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的女主角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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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1/3页)

    第五章

    呸!水吐出来,漱口杯放回架子上,章柏言抽出一张面纸擦擦嘴角,走出浴室。

    “伤口还没好吗?”罪魁祸首等在走廊上,小声地问。

    “人类口腔的单位细菌数超过一亿个,所以口内伤恰好是最难愈合的一种。”他面无表情地走下楼梯。

    “已经两天了,我想现在伤口应该好一点了…”身后那个心虚的女人亦步亦趋地跟上来。

    “是啊,起码现在吐出来的漱口水不再有血丝了。”他不用回头,就可以感到身后的女人瑟缩一下。

    “我只是直觉反应…”她吶吶地说。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事先征求你的同意,你就不会甩我巴掌?”

    “我会先试着口头拒绝…”

    “幸好我也没问。”前方那道高伟的背影彷佛变成十倍大,语气比冰箱的冷藏室更低温。

    赵紫绶头低低的,满心愧疚到不得了。

    可是,说来她也是受害者啊…“谁教你突然偷袭,害我吓了一跳,直觉反应手就、就、就挥出去了…”反驳的话,说出来还是很没气势。

    “是啊!毕竟我犯下这种天理不容的大罪,在众人面前吻了你,我应该被判枪决或无期徒刑才对,只是甩巴掌,打到舌头咬破,脸颊肿起来算什么。”章柏言口齿不知道比她伶俐几百倍,焉会说输她?

    其实他肚子都快笑破了。

    明明他就是那个登徒子,被修理也是应该的,为什么她一副自己罪该万死、难辞其咎的惭愧样?害他不趁机占点便宜都不行。章柏言心安理得地想。

    欺负她会让人上瘾!

    “做mama的人手劲都比较大…”

    他猛然站定回头,赵紫绶吓了一跳,差点撞进他怀里。章柏言傲慢地挑了下眉,即使站在她的下一阶高度都足以睥睨她。

    赵紫绶的脑袋马上点下来,把弄自己的外套扣子,一副没有脸再见他的表情。

    虽然说比较过分的人是他,不过打人就是不对的。尤其有小戴伦在场,她更应该以身作则才对。赵紫绶重重叹了口气,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很不应该。

    “确实很不应该!”他恶劣地继续滥用自己的好运。

    “啊?”原来她不小心讲出声了。“噢…”低下头继续忏悔。

    愧疚的她看起来实在可爱透顶。柔软的发丝包覆着头型,看起来跟主人一样委靡不振的,整个人彷佛想缩进那身已经很小号的毛线衣里。章柏言真想冒死再吻她一下,可惜他现在的状况实在不适合再添新伤。

    “好吧,我可以不计前嫌。”他宽宏大量地说。“只要记得,你还欠我一个吻。”

    “为什么?”她马上昂起头抗议。

    “你还问?你平白地揍了我一顿!”章柏言打滚商场久矣,深谙虚张声势的原则:要把对方压下去的方法,就是永远比人家气势雄壮。

    赵紫绶完全不是对手。

    “才不是『一顿』,只是一下…”慢着,这不是重点。“而且是你先偷亲我的。”

    “你的意思是说,你认同在两性互动的过程中,暴力是可以被合理使用的一种手段?”他危险地压低脑袋,逼到她鼻端前。

    “当、当、当然不是…”淡雅的古龙水味飘进她鼻腔,赵紫绶气息一滞,很不争气地退了一阶。

    “那就对了。我有没有先吻你是一回事,你动手打人就是不对!”为了强化效果,他龇牙咧嘴了一下,彷佛连讲话都会牵动嘴巴内被咬破的伤口。“所以一切重新计算,你欠我一个吻,至于我吻完之后,你要做什么反应那是另一回事,总之绝对不能再使用暴力了,听到了吗?”

    “听、听到了。”完全丧权辱国。

    章柏言满意地挺直腰杆“好了,你有什么事要找我,说吧!”

    总觉得好像哪里怪怪的…赵紫绶一时无法从他的歪理中转出来。

    “噢,我只是要跟你说,刚才戴伦在林子那头玩的时候,看到有一辆车从大路转进我们的小路里,好像有访客来了。”为什么她会觉得自己割地赔款了呢?

    笑谑之色马上从章柏言的眸底敛去,取而代之的是豹子般的警觉。

    他快速下楼,走到长窗前查探。外面的大路地势比庄园略低,所以从侧旁的林子可以先看到路上的行车。从三人住进来为止,除了赵紫绶的老福特车,还没有第二辆车子驶进来过。

    一辆银色奥迪正好弯入他们的车道。章柏言看清驾驶座上的人,紧绷的肩线马上放松下来。

    “爱德!”他走出门外迎接。

    “嗨!好久不见!”爱德一脚才踏出车外,招呼声已经先飘了过来。

    赵紫绶一起跟出门廊上。

    她和爱德只有一面之缘,上次相见时,他是西装笔挺、公事公办的权威律师,这次却穿着休闲的马球衫与灰色兔毛背心,头上戴着格子呢贝雷帽,看起来倒像贺轩卡片上的慈祥老伯。

    “我原本想以『你的气色真好』做开场白,现在我可不敢说了。”爱德越接近门廊,眼睛睁越大。

    柏特的外伤都好得差不多了,只剩下那管石膏手,只是…他左边明显肿得比较高的脸颊是怎么回事?

    “嗯,前两天出了点小状况。”章柏言莫测高深地瞄赵紫绶一眼。

    好奇的小半子咕咚垂下脑袋,又变缩头乌龟。

    “我想,这个小状况应该不至于影响到你的人身安全?”爱德轮流瞄瞄他们两人,眸底的笑意变浓。

    “那是他偷亲人…”微弱的抗辩声毫无说服力。

    “你偷吻人家?”爱德挑起一边眉毛。

    “『偷』的定义是指在四下无人时,鬼鬼祟祟做的好事。就不知道堂堂正正在两百多个人眼前发生的事,怎么也和『偷』有关。”

    苞他比口舌之利是决计拚不过的。赵紫绶咕哝了一下,急急向屋后的花园遁去。

    “你们两位慢聊,我去看看戴伦在做什么。”

    章柏言露齿一笑,那副表情比五年级的小男生终于扯到旁边那个女生的辫子更得意!

    “柏特,你…整个人像活了起来。”爱德啧啧称奇。

    “难道我本来是死人?”章柏言白他一眼。

    “不,你本来只是…怎么说呢?不太亲人。”爱德不禁望向赵紫绶消失的方向。

    “别瞎说了。你大老远跑过来,有什么事?”这个眼神锐利的男人,才是爱德熟悉的那个章柏言。

    爱德暗暗叹息。

    “进去再说吧。”

    两人来到二楼的图书室,屋外的秋色太过灿烂,章柏言直接走进露台的小咖啡座,爱德在他对面坐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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