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情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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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3/4页)

萱雪寒双掌握得出汗。

    “我知道你要我到萱王府来的原意的确是如此!你想好好折磨我,让我爹爹在天之灵不得安息,可是有一事我却觉得奇怪。”她看得出来他一直在压抑著怒气,只要再激他一激,很快她就能达成目的。

    索情脸上的挑衅笑意激怒了他“什么奇怪。”

    “来到萱王府也好一段时间了,我过得舒适得很,不觉受到什么折磨,怎么,难不成你也对索家人同情起来?”她冷笑。

    萱雪寒眯著眼,森冷的笑意在他脸上绽开,那是邪肆而嗜血的神情。“你一直都是如此有恃无恐?怪不得你敢为了一个索家庄的妇人对侍卫说:‘若王爷怪罪就由我担著。’没想到我竟成为仇人之女的靠山了。”他忽地大笑,笑声中有著讽刺和怒气。

    “你一向不都是如此放任我?”她执意激怒他。

    “所以你最好节制一些。”他托起她的脸“会放任你是因为我还没找到折磨你的法子。”

    “真是这样?”索情瞪视著他,因他无情的话语,眼中泛起一层水雾。“还是你打从一开始就沉迷于我的美貌,迟迟不肯下手是因为你…爱上了我?”明知是不可能的事,为了求死,她不惜捏造漫天的谎去为自己的死路铺道。

    萱雪寒一怔,眼中掠过一抹不知所措的仓皇“你…”他心跳快了一拍。

    “被我猜中了,无言以对?”她摇头苦笑“萱王夫妇也真可怜,怎会养出你这种儿子?早知长大后的你会这般没志气,当初就不该留下你。当年代替年仅六岁的小王爷赴刑场的小孩也感不值吧?我若是他们…”

    萱雪寒如同来自地狱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够了没?不要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她为的正是如此。“你不敢!因为你背弃了对亡父、亡母的承诺,你爱上了稳櫎─”她的话噎在喉咙出不来,因萱雪寒的手掐住她的脖子,他的力道正逐渐地增加。

    索情痛苦地闭上眼,她想挣扎,可终究放弃,求死的念头杜绝了一切的求生意念。这是她所求的,不是吗?

    她投错了胎,使她生在索家,更罪无可恕地爱上了不能爱、不该爱的男人。

    死是她最完美的解脱。

    能死在萱雪寒手中是她的福气,索家欠萱家的债因她而减轻些,就一命抵一命的苛求,她多少也扯平了四百余人中的一个。

    错误地爱上一个人,由那个人来“纠正”自己犯下的错、帮自己解脱,那是他对自己的恩惠、上苍的仁慈。

    如果死了,就再也见不著他,算是奢求吧,让她再看他一眼,带走对他的眷恋,就一眼也好,她将不会忘记,生生世世,不会忘记。

    在黑暗吞噬她之前,索情眷恋地睁开了眼。只要一眼…能记住他…是不是死到临头的人对生前想记住的东西总能凭著意志将其美好化?

    她看到了萱雪寒眼中的爱恨交织。

    爱恨交织?他对她只该有恨,哪来的爱?那…一直是她想从他身上得到的,而他根本不可能给的…他眼中闪著有感情热度的星眸好美。索情费力地抬起手想去碰触,手悬在半空中忽地掉了下来,身子一软就失去了知觉。

    “水…我要…”喉咙仿佛被火灼烧一般,又痛又干,仍在半梦半醒间的索情皱著眉呓语著,一只手抚上喉咙有些困难的说。

    喉咙好痛!痛得连吞津都困难。

    神智仍未完全清醒,似乎也不记得梦中出现了什么,泪水却是无意识地流不止。

    有人拂去了她挂在脸上的两行泪,一口一口地将她想要的水喂入她口中,似乎是怕她呛著了,喂水的速度十分缓慢,动作轻缓温柔。

    是谁?这世上有谁会对她这么好?像待个易碎陶瓷一般地让她依在怀里喂水?是师父吗?不!师父为了锻炼她独立的性子,从来不与她亲近,纵使自己生病也一样。

    这刚硬坚挺的身子、宽阔厚实的胸膛不该是女子的,是谁?她死了吗?死了之后和长大后来不及见面的亲人见面了吗?

    是…是爹爹吗?索情猛一吸气,嗅到一股不算陌生的衣服薰香的气味。

    萱雪寒?

    这三个字震撼了她将明未明的思绪,不顾一切地睁开了眼,她杏眼圆瞪。

    她没死!此时倚靠的人也不是她爹爹,而是萱雪寒!他没掐死她?

    看她讶异的样子,萱雪寒只冷冷的说:“你没死,我不是阎罗王,不必如此骇然的看着我。”他将她放回枕上,站了起来,由桌上的葯壶倒出一碗葯。

    “为…什么?”

    他知道她想问他为什么没杀了她,他要杀她原不是件困难的事,不是吗?萱雪寒没打算回答,避重就轻的说:“大夫晕倒了,没人开葯,只得我自己来了。”他不精此道,不过在昆仑跟著太师父学武时学了一些简单葯理,一些外伤还难不倒他。“放心吧,毒不死你的。”他端著葯走向她。

    “我是问…”

    “闭嘴!喝葯。”他喝住她,不太喜欢女人过分追根究柢,他不想回答的话任谁逼他也没用。

    “这么凶。”她嘟哝,然后说:“你叫我‘闭嘴’,我怎么开口喝葯?”她接过瓷碗,喝了口葯,发现里头的葯方配得不差,是专治喉咙受伤的。“你懂岐黄?”

    “不算懂,一些粗浅的而已。”

    索情低垂著眼一口一口地将葯喝完,又轻拭一下嘴角的葯渍,才将瓷碗还给他。

    他方才一直看着她?否则当她一抬起眼,他为何不太自然地别开脸?

    “有时候…我实在不太了解你。”只是不太?不!应该说她了解他的部分少之又少吧!而他,似乎也刻意地戴上一层面具不让人了解他。

    “了解我做啥?”他冷笑“女人都喜欢花时间在没有意义的事物上吗?原以为你会不同。”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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