颜色瞧瞧,让你知道姚家铁沙掌的厉害!”先下手为强,姚娇娇真以为他如那些人所说,挟她来此是为了给她教训。

    年永澜是温厚过头了,脑筋有些死,总认为姑娘家娇弱斯文,却忘记眼前这位娇是娇了,可一点儿也不柔弱秀气。他右脸挨过一记,这会儿松懈下来,倒教左颊也步上后尘。

    懊发怒吗?唔,对姑娘家,他似乎恼不太起来,只觉郁闷。

    “…你脾气真坏。”苦苦一笑,他摀着麻烫的峻颊,下颚试着动了动。

    姚娇娇全身戒备,本想再抬腿踢他一脚,却被他微透无奈的语气和略带忧郁的目光蛊惑,明丽脸容怔了怔,定定地瞪着他。

    “旁人待我好,我自然待他好;旁人待我坏,就别怪本小姐心狠手辣。”言下之意,她对他“辣手摧残”全是他自作自受,怨不得谁。

    年永澜眉眼微挑。“我何时待你坏了?”

    “还说没有!”娇声陡地拔高,在这清冷湖畔显得分外响亮,竟吓得几只寒鸦嘎嘎乱叫,拍着翅膀噗噗噗地飞到另一边的枯枝上。

    她胸脯起伏,双颊红扑扑,想也未想,已朝着他踏前一步…

    “你、你以为你是谁?年家太极的永澜师傅就好了不起吗?珊瑚儿是我的马,你凭什么骑上牠的背!我准你骑了吗!还有你、你…”可能是她发蛮时的习性,两手在胸前握成小小拳头,随着每句话轻颤,瞧起来好生激动。

    天太寒,那团团从口鼻中冒出的气息瞬间化作白雾,淡淡迷蒙着她的轮廓,而那对眼眸却是清亮如水,红唇丰艳似桃,有股夺人心魂的娇丽,年永澜瞬也不瞬地瞅着,没察觉脚下步伐正挺不争气地往后退了一小步。

    “姚姑娘误会了,我从来不觉自己了不起。”

    “你闭嘴,我还没骂完。”她耳垂雪白,各勾着一串巧致耳坠,上头的碎玉正轻轻晃动。咬了咬唇,她又逼近一步…

    “…你抢走我的乌丝软鞭,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挟持我,骑走我的大马,这还不算冒犯吗!你、你你坏透了!坏得不能再坏!”他还占了她便宜,又搂又抱,对她不规矩。这一点,她不肯说,却是气得一肚子火,恰是他所犯罪行中最最该斩的一条。

    年永澜目瞳略沉,尝试与她说理…

    “你不该将马骑进龙亭园,想跑马,大可往郊外来,这西北湖畔清静宽阔,确实是个放纵奔驰的佳处,反观龙亭园里,游人甚多,孩童嬉戏玩耍,马匹发起狂来,你根本制不住,反要伤及百姓。姚姑娘,你扪心自问,如此行径是对?是错?”

    娇容一凛,对于今儿个的意外,姚娇娇心里其实有些儿过意不去。

    那匹大红马是姚来发所赠,特地托人从西域一带寻来的珍贵品种,是她十八岁生辰的贺礼,她心里欢快,多少想要炫耀,才会策马上了开封的十字大街,又知龙亭园里游人聚集,遂驱马而入。只是,大红马会突然使性子,难以驾驭,倒教她始料末及。

    虽是如此,她却由不得人说,更何况是眼前这位自以为了不起的永澜师傅。

    她香腮鼓胀,呼吸急促了起来。“怎么?你真以为自己是学堂里的教书先生吗?想说道理,对旁人说去,我半句也听不懂!”

    怒火轻易便点燃了,面对这男子,姚娇娇也谈不上为什么,根本没法心平气和同他说上一句。

    或者,她就是看不惯那张刀痕交错的丑脸,这样狰狞,这样可怖,活生生的夜叉,开封城百姓的眼全瞎了吗?对他评价为何会那般高?

    方才在龙亭园中,众人在言语上维护他,却对住她炮火猛攻,她…她说他是丑八怪,有错吗?这是实话呀,那些人为何反过来讥讽自己?

    对珊瑚儿闯下的祸,她心里亦觉歉疚,她想道歉的,真的,是真的,可是那些人根本不给她机会。他们为什么不来亲近她?偏偏去喜欢一个丑八怪?为什么?为什么?她不懂。

    忽地,听见男子低叹…

    “你其实心地良善,也是个好姑娘。”

    啥儿!

    姚娇娇眼眸圆瞪,唇瓣忘了合起,全然不可置信。

    “你这人…你、你你什么意思?”

    年永澜同样被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怔住了,这话自然而然便浮现,纯粹是心中直觉。

    话既已出,他唇角微牵,炯然有神地凝着她,又道:“当时千钧一发,你叫嚷着,还奋不顾身扑去抱走那孩子,也不怕马蹄踩践…那位大娘该谢的是你。”

    四边静谧,两人对视着,一时间,姚娇娇两颊融融,似乎拙于反应。

    好半晌,她红唇一噘,带着股满不在乎的劲儿“她谢谁由着她去,我才…我、我才不希罕。”

    年永澜微微一笑。“我知道你不希罕。救人是瞬息决意,是侠义之举,受恩者有无感念之情倒不那么重要了。”

    “我…你、你你…”又没法子对应了。姚娇娇从未遇过像他这样的人,好似不懂得生气。若有谁搧了自己巴掌,以她的性子,非扑上去撕烂对方的嘴才罢休,可这丑颜男子为何依然心平气和?

    他的皮相实在惨不忍睹,可眼瞳像两潭深井,黑幽幽的,浮掠着精采光芒,那其中好似藏着什么…

    “是你把珊瑚儿制住,控制了方向,你、你不用假好心,说是我的功劳。”干嘛脸红?她暗暗掐着大腿。

    那匹红马在湖畔寻觅着,想在遍地干黄小草中找到藏冬的嫩芽解馋,忽地听到自己的名字,大马头陡地抬起,两只耳朵机灵一竖,温驯时候,牠其实挺可爱的。

    见没人瞧牠,牠鼻孔粗嗄地喷气,甩甩漂亮的流须尾,继续觅食去了。

    “在下并无他意。”年永澜飞眉微蹙,忧郁地略沉几分,不愿多辩。

    姚娇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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